说完,他将她轻轻拥在怀里。
很宽阔的肩膀,很温暖的怀抱。
宫淇赫语气里透露着丝丝不安:“我不想等了。”
琴婉绫有些恍惚。
“我怕我再等下去,就把你丢了。”宫淇赫又说,“你总是对我保持距离,可曾想过每次我看在眼里,心里有多难受?你对别人笑,对别人担心,可曾想过我的心里有多难受?”
琴婉绫迟疑片刻,纠结问道:“公子,您今晚喝酒了吗?”
宫淇赫的背忍不住僵硬了一下,随即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喝酒了?”
琴婉绫的背也忍不住僵硬了一下。
宫淇赫缓缓松开他的手,而后重重叹了一口气。
所以说他害怕对她对出他的心意,害怕把她吓走,害怕她不接受他。
他们之间的问题,是不是就算没有外人插足,她依然对他始终没有心。
算了吗?
他在黑暗里试图搜寻她看不出轮廓的脸。
难道他们应该算了吗?
“啊”他又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不明白她究竟对他是怎么样一种感觉,但是不论怎么样,都不是他想要的那种,可他终究还是没忍住,没忍住让她了解他的对她的心意,他为此做最坏的打算是她最终委婉拒绝了他,明明此时也不是这样,他还是难受到不行。
“你希望我是喝醉了与你说这些话吗?”宫淇赫苦笑道。
原来这么久来,琴婉绫居然连他不喝酒的事情都不知道。
“走吧,”他无力又道,“不早了,早些休息,明天一早就走”
“明月姑娘呢?”突然,沉重的氛围中延续起了琴婉绫缓缓的声音,“如果公子此时对我所说不假,那公子明月姑娘又是如何?”
声音里半纠结半期待,说道后面的时候,明显就没有了底气。
宫淇赫的背变得僵硬。
此时,他似乎感觉到了自己心花怒放的样子。
黑暗里,他嘴上擒着一抹藏不住的笑,轻轻地,他将她重新拥入怀里,一把轻轻抵在她软软的头发上。
琴婉绫脸发烫得厉害,心跳也异常地重。
她不知道宫淇赫这样是什么意思,其实从她知道他是木头的那一刻开始,她对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淡定了,她甚至会趁着宫淇赫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看他,然后每次都只能看一眼。
她知道,她喜欢上他了,很喜欢很喜欢那种,纵使她怎么回避自己的心意,她都知道自己已经陷下去了。
陷得太深,好像已经回不来了,这么深,她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因为他与木头是同一个人的原因了。
“婉儿,”宫淇赫温柔道,“不论如何,你只要相信自始至终,我只对你一心一意。”
第二天,琴婉绫刚醒来,就看到阿九在她床沿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吓了一大跳,只见阿九带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有气无力道:“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琴婉绫嘴角抽道:“你没事吗吧?”
阿九一把将她拖了出去:“再不走,我就要死在这儿了。”
外面,宫淇赫已经等很久了。
琴婉绫突然想到:“你们说,真儿爷爷之前所说他而儿子被后山的妖狐子害死了,他所说这妖狐子,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火狐?”
阿九愣住:“你这样你说,倒是觉得有点像,都有一个狐,难道会是同一种?”
宫淇赫蹙眉不语。
阿九忍不住,这么好的消息,既然想出来了,直接去证实不就好了,哪这么多纠结?
于是道:“我这就去找问清楚。”
琴婉绫心猛然咯噔一跳,问道:“你要上哪儿问?你要问谁?”
阿九嫌弃道:“这问题,不就出了老爷子,还能问谁?”
意料之内。
琴婉绫一把将他拉回位置道:“上次我们提到有关他儿子的死不过几句,真儿爷爷当时听了之后表情就极其难堪,也没说什么,想必他现在心中还是一个梗,如今你这么唐突就跑过去问他,他又怎么会告诉你?况且,又让他再次想到自己儿子的死,心里更难受了。”
宫淇赫点头道:“婉儿说得对。”
阿九郁闷道:“那除了他,我们还能问谁?”
琴婉绫嘴角抽道:“你不觉得除了真儿爷爷,全村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吗?”
“你敢保证其他人家里就没有被妖狐子给害死的?”阿九反问,“既然妖狐子这么厉害,怎么会只把老爷子的儿子害死?”
琴婉绫语塞。
当此时,一个文弱的声音自他们身后响起:“你们要找妖狐子?”
声音刚落,他们不约而同寻声望去,只见付龙君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包袱站在门口,一脸平静。
阿九一看就怒,问道:“你你居然偷听我们说话?一个男的竟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你就不惭愧吗?”
付龙君应道:“付某无意听到,还请原谅付某无心之举。”
“无意?”阿九再炸,“我看你就是故意偷听!”
琴婉绫有些诧异,问道:“付公子你怎么来了?”
付龙君走过去,两手上的包袱交给她,温柔道:“我在里面装了些路上吃的,从这里回崇城,还是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的。”
阿九没好气道:“谁说我们要回崇城了?”
付龙君诧异道:“那你们还要去哪儿?”
阿九鼻子哼哼:“我们要去上需要你管啊?”
琴婉绫一把拉住他,示意他别乱抬杠。
付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