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没有犹豫,将那丹丸咽了下去。
离珵忽然有些害怕,而这种恐惧越来越盛,让他想要逃走却又迈不开脚步。
什么时候雪又下起来,没有丝毫的声响,地面干燥,雪迅速地层层堆积。
离珵眼见那雪地上殷红漫开,她依然望着他,坚定而执着。
她觉得浑身疼,疼痛将她仅剩的气力渐渐驱散,就在她再也无法支持的时候,一个温暖的怀抱从身后将她包围。
墨弦怒极,“来人,将他捆了。”
长亭搭上她的腕间,她的脉搏微弱而无力,浅浅的浮动之间浓浓的哀伤。
夜色浓稠之时,雪已堆得很高,满庭洁白。
青羽躺着,没有声响,只盯着头顶垂帐细密的纹路。
佩儿曾是宫中女医,守在一边照顾,不时到外间向二人禀告青羽的状况。每每见主事和山主铁青的脸色,心中越发不安。
后半夜风紧,墨弦长亭二人仍枯坐,佩儿再次推门而入,“禀主事禀山主,姑娘总算合眼,应是睡着了。脉息虽弱,却也算稳住了。”
佩儿见二人并不答话,姿势都不曾变过,悄然退出。
“我们是不是都错了。”长亭的声音打破了一室寂寂。
忽听内室一声闷响,两人迅速闯入,只见佩儿歪倒在榻前,青羽已不知去向。惟一扇小窗半开,屋外大雪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