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两天了,祖应元还是没出来。
陈凌觉得自己出的题目是不是太难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要是出个什么事他可担待不起,祖家不扒他的皮才怪。
祖应元可是祖家的门面,如果传出去他被一个几岁孩童给难住最后吐血而死,祖家的后人能把他陈凌扔到大海里面去喂鱼。
陈凌现在不敢去看,祖应元那猩红的眼睛真的挺吓人。
“他不会有事吧?”陈凌一只手支着脑袋,没有回答张墨轩提出的问题,而是莫名其妙的反问了一句。
“陈凌!”张墨轩把书啪的一声就甩到了陈凌的脑袋上,力道刚好打的陈凌一阵头麻。“我在问你今日的课业为什么没有做完,你的脑袋里在想什么?祖应元有没有事关你何事?”张墨轩吼道:“你出那种题目,谁能算的出来!”
看来私底下张墨轩也尝试过解这种题目,不过肯定是失败了,不然不会这么气急败坏。
不是古人不够聪明,而是没有想过用方程式。
方程式这种东西好像是西方传过来的。
虽然历代的算学古籍之中也零星有所提及,但是并不成体系,更何况是三元方程。
这玩笑开的有点大。
不过随着祖应元近乎震天的狂笑声飘来,陈凌猜到他应该解出来了,真是不简单。陈凌都忍不住想看看他到底用了什么解法。
陈凌还没起身就看到张默轩眼神一楞,然后提起长袍抬腿便跑,一脚踩在旁边那个小书生脚面上,疼的他脸色涨红,但又不敢叫出来,只能憋着眼里的泪花。
真是老实的孩子啊,都这样了都不敢喊疼,张默轩不会介意的,他现在可没心情教训一个小呆瓜。
“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我就说,我祖应元怎么可能解不开!此题当真是玄妙啊!”张默轩一露头就被祖应元来了一个熊抱:“老张,我解出来了,我解出来了,哈哈!”
张默轩涨红了脸,嘴巴长的老大,右手使劲用力,想把祖应元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掰开。再不掰开会被祖应元被掐死。
陈凌眼看着张默轩马上就要口吐白沫,如果再不管的话还真的有可能就这么不明不白死在祖应元的手上。
找准命门才是最重要的,自己的老师一看就没有学过防狼术。
陈凌摇摇头,走上前去,对着祖应元的裆部就是一脚,当然,他把握的力度很好不会一脚直接把祖应元踢成太监。
祖应元下体吃痛,身体立刻弯成了对虾的模样,双手再也顾不上张默轩,捂着裆部痛的跳来跳去。
“陈凌做的好,这老东西真该让他断子绝孙。”张默轩大大的喘了口气,能呼吸的感觉真好,刚才真的差点被祖应元给掐死!
张默轩瘫在椅子上:“醒过来了没有老家伙?一道算学题,就让你疯成这样?你还有没有一点出息!”
“再不醒过来就真被这小子给弄成太监了!”祖应元好一会儿才把那股痛处撑过去:“滚蛋小子,给我弄点吃的来。两天没吃饭,差点饿死我。”
“小子马上就去。”陈凌应声就跑,他怕啊,自己那脚自己看着都疼,趁着他还没发火,赶紧溜是正事。
下一碗面,上面放好青嫩的香葱,用炸过茱萸的热油往上面一泼,刺啦一声一碗热腾腾香味十足的油泼面就做好了。可惜没有辣椒粉,不然味道更足。
还没进门张墨轩的鼻子就四下乱动,陈凌这小子做了什么好吃的?怎么这味道自己以前从没有闻到过。
他家的碗很小,一碗面几口下肚就能见底。
祖应元刺溜刺溜吃面的声音让张墨轩忍不住吧嗒了几下嘴。
“你这孩子当真小气,下面就要多下点,这么一点还不够他一个人吃的。赶快去,弄上满满的一大锅,今天我要和祖兄敞开了吃。”张墨轩眼巴巴的看着祖应元把碗底最后一点汤汁舔完,干净的像洗过一样。
“就是,赶紧去。换大碗来,这屁大点的碗还不够塞牙缝!”祖应元吃到一半,正在瘾上,如果不再吃上几碗他肯定会发疯。
陈凌觉得自己今天会累死在张墨轩家里的厨房。
面是要现做的啊,陈凌苦哈哈的在厨房揉着面,门外是张墨轩和祖应元催促的声音,时不时的把脑袋探出来看看,见陈凌还在揉面顿时大为不满:“这面怎么还没揉好!”
有本事你们来啊,陈凌很郁闷,什么君子远疱厨!你们在门外喝着茶聊着天,为什么我要在这里下面给你们吃!
厨房连个风扇都没有,火都要自己烧,再这么下去陈凌觉得会中暑而死。
“老师,平时那个做饭的大婶呢,你就不能把她叫来做面?我把这汤汁的做法告诉她不就行了,就不能难为我一个几岁的孩子了吧?再这么下去我还怎么长高!”
张墨轩和祖应元一时语塞,眼睛瞪的像铜铃一般:“你要将这做法告诉厨房的下人!”张墨轩不可思议的惊呼:“你可知道,仅是此面,就可以养活不下百人。现在百姓生存艰难,罕有一技傍身。你舍得告诉别人?”
“小子年纪虽小,却也知道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在老师这里,我无生存之忧,做面于我来说不过是一件趣事,于他人来说却可改变命运。我若私藏,岂是大丈夫所为!”
陈凌没有想到一个油泼面而已,张墨轩会说的这般郑重。
往自己脸上贴金这种事陈凌做的轻车熟路,顺着张墨轩的话就往下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