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军的炮灰步军再次发出震天的呐喊声,顶着盾牌,扛着厚门板,挥舞刀剑,向明军大营发起第二次进攻。
这期间,战斗仍在持续,战鼓声隆隆,惊天动地,两支金军铁骑一直绕着大营奔驰,寻找破营良机,双方你弓箭我火枪,乒乒乓乓的打得不亦乐乎。
表面上,金军铁骑主攻,狼兵被动防守,但金军铁骑的每一次试图破营的进攻都遭受狼兵火枪的迎头痛击,悍勇无畏的金军勇士一度冲到营栏前,但被狼兵用近战大杀器手榴弹一通招呼,全都倒地血泊中,死伤狼藉,看得皇太极和一众王公贵族们肉痛不已。
塞外部族虽全民皆兵,但人数基数真的很少,死一个就少一个,想等一个出生的孩子成长成为战士,最少需要十八二十年的时间,科技医疗落后,感冒都能死人的年代,婴儿出生夭折率很高,再者,不是一啪啪就真能造出小人滴,还得看运气,而且,他们常年在外征战,也没多少时间啪啪造小人,冲营的勇士伤亡相当大,换谁不肉痛呐?
近代火枪对决冷兵器的刀剑弓,依托大营防守的狼兵占了大便宜,伤亡仅百人,而且大多数只是受了点轻伤,稍稍包扎一下就能重新上火线战斗。
几波战斗之后,狼兵们心中的紧张感渐渐减弱,传说中战力恐怖的金军铁骑也不咋样嘛,照样一颗脑袋两只眼睛一张嘴,吃了枪子照样躺下,还哭爹喊娘的叫救命,言过其实了,哪个王八蛋以后敢说金军铁骑无敌,老子揍到连他亲妈都认不出来,哼哼。
狼兵们心中大定,士气渐增,火枪也玩得越来越溜,金军的炮灰步军刚好冲到,大伙儿在军官的指挥下,手中的火枪乒乒乓乓的放得欢快,比过大年燃放鞭炮还要热闹激烈。
金军的炮灰步军仍是前面顶盾,扛厚门板冲锋,掩护后边的弓箭手射箭压制狼兵,这一次,皇太极也投入了火枪兵,不过数量不多,仅二百多人,大半火枪都配给岳托的偏师了,偏师才是真正的杀招,主力反倒只是配合作战而已。
金军的二百多名火枪手缩在盾牌兵和厚门板后面,举枪向狼兵大营射击,同样乒乒乓乓的放得欢快,不过准头就难说了,二百多颗铅弹,仅有十来个狼兵中弹,大多铅弹不知飞哪去了。
前装火枪得站着装填火药和弹丸,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装填弹药的速度慢得让人吐血,二分钟一发算快了,紧张的时候,三分钟一发的都有,别看枪声乒乒乓乓的响得欢快激烈,实际上对狼兵根本构不成什么压力。
金军火枪兵在射出第三颗铅弹,手忙脚乱装填弹药的时候,他们的运气也到头了,狼兵的快速排枪把前面的盾牌兵和扛着厚门板的金兵象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的剥掉,剥了几层,终于露出里边的火枪兵和弓箭手。
乒乒乓乓的排枪轰过来,那些正在紧张装填弹药的火枪兵和弓箭手惨呼倒下,躺在血泊中挣扎呼号。
“盾牌兵,盾牌兵在哪?”军官们高声呼吼,喝令盾牌兵上前掩护,但他们的呼吼声都被隆隆的枪炮声和震天的吼杀声掩盖。
“盾牌……啊……”
又是一轮乒乒乓乓的排枪轰射过来,呼吼的军官惨呼倒下,他身边的火枪兵和弓箭手也发出凄厉的惨嚎,争先恐后的倒下,地上躺满了死状各异的尸体和挣扎呼号的伤兵,武器盔甲、破盾牌、破门板、战旗等扔了一地。
面色铁青的皇太极再次下令发起第三波进攻,这一次,金军出动了挡车和不少的推车,推车上横绑两块厚门板,中间塞放淋湿的棉被,外加不少盾牌兵,组成一个厚实的盾车大阵,缓缓的压向狼兵的大营。
老惯例,冲锋的金军得先越过二十门佛郎机炮构筑的钢铁弹幕,一些挡车和推车被开花弹轰中,车体碎裂,弹片和碎木四处飞射,附近的金兵惨呼倒下。
因为推动挡车和推车,冲锋的速度慢了不少,享受开花弹大餐的时间就久一些,伤亡也多一些,不过,在督战队的监督下,无人敢胆调头往回逃,全都硬着头皮往前冲,一直到冲过佛郎机炮构筑的死亡封锁线,这才松了一口气。
“揍他们。”阵前观战的曹变蛟透过单筒望眼镜,清晰的看到大量的挡车和推车正在缓缓压来,担心火枪兵吃不消,当即改变想法,不再让炮兵执行阻断轰击,改为狠揍推进的挡车和推车大阵。
“是。”
炮兵指挥使黄小波高兴得挺胸敬礼,踹了身边的传令兵一脚,“愣什么愣,没听到少帅的命令啊?还不赶紧去。”
两个传令兵同时闪人,一个跑到前方通知炮兵观测员,另一个跑到炮兵阵地,通知炮兵降低炮口仰角,这期间,最忙的当数那些跑来跑去传达命令或观测数据的传令兵。
二十门佛郎机炮迅速降低火炮仰角,对着缓缓压来的金军发射了一波开花弹,然后再降低仰角,继续开炮,开花弹一直追着金兵一通猛揍。
狼营之所以没能及时赶到洪山口增援,主要原因是参将张万春没有抵抗,直接献关投降,另一个原因就是行军速度有点慢,没办法,拖着二十门沉重的佛郎机炮,外加大量的弹药,想快也快不起来。
当然了,慢也有慢的好处,二十门佛郎机炮发起飙来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弹药充足,大把挥霍,至少还够轰个二三天,就怕金军没这么多炮灰来填。
开花炮弹象长眼一般追着金军猛轰,炸倒一片片的金兵,炸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