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够,朱健还下旨警告四川巡抚及各州府主官,谁敢出妖蛾子刁难秦良玉,一经查实,不管你多大的官,锦衣卫直接请进诏狱喝茶快活,站着进去,躺着出来,严重的抄家灭族。
在调派秦良玉率白杆军的出征圣旨里,朱健也提到,若有地方主官刁难,你只管上书禀奏,或投诉给锦衣卫的地方卫所,朕保证给你一个公道。
两道不同的圣旨,却重点提到同一个事儿,不仅表明天子对秦良玉的宠信,还透出一股子凛烈浓重的杀机,让那些地方的官员都不禁缩了缩脖子,尼玛这跟赐秦良主先斩后奏的上方宝剑有何区别?
秦良玉跪接圣旨的时候,眼睛里闪着泪花,对着京师的方向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响头,冲着天子这份宠信,她马家上下拼了。
稍后,已经经五十四岁的秦良玉率五千大名鼎鼎的白杆兵移师巴中、广元交界驻营,严防流贼窜入四川,随行出征的有已官至副总兵的两个侄子秦翼明和秦拱明,儿子马祥麟留守石柱。
巴中、广元一带的州府县令也奉旨派军协防,为防止秦良玉被这些战力渣渣的地方军坑死,封秦良玉为川军指挥使,负责指挥协防的各路明军。
其实,朱健心里也清楚,巴中和广元两地间距有140多公里,即便调秦良玉统率白杆兵坐镇两地交界,调附近州县的官兵协防,也不可能完全阻挡住流贼窜进四川,只不过是起个威摄的作用而已,当然了,如果流贼真要玩命窜进四川作乱,必被占有天时地利人合且以逸待劳的白杆军追得连喘一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只要王嘉胤、高迎祥等人不是脑子进水,断然不会在这种时候逃窜进四川,陕北和山西才是他们首要目标。
史料记载,民军确实是东渡犯晋,但被官军挡住,损失颇大,不得不退回来,崇祯三年再次东渡过入晋,王嘉胤被曹文诏干掉后,民军才组成三十六营,在陕西等地又搅了一阵,窜往陕北,只是,因为朱健扇动的翅膀,历史的轨迹发生了一点改变,被打得溃不成军的流贼提前二年整合出了三十六营,估计仍在休整之中,暂时还没有东渡犯晋的迹象。
流贼集合起来组建三十六营,实力增强不少,朱健虽已严令山西和陕北等地的地方驻军严加防范,但他不知道山西的驻军能否守得住,把流贼挡在境外?只能下令卢象升所部尽可能靠近山西地界,协助西山驻军守住边关地界。
让朱健稍稍宽慰的是由于采用较为激进的偏门手段,有疾风盗在外边帮他弄粮敛财,军费粮食还算撑得住,陕西全境没有被流贼搅得稀吧烂,饥肠辘辘的流民得到较好的安置,没有变成流贼,而王嘉胤、高迎祥等民军被击溃后,没有得到多少补充,实力大减。
目前,散布在各地的眼线密探斥候暂时没有发现王嘉胤、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等人的踪迹,这年头的自然环境还没有遭受严重破坏,到处是连绵起伏的群山,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天知道他们藏匿在哪个角落里,逮到的只是一些漏网的小头目,从他们嘴里也撬不出多少有用的情报,官军只能被动的严加防范,张网等候。
关外,金军虽然屡屡犯边,但有老谋深算的洪承畴坐镇,战略部署和作战方针大体正确,边军在武器装备、粮饷等较大改善的情况下,战力斗志都有所增强,金军仍被挡在关外。
朱健为末雨绸缪,可谓是绞尽脑汁,呕心沥血,狂点金手指,疯狂开挂,提前进行各种部署等防备工作,同时还得抽点时间到兵工厂视察,督促工人玩命的生产精良的后装遂发枪,同时研究螺旋型线膛枪,至于各地的兵工厂,只全力生产精良的前装鲁密铳,少量佛郎机炮和手榴弹为主,同时严抓生产质量,负责监督生产的官员,胆敢伸黑手,逮到一个抄一个的家,即便不能全部杜绝,但在屠刀的威摄下,武器的生产质量还垂马马虎虎上了一个新台阶。
忙得焦头烂额的朱健在喘气喝茶水的时候常内牛满面的发牢骚,谁特么的说当皇帝过很舒爽,整日闲得蛋痛,各种撩妹,可以醉卧美人膝来的?哥忙得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木有,更别冰撩妹了,哥这昏君当得好失败。
在朱健伤心自已当不好一个昏君的时候,好消息总算传来,大明牛笔哄哄的大海盗郑芝龙把福建水师摁倒在地上暴揍了一通之后,突然感悟人性,接受了朝廷的招安,福建巡抚熊文灿第一时间把好消息上奏朝廷。
接到好消息的朱健忍不住长长的喘了一大口气,赐封郑芝龙为海防游击,负责福建一带的海防,其弟郑芝虎、郑芝豹等五虎为游击将军,其他人皆有封赏,表现出极大的诚意,并给郑芝龙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表彰他的大义、忠勇,顺便打听一下郑成功的消息。
在盼星盼月亮盼了n天之后,朱健收到郑芝麻的回信,顿时哭笑不得,他寄以厚望的郑成功现在才四五岁,还在玩泥巴呢。
郑成功原名郑森,又名福松,字明俨、大木,1624年出生,是郑芝龙和日本老婆生的大儿子,是朱健忙昏了头,记错时间了,闹了个天大的乌龙。
好吧,捣鼓大明精锐水师的事暂且搁置,先用郑芝龙的郑家舰队撑场面,但开海一事必须及早提上日程,朱健心里清楚,先帝虽然下旨封海,但没人当回事,那些商人照样出海,赚得满盆满钵,然后拿出大量的钱财贿赂官员,让这些官员替他们撑腰,真正被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