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不想和莫小邪走了,我们一起留下来吧。”一坐到房顶上,时昔背靠着花言,就忍不住开口道。
花言愣了愣,但却似没有多大的反应,蹙眉道:“为什么?”
“我太累了,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却还要彼此猜忌,这样的日子,我受不了,我甚至无法想象,日后该怎么去面对冷夫人,去面对沈玉致,去面对那些属于他身边的人。似乎他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喜欢我的,他的母亲,他的朋友,甚至,”时昔停了一下,想到了织凡和绣凡,“甚至是他的下属。我没有勇气,单枪匹马的去融入他的生活,背负着所有人的厌恶,还要勉励支撑着他的猜忌,真的好累。”
背后的人,阳光很暖,大朵大朵的掉落下来,照在时昔的脸上,时昔微微眯着眼睛,似乎回到小时候。
“好,只要你愿意,去哪里我都陪着,从今以后,我们就守着离恨岛,再也不去其他,平静声音的背后,是压抑了许久的心跳。
“师兄,”时昔深深吸了一口气,“谢谢你。”
“嗯。不谢。”花言随意的应着,微微睁开了阖上的眸子,身后女子的头发随着野风飞舞,不时地从眼前扫过。花言心中一动,忽然伸手捉住了一把,握着手中,慢慢放到自己的鼻端。
“师兄,好闻吗?”时昔微斜着脑袋,觑着花言。
“嗯,该洗头了。”花言将时昔的头发放开。
时昔一怔,旋而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又不是夸你,有这么好笑吗?”
时昔猛地坐直了身子,花言原本靠在她的背上,时昔一下子起来,花言冷不防地差点倒在屋面上,连忙双手一撑,呈半躺的姿势坐在屋顶上。
时昔嘿嘿一笑,踩着瓦片,小心翼翼的绕到花言的身侧,贴着花言的腰部坐下来,认真的看着花言的脸。
初时,花言还一动不动的和她对视着,可不过一会儿,花言就受不了了,撇了桃花水眸,笑道:“你到底看是什么?”
“师兄,你真的长得很美啊。”时昔冷不丁赞叹了一句。
花言淡定的点了点头,“我美我知道。”
“师兄,你还爱我吗?”时昔接着说道。
花言正准备回答,却又猛地愣住,反应过来,转眸望着时昔,“阿鸾,你什么意思?”
“你以前不是说你爱我吗?你现在还爱我吗?看到我的时候,你会不会想娶我?”时昔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直视着花言的眼睛,一脸淡定,脸不红心不跳,直愣愣的问出来。
“我……”花言犹豫了一下,“你到底想说什么?”
花言低垂了眼睫,心中不安,他当然知道时昔心里的人是谁,时昔这么问,一定是有什么问题等着他,绝不会单纯的这么简单。
然而时昔却好像看透了花言的心思一般,撇了撇嘴,“在你心里,我就一直是个拐弯抹角的人吗?当初你那样表白,现在我问你,给你机会,你怎么又不说了。”
“我……我当然还爱你,可是……”
“你不愿意娶我了是吗?因为你对莫小魅的承诺?”时昔接口道。
“我们说这样的问题没有任何意义,”花言眼神闪躲着,“你已经是莫小邪的妻子,又何必再问我这些,你小心,莫小邪会知道。”
“我既然已经决心要离开他,难道还会怕他知道?”时昔挑着眉梢,一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样子。
“你到底想怎样?你要的,我给不了,我也承担不了你的一生。”
“那你又如说要一生陪着我?”时昔笑望着花言。
花言痛苦地皱了皱眉,不语。
“师兄,你变了。”时昔意味深长的看着花言,“莫小魅,真的改变了你很多,以前,你从来都不会和我开玩笑的,也从来不会和我耍赖。”
“是吗?”花言转过头来。
“是啊,你都是让着我的,现在都被带坏了。”时昔撅着小嘴,一脸调皮相地看着花言。
“那……你刚才说的话……”
“你不愿意娶我,我还能逼婚不成?”时昔笑呵呵地道。
花言却是一身冷汗,好险,这个丫头竟然是在开玩笑,自己方才要是真的答应了她,现在估计就要被取笑死了。
花言推了一下时昔,坐直了身子,“你这个丫头现在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师兄,我认真的,你……你还好吗?”时昔意有所指,虽然知道自己问出这种事情是极其不合适的,但是心中却还是念着那日韦尧所说,若是朝云圣母真的让花言打两三岁起就开始研习采桑指,那花言的不就真的……
“我当然很好,”花言显然没有完全听明白时昔的意思,有些不解道,“你觉得我有什么不好吗?”
“不是,不是,”时昔摇了摇头,“你……你真的从小就……就练采桑指?”时昔说完,脸一红,连忙将脸扭向别处,不敢看花言,怎么样?这样够委婉含蓄,但是又能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吧。
花言心口一撞,此时自然完全听懂了时昔的意思,也知道韦尧那日在大极宫前狂吼的那些话,也明白是因为那些话,时昔才会一看到自己,就冲上去将自己抱住。
花言沉沉了叹了口气,垂眸!
“是!我自两岁开始习武,三岁学习采桑指,所以,我已经不能算是一个男人了,我没有办法承担任何一个人的未来,我甚至连我自己的未来都不能保证。那一日,韦尧说的对,我爱你爱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