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不挂。”叶绯云缓慢的重复着时昔的话,显得有些犹豫。
“怎么?金仙公主不敢了吗?”时昔倔脾气上来,轻鄙地睨着叶绯云,这对叶绯云来说,无疑是一种刺激。
“谁说本公主不敢。”叶绯云一脚踏进时昔为她挖好的坑,“赌就赌,三日之内,你若不能解决此事,就一丝不挂的去秋韵湖跑三圈,再跳下去。”
时昔蹙了一下鼻子,“谁跑还说不定呢。”
“好啦,”张太后满脸伪善的笑意,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这两个女人哪一个她都不喜欢,“你们两个也不用争了,三日之后自见分晓,哀家就做个证人。”
“皇上。”张太后转头看着陆访,眼中含着询问。
“也罢,太后既然做主,这件事就这样了,大家都各自散了吧。”陆访有些虚弱的挥了挥手,在太监总管王公公的陪同下转身回宫,临走,还不忘回头瞟了莫小魅一眼。
莫小魅可不注意这些,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时昔和叶绯云打赌的事情吸引了,这个大胆放纵的赌局深深刺激着她的好奇心。
陆访的话一说完,莫小魅就忍不住抱着时昔的胳膊,兴奋的问道,“你有把握吗?你能赢她吗?”
时昔狡黠的一笑,看着莫小魅激动的脸,“没有,我不知道能不能赢她。”
“啊!”莫小魅惊愕的张大嘴巴,“你……”莫小魅嘴巴一撇,手指着时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哼。”低沉愤怒的男声穿破时昔的耳膜。
莫小邪的衣袂擦过时昔的裙角,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
“他又吃错什么要了?”莫小魅眉头拧着,百思不得其解。
时昔咬着嘴唇,看着莫小邪的背影,眼神复杂,“生气了呗,初次见面,我就招惹了人家的心上人,人家能开心吗?”
时昔幽幽出口,莫小魅却忍不住掩嘴,“真酸。”
不消半日功夫,时郡主和东宁金仙公主打赌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大历帝都,街头巷尾,到处都是议论纷纷。
大历王朝虽然摒弃了一些类似于妇女缠足的陋习,但是绝对算不上开放。未出阁的女子,基本上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若是有什么事儿要出门也得带上面纱羽笠。
女子不得公然露皮,这是古训,也是根深蒂固的规矩。
大历皇宫里来了一个穿着大胆妖艳的金仙公主就已经够劲爆了,现在时郡主和金仙公主又打了这么一个赌,一时间简直是沸沸扬扬,极其轰动。
“外面都传遍了,你知道吗?”莫小魅一进王府,就直冲到时昔的院子里,大声嚷嚷道。
午后的阳光斜斜的洒下来,时昔惬意的躺在廊檐下的藤椅上,一大片阴影罩在头顶。
时昔无奈的挥挥手,“闪开闪开,不要挡着我晒太阳。”
“你竟然还有工夫晒太阳?”莫小魅着急的拉着时昔的手,好像打赌的人是她而不是时昔。
“咦,它怎么不见了?”莫小魅忽然松开时昔,眼神慌乱的看着小圆桌上的一个白色细口瓷瓶,“它不会跑了吧,不是死了吗?”莫小魅松开时昔,又凑近了一点,眼睛盯着瓷瓶,只见里面只剩下一堆熟褐色粉末,哪里还有虫子的影子?
“什么没了?”时昔懒懒地开腔,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那只虫子没了,昨天晚上从皇宫里拿回来的那只。”莫小魅解释道。
昨天叶绯云将霍虫从陆访的耳朵里取了出来,后来张太后将这件事交给时昔,也就顺道把那只霍虫交给了时昔,只是时昔拿到的时候它已经死了。
时昔将它带回来之后,就一直放在这个白色瓷瓶中。
“哦,没了就没了呗。”时昔抬了一下眼皮,打量了莫小魅的装束,忍不住一笑,赞叹道:“手艺进步了呀,这次装扮的还挺像一回事儿的。”
“真的?那如果在大街上,你会认出来我吗?”被时昔这么一夸,莫小魅又高兴起来。
“会。”时昔爽快道,“谁让你的手艺是我教的。”
莫小魅冲着时昔做了个鬼脸,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瓶子,眉头又皱了起来,手伸到时昔面前,郁闷道:“半天过去了,你什么都没做,这下子物证又没了,看你怎么办?”
时昔腾地一下子坐起来,朝那瓶中的粉末看了一眼,双眸一眯,“你是学医的,就没看出什么来?”
“嗯?”莫小魅一愣,“我学医又不学蛊,怎么会看出来。”
“无忧城没有人学蛊术吗?”时昔好奇的打探。
莫小魅似乎努力的回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其实说来医、蛊、毒,乃是一家,无忧城的含风殿掌管着整个句容的医药,有人研习毒术,可是却没有人研习蛊术。而且即使是毒术,含风殿的殿规也是明文规定,不准深入研究,只准对现有的病历进行解救,若是有谁偷偷研习毒物,被抓到了也是要受罚的。”
时昔深深拧着眉,一言不发,这实在没有道理。无忧城怎么会没有人学蛊术呢?虽然蛊术属于旁门左道,但是司胜仙君明明说过,多年前他曾和无忧老祖斗法,比的就是蛊术,后来司胜仙君败给了无忧老祖。
在离恨宫,蛊术虽然不是人人都能学的,但是大部分的人都会有接触,学一些简单的解蛊之法,以防万一。
“但是我曾经从一本无忧城史书上看到过一个故事。”莫小魅忽然压低声音,凑到时昔的耳边。
“哦,什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