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竦笑了笑,追问道:“你们觉得,恐惧的只是周公?成王就不担忧吗?”
听到夏竦这般一说,众人思咐片刻,深以为然。
谋逆向来是皇家,是朝廷最忌讳的事情,只要有迹象,官家赵祯就不得不重视。
还是那句话,朋党苗头不得不抑制,谋逆的苗头更不可忽视。
何况只要有契机,朝臣们便能大肆渲染,紧抓不放,施加压力。
哪怕赵祯素来淡定,又岂能无动于衷?
可话虽如此……
“子乔兄,谋逆是大事,若无真凭实据……”
“明白。”
夏竦点点头,沉吟道:“范希文、韩稚圭身上难寻破绽,但是旁人未必那般谨慎……比如石介。”
众人心下了然,石介是新政成员,由韩琦举荐“直集贤院”,权位不高,但写了篇文章甚是有名《庆历圣德颂》。
这是一篇赞颂庆历新政,对新政举措赞誉有加,其中有言盛赞:此盛事也,歌颂吾职,其可已乎!
赞誉的同时,也多有抨击之词,直接将夏竦等人指为奸臣。
如此奇耻大辱,夏枢相岂能善罢甘休?
当时不动声色,并非无动于衷,而是隐忍不言,憋着大招,准备一招致命啊!
夏竦嘴角抽动,低声道:“听闻石介给富彦国写信,曾提到一句话欲行伊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