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尕先巫师面色潮红,急着要开口。
叶小梵朝他摆摆手,打断他道:“尕先巫师的意思我明白,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像图尔海一样用解药来要挟你们彩凤族做什么。我也不怕明着告诉你们,这次我来南蛮为的就是调查图尔海这个人,我需要知道他在南蛮这二十多年到底有何图谋,如果你们知道些什么,还请告诉我。”
听完叶小梵的话,罗多和骨力麻顿时面露喜色,就要开口说些什么,尕先巫师显然比他们二人要谨慎的多,阻止他们后,有些不太确信的道:“公子说的可是真的?真的不会要挟我们彩凤一族?”
叶小梵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尕先巫师,你觉得以我们的实力,如果想要彩凤族做些什么,有那个必要用你的性命来要挟吗?”
尕先默然,这位星辰公子说的不错,以他们的实力,如果真想对彩凤族怎样,方法多的是,也更加的光明正大,毕竟他们是叛乱的蛮人,人家是来平定叛乱的政府军,就是把全族的人都杀了他们也有那个本事和权利的,倒确实没有必要用他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的性命来威胁什么。
尕先也是个爽快人,想清楚后便直接从罗多手中拿过那个瓷瓶,从其中倒出一颗赤红色的丹药,仰头服下。
那丹药入口即化,满口生香,只觉一股暖流从喉部顺势而下,很快那股暖流便随着血液的流动传遍全身,浑身都感觉暖洋洋地,整个人突然就有了劲儿似的,身体状况好像回到了未中毒之前一样。
从尕先服下丹药就一瞬不瞬看着他的罗多和骨力麻,见他苍白的面色在服下丹药后迅速红润起来,周身萎靡不振的气息也粗壮了许多,都是惊喜不已,连忙出声询问他此刻的状况如何。
尕先也是喜不自胜,兴奋的道:“非常好,我现在感觉自己就跟没中毒之前一样,浑身充满了力气,真的非常好!公子…”尕先巫师激动的站起身,就要向叶小梵行礼。
叶小梵摆摆手,柔和的灵力将他托住,摇摇头道:“尕先巫师不必多礼,举手之劳而已。你现在感觉身体很好,那只是相对于你之前孱弱的身体状况的一种感官错觉而已,你毕竟不是修行之人,身体细胞无法主动吸收丹药的药性,只能等其被动的吸收完全部药性,身体机能确实恢复之后,才能为你解毒,而这个过程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大概会是两到三天的样子。”
虽然尕先听不懂细胞是什么,但叶小梵这番话的意思他还是听得懂,连忙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嘴里也忙不迭的道着谢。
其实,虽然蛮人长年生活在大山之中与毒虫猛兽争斗,养成了凶蛮的脾性,但也正因为他们生活环境的单一与蔽塞,让大多数的蛮人都很淳朴与豪爽。尕先等人都是投桃报李、有恩必报之人,叶小梵给了他们这么大的恩惠,他们自然想着予以回报。
尕先也不等叶小梵再次主动询问,便将他们知道的关于图尔海在南蛮的所有事情都讲了出来。
二十多年前,图尔海刚来南蛮的时候,一切都还好,彩凤、大藤和天火三族对于神蝎族来了这么一位有本事的大巫师还都表示过庆贺之意,四族间一直相处的颇为融洽,但自从十二年前,他提议发动叛乱,将所有非南蛮人全部赶出去之后,和谐融洽什么的就都不存在了。
当年,图尔海的提议一提出来,就被神蝎族当时的族长坨塔力给否决了,彩凤、大藤和天火三族的族长也都竭力反对。但是,没过多久,坨塔力族长就突然生了重病而亡,又过了没多久,彩凤族当时的族长,也就是骨力麻的父亲也意外坠崖而死。
但实际上,坨塔力族长是被图尔海下药毒死的,而骨力麻的父亲,当年彩凤族的老族长,也并非是意外坠崖,而是图尔海指使手下将他推下山崖的。
当年,在老族长被推落悬崖的时候,正好被一个跟小伙伴们玩躲猫猫的彩凤族小孩儿看见了全部经过,而那个孩子就是之前在鬼鳄沼泽边搀扶尕先巫师的那个壮小伙儿。
得知事情真相的骨力麻等人原本要去找图尔海报仇,但这时候大家发现尕先巫师竟然在不知不觉间中了剧毒,而且不光是尕先巫师,大藤和天火两族的巫师也都身中剧毒。
图尔海此时站了出来,说这种毒他略懂解救之法,但配出来的解药只能起压制作用,不能根治,但如果没有那压制的解药,不出三日中毒者必然身亡。不过那能起压制作用的解药他也不能白给,想要可以,以后彩凤、大藤、天火三族都得听他调遣。
三族的巫师并非贪生怕死之人,不要那条命也没啥,可是图尔海又隐晦的表示,你们三个老家伙不想活着也没关系,三族的人挺多,保不齐以后谁又中了一样的毒,到时候他可就不管了。
图尔海这番赤果果的威胁大家谁能听不懂?意思很明了,三族巫师所中之毒就是他下的,不听调遣就得死,而且是很多人都会死。
三族也有勇士联合起来想暗杀图尔海,可当图尔海表现出他的个人武力值后,三族人全都绝望了,帝级强者,就是把三族人的命全填上,那也打不过啊!
最后,迫于无奈,三族只得成了神蝎族的附庸,其实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成了图尔海一人的附庸。
就这样过了十二年,直到这一次图尔海再次提出要发动一次叛乱。
尕先巫师他们知道,就算图尔海本事再大,但仅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