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道朝高守方向瞟了一眼,对佟掌柜淡淡道:“那少年郎,是我请的客人,犯了何事,你们要打他?”
种师道声音虽缓,但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把尖刀,猛刺向佟掌柜的心脏,刀刀见血。
也像是平地滚雷般,震惊在场所有人。
喧闹瞬止,一片戚然!
这小厮打扮的少年郎,没有诓人。
他真有贵人邀请,而且是众人无法想象到的贵人,是本该在三楼俯视一楼的种师道。
别说佟掌柜,就是整个佟家,在种师道面前,也不够看。
不需要用机宜文字的威望权力,就单单‘西北种家’这个响当当名号,别说在渭州,就算是汴京也能吃得开,即使是皇族,也得对种家人礼遇三分。
刚才出言羞辱讽刺高守的儒生们,立时羞愧懊悔之极,恨不得狠狠甩自己两巴掌。
种家和渭州经略府,都是西北才俊绝好去处,种家名将辈出,能征善战,善待贤能;泾源路章经略相公励精图治,麾下赏罚分明,素以提拔英才,不拘一格著称。这两处是出头的上上之选,无数人挤破脑袋争着进去奉职。
而种师道在种家与渭州经略府,都是分量极重的大人物,他们羞辱讽刺种师道请的客人,正是自断门路,甚至还有可能惹下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