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夫的的炮火完成跨射的同时,我便大喊着让大家都站立起来。哪怕是冒着被弹雨击中的风险也必须让身体离开地面。
步兵对抗重炮的训练中,这是极其基本的一环,人类战争的历史上,被重炮轰击而死的人比起被震死的人要少的多。
我拼命的把大家拉拽起来,要他们冒着密集的火线尽量远离现有的掩体。
随着眼前的白光闪动,巨大的冲击瞬间夺走了我的听力,刺目的强光让我变成了睁眼的瞎子。
我尽可能的把安德森这个大块头提拽着踢出掩体。随即自己也被冲击波给推了出来。
饶是先进合金构成的脊椎,在如此的冲击下也像是要被扯断了一般,我就感到自己像是风中的残叶,在狂暴的气流中翻滚着,也不知道撞到了多少的东西,当视力终于恢复,天地的旋转在眼前停下。我总觉着阿瓦隆的照明比平时要暗,是因为视觉中枢受到影响的缘故吗?
周围安静的很,不是因为战斗停止了,而是因为我聋了。
艰难的站起身来,身体因为缺血感到一阵的虚弱,眼前不断的有星星点点出现。特蕾莎她们在不远处,都在仰着头看天。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跑,你们傻吗?
“快跑啊!站着看天是怎么个意思?你们都傻了吗?”
世界是安静的,我来拿自己大吼的声音都听不到。
一直听着天上看的琪亚娜转过头来。她用缺少了前臂的残缺肢体指向上空。
是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吗?
又有什么奇特的事情让他么连命都不要的在战场上呆立不懂呢?
我顺着她所指方向。天空中黑压压的一片,真的是我眼睛出毛病了吗?什么都没有啊?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抬头,还是黑漆漆的一片,连阿瓦隆星空般的天花板都看不见。
琪亚娜:“******,来了。”
我大声冲她吼道:“你说什么?”
天蓝色的眸子眨了眨,琪亚娜闭上嘴,指指自己的脑袋。她的声音终于以脑波的形势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世界一下子又恢复了喧闹,随着她的声音的流入,我的听力也恢复了。周围不再是爆炸声和枪火交错的响动,而只有气流的尖啸充斥在整个空间中。
“卡莲在上面,那是卡莲,她驾驶的星舰就在我们头顶。”
我终于理解为什么抬头看只有一篇漆黑,原来那是庞大的星舰本体,遮蔽了一切人造的照明所致。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上来啊!根据我的指示,赵平你个呆瓜,我的联络你感知不到吗?”
随即脑海里又出现另外一个声音,这是卡莲那傲娇的语气,即使生物电流传讯同实际声带发声有所不同,我也不会听错。
再次抬头,有了一定的思想准备和理解,我终于认出了在偷听缓缓浮动着的庞大人造物体,那是装甲板黝黑深邃的颜色,这是姿态控制引擎正在闪动。这里是舰体侧面炮阵正在调整射击诸元。
随着连城一片的平行的光栅般的炮阵射击火线映入我的演练。地面上先前精锐机械兵们所在阵地化作火海一片。
终于单方面的杀戮转换了角色,一直压着我们打的沃尔夫精锐们也要尝尝被天军克制的滋味了。
“还愣着干嘛?琪亚娜去给这个愣子脑袋上踢一脚,让他清醒一下。”
不等琪亚娜过来踢我,我已经清醒过来。
用脑电波发出抗议的回答,我着手安排大家登舰事宜。
根据卡莲的指示,我们来到400米外的一点,在这里特殊的失重通道已经建成,大家手舞足蹈间升上了半空。
不断有狙击的火力袭来,不过一旦射钉进入失重通道,重力的改变即刻让弹道产生了变化,我们也得意不用像移动靶一样被打成筛子。
随着视野被舰体遮蔽,我看到了从舰体上翻滚着落下的圆筒形状的物体。
当我们终于进入舰体内部,合金门旋转着合上的最后刹那,如有实质的白色光快正在地面上升腾而起。
这个丫头,竟然在这里使用行星炸弹。
随即在舰内就能感受到周围的能量陷入狂暴状态。抵达舰内后,狭窄的通道中有红色的光信号一直延伸向舰体深处。我们在沉默中狂奔向前。我本以为卡莲会坚持一艘战斗艇或者驱逐舰之类的小型舰艇,在破解锁定程序时也没有特别注意舰型,等到她真的把星舰开了出来才发现,这个姑娘竟然选择了一艘巡洋舰。
本来以为终于可以逃出升天的我,一颗心再次悬了起来。
我知道沃尔夫人的星舰,都是纤细紧凑的设计,想不到连巡洋舰内部都是那样的狭窄。
卡莲不断用脑波催促我们前进。经过一番激烈的脑波的交流我才知道,这艘巡洋舰上没有大规模的生命维持装置,狭窄的通道本身也只是给检修机械人使用,一旦星舰进入太空,我们所在的位置就是死地,必须要尽快进入她所在的核心舱,只有在那里她才能保证我们每个人的最基本的生存环境。
我一边诅咒着小姑娘越大越好的理念,心里腹诽着自己肯定是惹到了跑步之神,好像这次进入阿瓦隆以后,我们就一直在跑。
催促步伐越来越蹒跚的安德森和特蕾莎加快速度,我们几乎是用跌的扎进核心舱内。
“哇呜,怎么会有水,哇呜,我不会游泳,救....呜哇....”
特蕾莎在核心舱内凄惨的挣扎着。我同阿卡丽强按着她,阻止她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