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破口处强烈的阻击,深入柏兰德旗舰内部,抵抗变得微弱了一些。不过所谓的微弱是相对而言。在战斗亚人同普通士兵极大的个体差距面前,任何的粗心大意都会导致血的后果。
在接连出现尖兵全部覆灭的结果后,也只能派出大批的重装步兵同轻步兵混合,组成前出的侦查组完成推进动作中的哨探作业。
看到经常性的有战士被利爪撕开腹部,内脏流了一地,或者五六名战士的尸体围着一个亚人的残骸的场面,我心里就有种怒火,有着不平。这些完全是对于人力的浪费啊。面对如此的敌人,派出轻步兵是极端不负责任的表现。我很快便发现,我骂的人真是自己,因为陆战部队的总指挥官就是我。
随即更加清醒一些的头脑把我拉回现实。很多时候为了维持部队正常的推进,轻步兵们为了填补重装单位的不足,只能以数量和尸体来弥补这些缺失,我即使知道派他们出去送死,也不可能让他们回来。因为没有人能够补上那些空缺,只有用人去填。
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由于我自己冲锋在前,士兵中骂我的人不多,只不过惨烈的战斗画面刺激着后来的补充兵的神经,很多人没有参与战斗就已经吐的不行,随着呕吐人数的增加陆战队的士气经一部的下降,已经到了危险的地步。
我几次想要自己上前担任尖兵的角色,都被部下们拉了回来。他们的理由是,如果我的位置缺失将无人替代,比起攻坚和猎杀指挥型的亚人,尖兵的角色影响很小,万一则损了指挥官可就得不偿失了。
战斗在惨烈中进展的极其缓慢,而外围不断接到情报,柏兰德人的其它舰艇正在拼命的接近这里。这更加坚定了司令部确认这里就是柏兰德人旗舰的信心。
魏雷利在通讯中告诉我,司令部要求我一定拿下敌人的旗舰,至于外边怎样不用管,也不用担心时间,目标是要瘫痪整个柏兰德人的指挥体系。
我明白这样一句传话后面,舰队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他们会在没有陆战部队支援的情况下,独立抗衡生化战舰的猛烈进攻。已经可以想象,一旦这些坚固且不容易爆炸的‘活’的战斗舰靠近目标,只要有10名亚人进入,就可能消灭整艘战列舰内的将兵。舰队面对的压力时何其之大。
为此我不由得振奋精神。既然战友们做出了如此大的牺牲,此战就不能够马虎大意了,我决定用行动来回报战友们的期待。
战场计时25小时整,大约战斗进行了一整天,而我们突入敌人旗舰也有10个小时左右。一条主要的舰内神经回路被我找到,并根绝回路内部的生物电信号追踪到了位于舰体围捕的密集的型号发送区域。
原来柏兰德人把指挥中心放在那里了。
我随即下令部队阻止突进,并亲自带领着重步兵在一线清障。
不顾几次被亚人们袭击,也不去计算多少次的死里逃生。经过浴血奋战,在我自己也是伤痕累累的情况下,我们终于靠近了敌舰的指挥中枢。不知道能否称呼这里为舰桥,不过干掉这里,舰内的抵抗就会瓦解,我非常确信这一点。
不能派普通士兵突进,那完全是送死的行为。可是挑选出来的特种兵已经没有了,让重步兵进入不会比普通战士更能扛。我见识过伍德被精神冲击击中后的惨状,明白光靠外部的装甲,是无法抵御来自于精神层面的攻击。
“用自动机械,必要时可以使用线控,务必准备好足够的突击兵力,至于指挥则由我现场实施。”
否决了部下替我下场的建议,这次我非常坚决,攻击柏兰德人旗舰的指挥中心,即使搭上我的性命也值得了。
随着大批无人装备的到场,突击便在我的指挥下展开。除了一开始找到10名左右强壮亚人的阻击,机械兵以及遥控装备受到了很大的损失外,排除抵抗我冲击指挥舱,看到的的是一个四周都被巨大神经管包围的卵形的东西。
很奇怪,中觉着这里传出的信号波动同我在琪亚娜等人身上察觉到的情报相当。随即不可置信的猜测抑制不住的在脑海里形成并浮出我潜意识的水面。
虽然我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可还是举起战刀开始破坏卵形物体的外壳。
虽然内部不断的传来精神冲击以及强烈的怒意,不过我同事也感受到了恐惧和迷茫的情绪存在。
就在战刀终于破开卵的外壳,一股清水流淌出来,在昏暗的光线的照耀下,我看到了其中一名用恐惧的眼神望向我的女子。
她实在是太像琪亚娜了。
......
......
柏兰德舰队的散已经是5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了。
这是让人难以想象的情况。柏兰德人的大舰队,既不是溃散也没有被消灭,而是像是从来不存在过一样,散了开来。任由舰队如何攻击,他们也不再反抗,只是沿着某种既定的航路化整为零,直到无法最终他们为止。
战斗胜利了,战役也勉强可以算是胜利了。可是整个战争如何?太阳系安全了吗?亦或者我们只是打败了一部分的敌人,还有大批的敌人主力舰队正在进攻的路上呢?
我的疑问没人能够回答。于是我只好回到万王号上休息。半年来,万王号好像已经成为了我的家。对于我这个从没有家的概念的人来说,能够如此的依赖一个地方,且生处认同感是极不容易的事情。
一边在前往寝室的过道上走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