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你配备强化电池组,是我们中拥有最佳机动能力的一个。让你当诱饵就当诱饵,如果可能的话再干掉几个为其他人减轻负担。就这么办了,三十秒后开始行动,数据链倒计时开始。”
一阵气苦的说不出话来。
对我来说这是全新的体验。以往遇到的长官,基本上把我当做新手和菜鸟,都是以照顾为主,有什么困难都是他们上,我只要在一旁帮腔就好。只有伯格中校提出了如此强人所难的要求。
我终于能够理解那些倒霉碰到送死任务人的心情。
说真的,现在拔腿逃跑的心思都有。可转念想到最初为我转正的史密斯上尉,教导我最多的达蒙中尉,以及一起执行过最多任务的阮经东上尉。他们不也是每次都接受了送死的任务,也没看他们有什么推脱和抱怨。
倒计时还有最后十多秒,我的心态反而平和下来。
是啊,我现在也是个上尉了,如果在野战军中就是一连之长。
如果分配给我困难的任务,难道要在弟兄们面前拒绝接受吗?
侦查连驻地,最后那些弟兄们看我的眼神是那样的冷漠。
他们一定对我这样的军官失望透顶。难道因为困难就可以不行驶自己的义务?
“长官,你不要我们了吗?”
老兵的话再次响起,我打了个寒颤。
“兄弟们,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们呢!”
抬头,眼前漆黑一片,没有什么老兵,也没有战士们责难的目光,我的眼睛湿润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悲伤。
我让大家失望了。
“就现在,赵平,看你的了!”
中校的话像是有人在背后推了一把,我哈下腰,直射出去。
是的,就是射了出去。在pēn_shè背包和强化外骨骼的助力下,我就像个人形的炮弹,射了出去。
臂盾展开,身体收缩,尽量让护盾遮蔽更大的身体面积。
我没有在半空中跳跃,那是最蠢的做法。
利用滑步、侧闪、前扑等高速的闪避动作,配合以pēn_shè背包的辅助,我的机动速度达到了平常难以企及的恐怖程度。
事实上,以我自身的反应能力,加上眼睛的识别力,是无法跟上眼前情景的变化的。
大部分时间,我依赖面甲显示器上那张简化了的地形图,按照战术终端的指示在行动。
壁盾在最初的几个纵跃中便已经过载。我索性收起它,完全依靠身体的移动来躲避敌人的阻击。
有了最初的经验,我大致上摸清了敌人主要火力的而来源。进而改变机动方向。让自己的行动路线,同敌人的攻击夹角,尽可能的处于直角位置。
一些实在无法躲开的攻击,或者是手雷爆炸产生的杀伤区域,我才会开启臂盾。
绝对不在同一个地点停留超过两秒钟时间,每次出击都以掩体为起点,以另一个掩体为终点。尽量保证行动方向垂直于敌人的火线。
除了最初臂盾挨着了几下狠的,以及左臂遭到了直击,其它攻击对我来说都是有惊无险。这时候义肢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爆发力强、耐力更强、动作不会变形,且遭受攻击后疼痛度减弱,容错能力进一步加强。
我虽然中了机枪,可是义肢的关系都不会直接影响到行动。
渐渐的敌人朝向我的火力减弱了,是他们发现这样朝我打击是在浪费弹药吗?亦或者敌指挥官要求他们看准了打呢?
思考间我的义肢右腿中弹。
感觉上就像有人在我的膝盖上推了一把。
我失去了平衡,却没有失去判断力。顺势滚倒,pēn_shè背包点射,身体以摔倒的姿势摔进了一处由通道检修口构成的掩体中。
外面的火力霎时间激烈起来。
这是中校他们在进行火力压制。
我不及查看伤势,举起榴弹发射器,就是一个三联。
自动榴弹在半空中启动了小型pēn_shè引擎,噗噗的声音就像魔鬼在嗤笑着人类那笨拙的逃生方式。
随着3声爆炸,我所在位置左边的火力减弱下来。
这时候我才有空看自己的右腿。人造的义肢,给特种兵用的高级品,本身就具有极强的防弹性能。这时候膝关节部位被掀开,露出其中纤维式的传动机构。防弹的包裹布料和外壳被贯穿。变形的骨架部分几乎完全断开。
“赵平!你的状况怎样?还能再战斗吗?”
中校的语气很奇怪,依旧平和的像是在敷衍,可我又能听出他为我焦急的意思来。
“右腿义肢顺坏,失去机动能力。不过人没事,我还可以射击。”
“好,保持自由开火,一会儿派人去接你。”
知道自己的任务结束了,我长出口气。那种害怕自己的原型导致战友伤亡的压力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就在一边看好戏吧,看你的罗曼叔叔教育崽子们做人的道理。”
“哎呦,豆丁还敢在那里说大话。小哥,你可看好了,姐姐为你出气。”
战场的两个不同方向,同时传来交火的声音。
不同的是,隐入黑暗的那个部分,一声声消音步枪的轻响过后,总会有报复性的火力反击,不一会儿反击的火力附近又会有消音步枪声响起。
反反复复几次,反击的火力越来越弱,而消音步枪却一直在以让人听了心悸的节奏,不停的发射着。
这是雷曼潜入敌人阵地发动的袭击。
我本身也使用过光学迷彩搭配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