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迎着月华,一身着白色霓裳的女子宛如寒宫仙子踏波而下,轻飘飘落在文满身侧,她面如璞玉,秋波淼淼,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文满侧头看去,眼睛微微一亮笑道:“你怎么也回来了。还恢复了容貌,这是怎么了?”
来人正是赵晓冬,此刻的她与当初许柏见过的有天壤之别,原先的赵晓冬只是中上之姿,犹如小家碧玉,虽不算绝色却十分耐看。现今的她轻灵如仙,在月华之下美得有些不真实,仿佛一个不小心便要化羽飞仙而去。
赵晓冬玉唇一弯,微微展颜一笑:“还不到最后关头,最近听闻了些小师弟的轶事,心下不安,便回来看看。他修炼的如何了?”
文满笑了笑,又凝重道:“我们这个师弟啊。可了不得了。居然一次便能从生死之间挣脱出来,心性资质简直妖孽。”
“咦?”赵晓冬明眸微睁,见到一只火红色的羽翼在寒风中飞动,呼焉往左,呼焉往右,像个小孩般玩的不亦乐乎。
她掩嘴一笑,带有玩味的意思看向文满:“你竟要他用这种方法。怎么?当初在师尊手中吃了苦头,今儿个要在小师弟身上找回来。你呀,还真是............”
文满尴尬一笑:“他不同。当初在那老头手中,我可没有那么好。前三次即便有那老头暗中相助,可还是摔得七荤八素,满头星辰。这小子,我没助他,他居然一次便成了。他未来的成就怕不是我们能够触及,哪怕想象。”
赵晓冬凤目微亮,颇为凝重地玉脸仿佛抹了胭脂的白玉,轻点臻首:“毕竟是师尊临走时交代下的弟子,师尊目光向来超脱,想来不会看错。”
“切。”文满不屑道:“那老头,整一个丢手掌柜,自己那般逍遥去了,让我们代师传艺,忒不要脸。”
赵晓冬微笑:“你都传了些什么法诀给他?”
文满摸摸头,这真是尴尬了。一来他性子疲懒,不愿那么麻烦,二来那时他也觉得许柏根基未稳,至少也需要打磨个数载。却不想才短短一个多月,自打他前去林湖镇开始,这小马便彻底地长成了野马,脱了缰。更是莫名其妙地走出了自己的路,这些他原本打算传授的法诀尽都成了阻碍,要不得了。
“没有,这小子怪得很,灵神同修,体内还有些古怪我也看不清楚。感觉若是传他别的法门,反倒是拖累,他该有自己的法,才能走到至极,而不是效仿前人,摸不到真法。”
赵晓冬神情一凝,似有认同:“也成。这小家伙是个异数。且师尊走时也没特地嘱咐,留下功法,怕也是预料到了今日。就由着他罢,说不定有惊喜。”
“呼。”
一阵狂风扫过,紧接便是一个声音如风般从崖低窜了出来,他背后羽翼扇动着,以极小的幅度波动,让他仿佛凌空站在高空中一般。
“文满。你..........”
许柏正想呛一呛文满,炫耀自己的羽翼,可那“妹”字没有出口,登时一呆。连忙落了下来,惊喜笑道:“赵师姐,你怎么来了?”
此时的赵晓冬又变回了原先模样,看着许柏似笑非笑道:“怎么,来看看师弟,不欢迎师姐吗?”
许柏连忙摆手:“怎会。许久不见,我还以为师姐有事外出,还未回来呢。”
相比文满的不靠谱,赵晓冬可是正真尽到了师姐的职责对他疼爱有加,又因为他的身世,更是爱怜,疼惜他。让他有别样的温暖,对这个师姐他可是尊敬爱惜地很。
此前看她一身修为都只是凝气境,不过有了文满这个前例,他可不会觉得作为文满的师姐,她会如此不堪。,果然此时一看,赵晓冬妙曼的身躯仿佛一口黑洞,他的神识根本无法靠近便被一股柔力给拨到一旁,仿佛隔了一层膜。他心下凛然,能和文满互称呼师姐弟的人,果然个个都是绝顶的天才。
这样一来岂不是说,辰皇谷有两位至少灵楼境的强者坐镇,比起其他谷来,不要太优越了。即便是望星宗主谷望星谷也没有这样的待遇。岂不知五谷当中他见过的谷主,唯有那星牙谷的徐雾白是灵楼境,其余的严京山等人都还要底下一层,卡在元基境。
至于落叶谷谷主他谁不曾见过,但能教出上官烟那般的天才,修为应该不低。至少也比严京山等人高上一线才对。
想到此,他心中的自满之意流水般褪去,自己还是不够啊。在年轻一辈中尚不能称雄,还妄与老一辈的比较。如此想来,赢氏的底蕴不会逊于望星宗,老一辈的高手更是层出不穷。不能大意才好。
赵晓冬见他神情变化不定,还以为他犹自沉湎在修为猛进的自满当中,轻声说道:“小师弟切不可大意。你的神魂虽异于常人,强大一些,修行时间却还短,怕是还比不上那些打小便开始修炼的天才。
麝月,容意如,山中雨,唐成脩乃至上官小丫头都是艳绝南地的天骄,尚且还是从小入道,修的是各自门中无上的神功,这些人尤其恐怖。甚至便连那赢秩都是如此,我知你心中有恨不能舒,却也是你的心魔,更是考验。我等是不会出手助你报仇的,只能靠你自己。”
许柏一讶,看着赵晓冬认真的粉脸凝重道:“自然是不需师姐出手,那些家伙还不值得。玷污了师姐的手。这个大仇,是一道坎,我能凭自己之能填平。不然愧对他们。”
赵晓冬两人满意地点点头,他们就怕,许柏陡然修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