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她现在叫幼齐,王幼齐。”
秋晚揉了下耳朵,她被树花尖利的声音刺得耳朵不舒服。
她知道这个名字说出来后,树花的反应可能会很大,但是还是决定说了出来,因为她认为,这个名字是那个丫头在另外的世界里唯一的留念……
“她是改名了,还是?”
树花扯了几下嘴角,想要扯开一个笑脸,最后却没有成功,反而因为僵硬的扯动,脸显得很怪异。
“她改名字了,”秋晚装作不在意地说道,“她说,她是被丢下的人,现在已经嫁人了,就承了人家的姓了,算是借他们家的福气,压一下……你也知道她这次生了病……”
“是是,那是……”
树花僵硬的应了几声,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本来我是反对的,”秋晚抬起头对树花笑了下,继续说道,“但是想到孩子不容易,特别是从小就被丢了……想想就心酸,就依了她……哎,树花,你说这丫头是不是命不好,是不是要找个看看,你认不认识……”
“我不认识!”
树花马上尖锐地叫道,她的声音这次不但惊着了秋晚,还惊着了在院子里玩耍的秀英几个,他们猛地打了冷战全部看了过来。
秋晚更是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
树花也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看了看秋晚,又看了看几个呆呆地看着她的孩子,脸上起了尴尬,她喃喃地说了几句,就找了个借口,同手同脚地走了。
秋晚看着树花的身影,有些叹气。
虽然她也知道这样的说法与村子里的流言相比,根本不足一提,但是有这个说法后,也算是有个正经的解释不是?人们就算是心里再怀疑,毕竟没有证据不是?
希望这次,树花回去宣扬一番后,村子里的人对王幼齐不再排斥。
秋晚想到前几天王幼度的家人匆匆的来去,人们都说她的脸色不是太好看……她这样放出风声去,人们就算是说,也只能在私下里议论……
秋晚忽然想到树花说的王幼齐气色不好,她坐不住了,喊过秀英交待了几句就匆匆地往王幼齐的住处走去。
“你做什么?”
当秋晚匆匆地赶到王幼齐的家里时,就看到王幼齐正站在凳子上往一边的木桩子上系绳子,她惊得马上跑了过去。
“我系个绳子,晒被子。”
王幼齐看着秋晚紧张的脸,轻笑着解释道。
现在她五官敏锐,在秋晚进来的时候,她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已经知道是她来了,要不然,就秋晚自认为小声的说话,在前世的她,肯定会吓得从凳子上掉下来的。
但是,秋晚对她的关心与紧张还是让她的心里暖暖的。
“你身子这么弱,哪里能爬上爬下的?快下来!”
秋晚说着伸出了手,王幼齐从善如流地扶着她的手从凳子上跳了下来。
“慢点慢点!”秋晚连声说道,她扶着王幼齐站定,看了一下四周,问道,“幼度呢?”
经过这次的事情,秋晚与王幼度之间比之前和谐了不少,虽然有时还会看不惯王幼度的行为,但是她不再用挑剔的眼光看王幼度。
就如同这次,如果是之前,她肯定以为王幼度对王幼齐不上心,现在,她会认为,王幼度有事情不在家里。
“他有事情。”
王幼齐看着秋晚利落地把绳子系上,利落地把被子都搭上面,不禁暗生佩服。
在后来,人一个个都很懒,一个个提倡着时间就是金钱,而这些简单的生活技能,基本上都消失了,当然,她也是其中的一员。
她的屋子,每次是想起来才收拾,感觉似乎收拾一下就累得不行一样,哪里像现在,感觉很轻松的都把活做完了。
“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等幼度回来,或者你去外面叫人。”
秋晚回过头来看到王幼齐嘴角含笑柔柔地冲她笑,心不禁软了又软,语气也不如刚刚那么严厉了。
“婶儿,我已经好了,这些小活儿……”王幼齐看着秋晚的眼神,轻笑了几声,点了点头,“好,我等着你们做。”
“这就对了。”秋晚点点头,“活儿哪里有做完的时候,等你真好了,这些活儿不说也让你做的,人闲时间长了骨头都会生锈的。”
王幼齐略有些恍惚,前世的时候,家人似乎也常和她说这句话,当然说话的目的完全不同,家人想让她多做活儿,而秋晚……
王幼齐揉了下有些泛酸的鼻子,拉着秋晚坐在太阳下面的椅子上,轻笑着问道:“婶儿,你急急的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秋晚这才想起她为什么到这里来,她仔细地看了下王幼齐的脸色。
王幼齐的脸色确实很白,但是并没有像树花说的那样,脸色很差,秋晚倒觉得王幼齐的脸色比前段时间看着更好了,至于透明,哼,咱家丫头皮肤好!
“婶儿?”
王幼齐看秋晚一直看她的脸,不由自主地摸了下脸,不会这么久了,秋晚才反应过来,她的脸不对吗?
“没事,我就过来看看。”秋晚又打量下王幼齐的全身,暗暗地点了点头,“你今天爬山了?”
“嗯。”
王幼齐点了点头,她想,她应该知道了秋晚为什么会来。
“你身体才有点起色,哪里经得起那样的折腾?”
秋晚虽然觉得王幼齐的气色好了很多,但是感觉她还是很弱,不说其他的,就看她身上的肉,软软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