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牛彻底蒙圈了,和我对视一眼,赶紧小跑过去,伸手去试探顾奕芯的鼻息。
“怎么样?”我蹲在一边迫不及待的问黑牛。
黑牛瞪大眼睛看着我,一脸活见鬼的表情,说到:“你自己试试!就这么微弱的鼻息,怎么可能苏醒过来?靠,那咱们刚才见到的是谁?”
外套依旧原模原样的垫在顾奕芯身后,我鼓足勇气试了试,她的鼻息确实微弱的似有似无。这种气若游丝的样子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再者说了,顾奕芯也没有必要装昏迷。我心中充满和黑牛同样的疑惑,那我们刚才见到的是谁?
高墨离在铜门的门缝间发现了几只清晰的脚印,那些脚印呈现暗红色,是沾染了龙血树树液所致,看那大小应该是女人留下的。我们一下子明白了:刚才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就是那个神秘的女人!她肯定带着顾奕芯模样的人皮面具!
那个女人淡定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和我们说话交谈,使用计策骗走了黑牛新发现的第四块双兽噬马纹金饰牌。
显然,她知道婴皮密卷上记载的内容,知道金饰牌上藏着找到长生术和点石成金术的秘密。她潜入地宫的目的和康教授和张雪峰一样,都是为了寻找金饰牌。她假装成顾奕芯的模样,很可能是想混入我们中间。
我想起她刚才淡定的游走在我们之间的样子,觉着那个女人的心理素质实在是太可怕了。只要我跟着她一起去后室,或者黑牛发现金饰牌后对我们喊一嗓子,她的身份都有可能被戳穿,金饰牌自然也不会落入她的囊中。
黑牛看到脚印后也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赶紧冲到门外的墓道里,墓道里哪还有那个女人的影子,黑牛气的破口大骂,什么难听骂什么。
“你确定盒子里的金饰牌和你那块一样?”我问黑牛。
黑牛气哼哼的回答到:“自从知道它关系到点石成金术,我对它就变得比对自己还熟悉!这两块和康老头那两块绝对是一个套系的!都是狗熊吃骏马,就是熊和马的位置不一样!靠!当时那臭女人还让我把身上那块掏出来对比一下,幸好我没掏!”说罢,黑牛觉得窝火,又对着墓道深处破口大骂起来。
我对黑牛说到:“敢在咱们三个大男人眼皮子地下兴风作浪,这地宫的出口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找到的,说不上咱们和她还有碰面的时候。到时候把她抓住,任由你发落!你丫现在就先消停消停,别把山神怪兽给招来了。”
黑牛这才记起来那怪兽还在墓道里,也不敢太放肆,就和我重新回到墓室内。
“损兵就不能再折将了!这些青铜器看着牛爷我统统收缴了,你们谁也别拦我!”说罢,黑牛打开背包,将铜盘里的小物件统统装了进去。
我懒得阻止他,指着那些贮贝器上的铜雕问他:“黑牛,你过来瞧瞧,有没有眼熟的感觉?”
黑牛看着那些贮贝器,说到:“眼熟啊!我在潘家园地摊上看到过这种青铜罐子,不过那些都是一眼假。上面雕刻的物件也没这些精美逼真,嘿,这些宝贝留在地宫里,真是可惜了!”贮贝器体积太大,难以塞进背包之中,黑牛就想了个馊主意,想把上面的铜雕翘下来。但是那铜雕和贮贝器均为一体,他折腾了半天硬是丝毫未动。
我让黑牛别白费力气了,喊他一起去后室看看。那里既然放着金饰牌,说明是极其重要的地方,说不上还有什么宝物。
我们绕过屏风,发现高墨离正站在铜案前,铜案上放着伏虎剑架,剑架上放着一把青铜剑。那剑鞘历经两千多年,已然散发着寒光。
“别看了,小哥,这剑好像和铜案焊在一起了,怎么拿都拿不下来。”原来,黑牛刚才一进后室就盯上了这把宝剑,但是任凭他怎么拿都拿不起来。
“哪有把铜剑和案牍焊在一起的道理?多半是你力气没用到家!看我的!”说罢我双手去拿那把铜剑。铜剑的剑柄上刻着太阳纹,剑身则雕着一只雄健威严的巨蛇,蛇身如藤蔓般缠绕于剑身之上,抬头仰望,那姿势,似乎在凝视苍穹上的赤日。
双手触及铜剑,一阵冰凉之感传来,如同摸到了千年古玉上一般。我用出吃奶的劲,把铜案都晃动了,还是拿不下来。
黑牛在一旁乐了,挤兑到:“老苏,你形象的诠释了什么是蜉蝣撼大树,什么是屎壳郎搬大山。”
“就你那点文化还知道蜉蝣这种东西,真不容易。我觉着这剑架应该有机关。”说罢,我准备找剑架上的机关,只见高墨离伸手握住剑鞘,竟然轻而易举的拿了起来。
黑牛看的愣了:“靠!小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高墨离没有理会黑牛,兀自看着那把铜剑,如同在看一位久别重逢的老朋友。我忽然记起室外铜雕上的佩剑将军,难道,这把剑本就属于高墨离?
但是,他的剑为什么会在千年尘封的墓室里呢?
忽然,外室之中传来一声巨响,像是大型青铜器倒地的声音。
“靠!那臭婆娘回来了!”黑牛压低声音说着,变得如同正要围捕猎物的猛兽一样亢奋,他把射灯关上,往前室跑去。
我也灭了灯紧随其后,准备和他来个左右包抄,争取将那女人抓住。转过青铜屏风,我发现墓室内竟然一团漆黑,先前亮着的三足孔雀灯不知何时熄灭了。漆黑的墓室中闪着一大团绿莹莹的幽光,一只猩红如炬的眼睛正盯着我们。
“靠!山神爷!”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