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泽明轻功脚程确实了得,但如今内力出了问题,这一路驰骋下来,脸色虽是笑嘻嘻无所谓的模样,易容之后也看不出太多面色,但沈霓裳还是能看出那眼底的一丝疲惫。【】
沈霓裳有些心疼。
“怎了?小看你大哥?”欧阳泽明挑挑眉,伸手在沈霓裳耳垂上捏了下,“放心吧,我先去了,乖,自个儿去歇会儿。”
说罢,便利索转身走了。
走出几步回头,又冲沈霓裳大大笑一个,挥了下手催促沈霓裳去休息,平凡眉目,眼神几分明朗。
沈霓裳心中醺暖,也回了一个明朗笑容。
欧阳泽明笑意更开,口型赞许无声,沈霓裳看得分明,他道的是:“这样才对嘛!”
欧阳泽明离去,沈霓裳唇边笑意淡了下,很快又漾起一抹。
看来她的确该反省反省了。
也许,她也该学学欧阳泽明面对生活的态度。
可人毕竟是不同的,她即便是学,也不能把自己变成欧阳泽明,纵然欧阳泽明在某种程度上同她有最大的相似处。
又陪了雪风一会儿,沈霓裳慢慢踱步回了屋子。
打发走引路的管事,沈霓裳站在窗前开始整理头绪。
她只有三个月时间。
从十八日开始,今日二十五,已过七日。
在王都她没有太多的停留时间。
凌飞的定亲来的太过突然,显是有蹊跷内情。
凌飞是恩侯府内定的世子,无论从身份还是凌飞本身而言,沈霓裳不信凌家会愿意凌飞娶一个除了身份外明显不适合做宗妇的女子为正室。
而凌飞自己,沈霓裳也不信这会是他自己的意愿。
现在沈霓裳担心的事,这桩亲事若真不是凌飞的意愿,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