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肌玉骨,气若幽兰。夜帐之中,夏侯惇望着忽然逼近的舒让,波澜不惊的心中忽然躁动起一阵不安。
美人如玉,佳人如期。静谧的烛火中,淡淡飘来的一股处子幽香,馥郁动人,映着舒让那殷殷期待的灼热目光,让人赏心悦目,神清气爽。多日以来受到的鸟气,夏侯惇顿时觉得是那样的微不足道,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轻松一笑,夏侯惇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走到舒让的身后,解释的说道。
“这阴阳八卦阵,虽然威力无与伦比,但是真要布置起来,可就极为繁琐了。里面仅阵基就要需要各种奇山异石一百多座,收集起来费时费力,用以改变大阵之内的空间架构,埋伏兵马,此地利之变。其二,大阵中央阵眼之处需有两块宝物镇守,一为落日绢,一为夜乌啼,此双宝用出来之后,可落尽日光,极为霸道,将方圆十里的周围全部笼罩,使得大阵里面暗无天日,杀机四伏,此天时之变。其三,就是末将摆下的这一幅阵图了,只要军师按照此图,排兵布阵,准叫那狗比吕布有来无回~”
为舒让被吕布所欺负,定下“丧权辱国”的条约不值,夏侯惇就不再称呼吕布其名,直接一句脏话就骂了出口。威力虽然比不上“三姓家奴”,但是胜在通俗易懂,简单明了,直抒胸意。
不知道高傲如吕布,听到这句话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骂的好,有将军此阵,破吕布,扫灭西凉只在弹指之间~”
夏侯惇一句粗言蛮语让舒让忍俊不禁的一笑,豪气顿生,对吕布的畏惧也不由去掉了大半。
吕布嘛!有何可惧,我有上将夏侯惇,何惧你三姓家奴!
身着如墨衣袍,长及曳地,轻盈的脚步落在主座之上,舒让眼中带着一抹笑意,莹亮如雪,如繁星灿烂,星光点点。
“还请将军擎砚。”
素手纤纤,轻灵俏丽,舒让展开一幅绢帛,手持紫毫,脆声说道。
清露温润,墨水如玉,在一方微黄的绢帛上流转,笔走龙蛇。
“听闻温侯武艺天下无双,有惊天撼地之能,神鬼莫敌,在下听闻,不由心向往之...”
看着舒让在绢帛上书写的“战书”,夏侯惇的嘴巴不由的咧开了,心花怒放。
这样就对了哦!有仇就报,有恩必还。如此快意沙场,才是英雄所为嘛!
一句话,不要怂就是干~
一气呵成,若行云流水,舒让把战书放到了夏侯惇的手上,只等待天色微亮,就给吕布送去。
按照夏侯惇所言,此八卦阵,需要精兵八千,或弓或剑,或刀或枪,携带滚石丶檑木丶金汁丶灰瓶,分守虚门,中央两千铁骑,随时待命,伺机出动,再配合着阵法,坐拥天时地利,可谓万无一失。到时候,不要说吕布来了要跪,即便吕布带数千铁骑闯阵,那也是有死无生,妥妥的碾压啊!
夏侯惇从小习武,不说自己的武功有多么的所向披靡,但至少也算出类拔萃吧!
可到了这八卦阵中,全然无用,任你是强龙也好,猛虎也罢,到了这里面,也只有束手待毙,两眼一抹黑。
“吕布,我早就说过,你会为你的狂妄而付出代价。”
一夜畅谈之后,舒让彻底的了解了八卦阵后,坐在自己的位子之上,放声大笑,很是自得。
一夜不眠,舒让却是精神奕奕,多日以来的抑郁横扫一空,不见疲惫。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啊!痛快,痛快。
晨曦初开,早上的第一缕阳光射到大帐之内,舒让将夏侯惇送到门口,看着天空中黑气翻腾的阴霾天气,嘴上不由带上了一抹自信的笑意。
若此战能够大胜而归,西凉军必然惊慌失措,惶惶如丧家之犬。如此一来,十八路诸侯进兵洛阳的日期也就为时不晚了。
等到舒让将邹氏救出来,平定祸乱之后,不妨仿效前人,携带佳人,青灯古佛,泛游西湖,伴此残生,不失为一桩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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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阳挥洒,普照东方。巍峨耸立的雄关之内,战旗飞扬,吕布站在城墙之上,俯瞰大地,目运极远,若龙蟠虎踞。雄立一方,吕布的身后跟着八健将中的两位,张辽丶曹性。
八健将,原本多为并州丁原的部属。可惜,丁原身为并州刺史,却不曾登崇俊良,尊贤爱士,反而呲呲必究,任人唯亲,把并州军弄得乌烟瘴气,战力低下。其中,不但吕布浑身勇武不得施展,麾下的张辽、臧霸、郝萌、曹性等人,也是郁郁不得志,在并州军中鲜有施展才能的机会。
直到董卓以高官厚爵丶绝世良驹拉拢,吕布的背后一刺,杀死了丁原,投靠了西凉,众人方才有了施展武力丶领袖群伦的机会。
“告诉你家军师!这战书,我允了。”
翻越着舒让派小兵送来的战书,看着上面歪七扭八,惨不忍睹不堪入目的字体,吕布心中微微不悦,冷冷说道。
字写的比他这个莽夫还要难看,将来把那名女子收入囊中之后,在这方面一定要好好的调教一下...不然带出去可要丢死人了。
“君侯,对方回到营寨中不过片刻,就下来了这封战书,由此可见,对方是多么的有恃无恐。末将以为,此时必有蹊跷,还请君侯慎重。”
“曹将军说的对,此时必有蹊跷,请君侯慎重,不要意气用事。”
送走舒让的使者,曹性和张辽纷纷劝谏道。
丁原身死之后,吕布俨然已是西凉军中并州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