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才围攻悬楼的那十几个行尸走肉尚且不是全部,另一部分在村庄里游荡,并且救出了被金修斫附身的经理。
经理这时抬头望着何殊寒,眼睛泛出可怕的绿光,犹如地狱的修罗犬,五官面孔看起来不知为何,也愈发相似金修斫。何殊寒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秦峰和他的五个手下手持大火力ak,对准了下面,然后扭头道:“老奶奶,你现在还要阻住我杀这些不人不鬼的东西吗?”
金婆婆和临久惊恐之余亦是好奇,奔了出去,观望下面的情况,钟寄云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门口,在摇摆的烛光中,影子不断的摇曳,涣散无神的眼睛,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抑和诡异。
临久伸手在钟寄云眼睛面前晃动,怀疑钟寄云现在也成了“行尸走肉”,这时秦峰忽然开枪,临久吓了一跳,回头看金婆婆不无绝望地喊道:“杀吧杀吧!这些东西不是我的村民!”她显然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眼看秦峰和他的手下能够暂时抵抗的住行尸走肉的攻击,下面的金修斫叽里咕噜说了句什么,那些行尸走肉四下散开,但是并没有走远,居然知道借用地势和树木进行躲避,子弹根本就打不着他们。
金修斫喊道:“把钟寄云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何殊寒大声叫道:“休想!你有本事就上来,我不信你不怕枪!”
满状态的金修斫还真的不怕枪支,子弹根本就伤害不到他。但是现在的他,不仅伤势未愈,还附身在经理的身上,经理的肉身损坏,给他也有一定的影响,所以目前多少还有点顾及秦峰手中的ak。
“我实话告诉你们,现在整个村子已经在我的控制下,你们要是不投降,交出钟寄云,一会儿将会有上百个行尸走肉围攻,到时候你们一样得死!”金修斫威胁道。
何殊寒撇嘴道:“反正左右都是一个死,你只管放马过来,让我交出钟寄云,休想!”
金修斫指挥一名行尸走肉回到村子,然后喊道:“行,反正你们现在也不可能有救援,看你们能耗到什么时候!”
这时天色已经泛白,太阳就快要出来,本来悬楼就像是大海里的孤岛,孤立无援,现在更如同是一叶独舟,还是不能动的,那种无助感更加强烈,何殊寒都有点吃不消的感觉。
何殊寒可以不顾忌金修斫的威胁,但金婆婆不能,如果村民真的变成金修斫的行尸,杀掉是为民除害,但正常人若是被他控制了,那是白白为对方送命。
念及于此,金婆婆试探的说道:“要不我们把钟寄云这妮儿交出去?”
何殊寒瞪了她一眼,说道:“荒唐!你觉得我们交出寄云,他就会放过我们吗?这家伙不知道寿命多久了,老而不死是为贼,阴险狡诈着呢!你要是交出去寄云,我们一样活不了!再者说了,你把寄云害成这样,还好意思说这种话?”
金婆婆叹气摇头,说道:“小妮变成这样,真的非老身所愿,这其中肯定是发生了意外或者什么故障,老身也没法解释,至于交出小妮,老身这也是无奈之言,既然不可行,那就算了吧。”
临久一直在观察着金婆婆的神情,觉得她并没有说谎,要不就是钟寄云发生了另一个变故,要不就是金婆婆根本就不知道金针的后遗症,总而言之,金婆婆多半是不知情的。
但是何殊寒已经完全不能够信任金婆婆了,在他眼里,金婆婆刚才的失控制服钟寄云,并不是害怕这些雇佣兵,而是早有预谋。
何殊寒对金婆婆的不信任,就像是金婆婆对他的不信任,两者之间,已经埋下了难以调解的矛盾。
临久望着四散的行尸走肉和金修斫,担忧道:“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们显然是不需要吃喝的,但是我们不行,迟早会被他们耗死在这里!”
无法和外界联系,也不可能再有想秦峰这样的雇佣兵出现,若水村一年外人不会来几次,也别指望有人搭救,就算是有人误入,更不消说指望他们对付这些行尸走肉了,吓都吓死了。
最为严重的是,现在有金修斫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指挥行尸走肉,这让解围的难度加大不少。
秦峰骂道:“奶奶个球的,实在不行,咱们冲杀下去,杀出一条血路,不行出不去这个村子!”
何殊寒冷静的观望一阵,摇了摇头,说道:“金修斫狡猾的很,这些行尸走肉都是在各处要道,堵得死死的,你们的枪法虽然精确,但是也不能枪枪爆头,子弹总有打完的时候,我们也会力竭,只怕是真的杀不出去。”
秦峰挽起了袖子,说道:“不试试如何知道?你们不敢,那瞧好了,我们兄弟可没一个怕死的!”
“难道你们要抛下寄云,独自逃生?”何殊寒回头问道。
秦峰想起和钟寄云的交情,钟寄云虽然是一个女记者,也采访过他,但是后来为了保全他们,并没有纪实报道,只是用些小说的形式把他们的事迹记录下来,而且在采访的过程中,秦峰就被钟寄云的思维敏捷判断力强所折服,他本就欣赏事业型女子,何况这个女子还讲义气,极为难得。
秦峰想到这里,望了望钟寄云呆呆傻傻的模样,叹了口气,说道:“士为知己者死,没什么好说的,我也不走了!”
秦峰的手下们齐声说道:“大哥,咱们都听你的!”
不一会儿,被金修斫指挥的那个行尸走肉拿着一具从水源捞起来的金沙残骸回来,递给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