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金奇斜眼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每个人手中黑洞洞的枪口都对准了他,一脸正义的严肃,看样子只要苗金奇一轻举妄动,就会马上开枪。
苗金奇淡淡的说道:“好的,我不动……”话没说完,身形倏闪。那几人眼前一花,只听噗噗几声吐气声响。钟寄云定睛一看,持枪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俱是七窍流血,没有任何生还的迹象。苗金奇下此重手,面不改色,眉目间浮现出一种戾气,喝道:“黎元洪,是你不识抬举,可怪不得我!”
苗金奇说完,欺身上前,黎元洪虽是率军起家,然而年老体迈,想要躲闪,却哪里能够避得过身手矫健的修道者,眼看就要被对方控制,屋顶蓦然响起,一个人影跳了进来。
听到动静,苗金奇抬头一看,只见人影闪动,落在苗金奇和黎元洪之间。钟寄云一开始还有些历史发生变化的担忧,经过苗金奇两次逞凶被阻,想起历史上张勋本就没有成功,到现在也就完全抱着一副看热闹的心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吴正声,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坏我好事,究竟是何目的?难道六虚派非要和天脉宗为敌吗?”苗金奇怒道。
吴正声摇头说道:“苗金奇,你身为天脉宗传人,岂能不知倒行逆施之祸?你如此作为,人神共愤,你可对得起天脉宗前辈传你一身本领?毋庸你先辈降下惩戒,我六虚派绝不容忍更不能姑息你惹此等祸端!”
“六虚派?吴前辈?”
钟寄云眼前一亮。
吴正声寥寥数语,道尽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气概,大义凛然之态淋漓尽致,忽地为自己天上掉下来的六虚派传人身份倍感自豪。
再看前辈剑眉星目,浑然天成的潇洒气质与坚守正道的果敢,此等风采何其迷人。
“倒行逆施?复辟一事,早就命中注定,洞察天机的乃是我们天脉宗,不是六虚派,你少在我面前来这一套!”苗金奇指着吴正声的鼻子说道。与后者一比,他显得獐头鼠目,愈发猥琐。
吴正声义正言辞道:“苗金奇,我派中人虽不能断言洞察天机。但也明白帝制早就应该被抛弃在历史的废墟里,你们这帮家伙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其捡起来,百姓们可答应?袁世凯称帝之危害,历历在目,你却还执迷不悟,我六虚派绝对不允许你利用术法为祸人间!”
苗金奇哈哈大笑,说道:“口口声声在那里说的倒是陈词激扬,吴正声,你能奈我何?我们不是没有打过,无非是玉石俱焚,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为民除害,这便是最大的好处!”吴正声喝道。
苗金奇眼神一紧,忽然动手,手中的金针准确的射向吴正声周身要穴,吴正声冷哼一声,衣袖一个摆动,荡起一股劲风,那些金针尽数被吹偏,叮叮几声掉落在地。
吴正声一个冲拳打了过去,苗金奇一手格挡,另一只手蓦然泛起红色光芒,袭击而至,吴正声不甘示弱,两道金光极其霸气的压制住了苗金奇的红光,苗金奇急忙后退几步,抽身施法,屋子里顿时七零八落,黎元洪虽然吃惊,但是不如何惧怕,端坐在那里,气势仍在。
钟寄云暗道:“不愧是‘大总统’,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啊。”
只不过钟寄云没有想到的是,黎元洪刚干革命的时候,还是被逼的,是起义军从床下面揪出来的。
当然,现在黎元洪也不是装出来的淡定,他现在一来见识的多了,二来年纪不小了,早就看开了,死不可怕,得给后人留下一个好名声。
吴正声和苗金奇相斗几十招,你来我往,不分胜负,两人的修为相符,实力差不多,如果久战下去,可谓是两败俱伤、鱼死网破。
钟寄云正看的过瘾,头顶一阵瓦落的声响,有一个人跳进来加入战团,出手便是阵风袭向苗金奇。来者显然是吴正声一派。苗金奇感觉压力陡增,节节败退,很快退到墙角。
苗金奇气道:“好哇,你们六虚派不讲究江湖规矩,以多欺少!”
吴正声正色道:“苗金奇,你为了达到一己私欲,不择手段,乱杀无辜,我们修道者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你最好束手就擒,不然我和师兄真的要替天行道了!”
苗金奇恼羞成怒,愤然道:“天脉宗可洞察天机,就凭你们,还想跟老子说替天行道!”
吴正声道:“既然如此,那得罪了!”说着和师兄联手,金色光芒很快压制住苗金奇的红光,吴正声乘机一掌打在了苗金奇的胸口。
苗金奇哇地一下吐出一口鲜血,他反应倒是敏捷,伸手一抄,将自己吐出来的鲜血全部收拢在掌心,另一只手在怀中一模,几十根金针蘸着自己的鲜血,如雨而下,漫天飞舞的朝吴正声师兄弟飞射。
金针蘸上鲜血,威力大盛,鸣鸣作响,吴正声和师兄生怕伤害到身后的黎元洪,噌噌地拔出背上的长剑,叮叮当当的脆响,金针被挑落,吴正声一剑突刺,苗金奇眼看打不过他们两个,又受了伤,发出金针的时候,就伺机逃走。闻得背后劈空之声,也顾不得了,长剑滑破了他的脊背,看样子伤口极深。
吴正声本意只是阻拦苗金奇,也没想着要他的命,当即一个收转,苗金奇忍着疼痛,破窗而出。
吴正声的师兄紧跟出去,吴正声一手搭住窗户,却没有跳出去,一个迟疑,回到黎元洪的身边,说道:“黎总统,现在京城不安全,这总统府可是不能待了,张勋明里是调解府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