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吊儿郎当的女人真的是他的命定之人吗?何殊寒深表怀疑,却无力地向钟寄云伸出手:“给我一根。”
两人一左一右站在楼梯转角两端,相互间谁都没有先开口。
何殊寒哀悼自己的棋子身份,钟寄云却在想他为什么会突然间从意气风发的青年企业家变成炒股破产的倒霉鬼,一脸天要塌了的失魂落魄。
“喂。”
钟寄云正想着,何殊寒突然出声了,声音沙哑阴沉:“要是你发现自己是别人手中的棋子,会是什么感觉?”
“什么棋子?”钟寄云好像没听明白似的,紧接着又说道,“我希望我起码得是个炮,能轰一个是一个,最好不要当卒子,最先被吃掉。”
一边嘀咕着这什么脑回路,何殊寒一边找地方掐灭烟头。
星星点点的火光最后消散在他的皮鞋下,何殊寒抬头看着在贪婪吸最后一口烟的钟寄云,忽如大梦初醒。
人生在世,谁不是别人手中的棋子?陵城帮助他十多年,让他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成长到现在的独当一面,花费的心思和精力绝不是让他当一次保姆能够回报的。?可是他所说的一切玄之又玄,已经超过了他作为在现代都市人穷尽想象也无法相信的极限。
“何总。”看不穿何殊寒在想什么的钟寄云再次打断了他的沉思,“请问您为什么要调查申城意外死亡事件?”
何殊寒愣了愣,半天没回话。他想不起来最早是为什么调查“红线风水迷局”了?
这难道又是陵城早已布下的棋局?
何殊寒没忍住从通讯录调出陵城的号码,然而听筒里传出冰冷的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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