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阳光透过窗户射入房内,照耀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烟香睁开眼,发现自己又躺在大师兄的怀里,两人贴得紧紧的。
此刻,她面朝着他,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
他正一手搂着她那温软如玉的身子,一手正放在她那胸前的起伏上。而那两只手的主人,还浑然不觉,睡得正酣。
那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要多销魂就有多销魂。
她眨了眨眼睛,转动了下脑袋,才看见她睡到了床的外侧。昨晚,她明明是睡在床的内侧,靠墙那边。为了刻意跟大师兄保持距离,她还拼命往里挪了挪。这会,她怎么变成睡在外面了。
她的头脑一片混乱,浑身血液都往脑袋上冲。
这时,楚天阔突然醒了。他眼皮微微一动,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揉揉眼睛,打着哈欠:“醒啦?”
看着烟香一脸怪异的表情,他觉得不对。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下,糟糕,他的双手居然放在了不该放的位置。
他惊奇地张大了嘴巴,慌得忙收回手。
烟香赶紧放开了搂着他脖子的手,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
楚天阔看她从床上掉了下去,伸出手要去拉她,看见烟香正一脸懊恼样,又讪讪地收回手。
他懵了,震惊无比。他一定是太累了,不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他觉得应该解释下的,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一时间客房内的气氛变得异常诡异。
烟香的心控制不住地快速跳动,脸颊现出一片红晕,恼羞成怒道:“大师兄,你太过分了。”
楚天阔脸红心跳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哭笑不得道:“得了得了。我又没有把你怎么样。是你允许让我睡床的。你昨晚半夜做噩梦,又哭又闹。不搂着你,整个客栈的人都要被你折腾醒了。”
烟香疑惑地抬起眼眸,望了他一眼。然后,慢慢闭上双眼,努力回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她还自动脑补了各种场景,俏脸之上立刻升起了一道红晕。
她羞得无地自容,双手捂住了脸。
好丢人啊。
不一会儿,楚天阔已经平复了心情,褪去了尴尬神色,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响起:“好了。好了。快点穿上衣服出去吃早膳。一会还要赶着去长山派呢。”
他边说边翻身下床,整了整衣衫,向房门口走去。临出门,特意回头看了一眼烟香。看见烟香还是一脸潮红,他居然不怀好意地笑了。
等烟香穿好衣服,简单梳妆打扮后,来到客栈大堂,楚天阔已经叫好了早膳。
她看着满桌子丰富的膳食,心里美滋滋的。有酥松甘甜的芙蓉糕,有皮薄如纸的桂花茶饼,有酥嫩香甜的荷花酥,还有美味无比的蟹肉粥,以及清润可口的银耳红枣粥。
她不由得感叹,大师兄对她真是不赖啊。她在心底已经原谅他昨晚的‘恶行’了。
不过呢,她面上还是要矜持一下的。她装作还生气,低着头吃早膳,一言不发。
恰在此时,一个算命先生打扮的老者走了过来,在他们这桌坐了下来。
楚天阔看着眼前的老者,愕然一怔,站起了身,惊喜地同他打招呼:“凤前辈。”
凤南阳很迟钝地没有反应过来,反问道:“你是?”
楚天阔忙把假胡子扯了下来,露出他原本年轻帅气的脸庞。
凤南阳一怔,惊喜道:“怀扇公子!”
楚天阔招呼凤南阳一起用早膳,然后两人边吃边聊着。
烟香听着他们的对话,一句话都插不上,只能埋头吃着。
“凤前辈,怎么会在这里遇上你?”楚天阔疑惑问道。
凤南阳捋了捋胡须,回道:“我听说了关于你的事,特地来此调查。”
接下来,楚天阔跟凤南阳探讨分析了案情,把这几日所见过的一五一十告诉了凤南阳。
“今日要去长山派,不如凤前辈一起去?”楚天阔发出了邀请。
凤南阳回道:“我还有其他要事要办,不能跟你一同前去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块龙形玉佩,指着玉佩向楚天阔询问道:“楚公子,你可见过此玉佩?”
楚天阔看后,明显一愣:“这玉佩怎么在你手上?”
这不就是傅小志所说的,有人出告示找寻的那块玉佩吗?
烟香早已抬起了头,一双大眼睛盯着那块玉佩一动不动。她脑海里刹那间出现过往熟悉的画面,隐隐约约记起来一些事。
她怔了怔,抢过凤南阳手里的玉佩,激动道:“这玉佩是我的。”
楚天阔和凤南阳同时看向烟香。
楚天阔很是奇怪。为什么烟香会说玉佩是她的?她已经失忆了,就算问她玉佩的来历,她也未必说得上来吧。
凤南阳曾经见过烟香一面。不过那一次见面,烟香是女扮男装。所以,他并未认出烟香来。
原来缘分真是注定的。那天,他说有缘会再相见,真的再次相遇了。
烟香已经失忆了,她也记不起凤南阳这个人。
凤南阳疑惑问道:“这位姑娘是?”
未等烟香回答,楚天阔已经率先说出口:“她叫烟香,是跟我同门十年的小师妹。不过,她现在已经失忆了。”
烟香是楚天阔的师妹,他们同门十年。烟香说玉佩是她的。凤南阳一思考联想,更加肯定楚天阔就是太子。
然而,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目前,还不能让楚天阔回宫,等先洗清了他杀人的嫌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