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水脉和迟乐赶来。虽然两人蒙着面,凭着眼神与身型,楚天阔还是能一眼认出他俩。
迟乐和水脉对蒙面人大开杀戒。
楚天阔心里愧疚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就在他分神时,一个袖箭朝他射来。
水脉眼尖,一个箭步奔过去,替楚天阔挡住了。水脉为他受了伤,情急下,他对那些蒙面人下手就重了,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放倒了一大片。
他给水脉服了一颗百露丸,抱着她匆匆往凌翠阁赶。迟乐留着断后,且打且退。
看到楚天阔抱着水脉姐姐回来,烟香又喜又恼。而后,得知水脉姐姐受伤了,是为大师兄挡的袖箭,一时间,她满是感激。看楚天阔天天忙着为水脉姐姐疗伤,形影不离在一起,都快忘了她的存在了。她醋意大发,心里无比烦躁。她不辞而别,一个人懊恼的回碧香山庄。
碧香山庄早就被相爷派人监视起来了。烟香回到碧香山庄的当天晚上,就来了几个蒙面人。有几个蒙面人缠住了管家,其中一个蒙面人把烟香打晕了,装进一个麻袋里。
那蒙面人扛起烟香正要离开,突然从外面冲进来几个官兵。那几个官兵配合管家与蒙面人打斗起来。两伙人势均力敌。
原来监视碧香山庄的除了相爷的人,还有衙门的人。那几个官兵是东方红的手下。知府大人曾跟东方红提过,要破相府千金被杀案,楚天阔是关键。不仅要保护他的安全,还要逮捕他归案。只要开堂审理,就会水落石出。
打斗混乱中,那蒙面人举着手中的剑,对着麻袋做出要刺的动作,恶狠狠威胁到,“住手,不然我就杀了麻袋里的这位姑娘。”
管家和官兵马上停手,都往后退了一步。几个蒙面人相视点头,丢给管家一封信,带着烟香离开了。
待至官兵离开,管家偷偷摸摸出门,急急地走着,捂着怀里的信,手心已充满汗水,黏腻而潮湿,路上行走时不时回头看看,生怕被人跟上。
管家匆匆行至凌翠阁,等不及下人的通报,惊慌失措地跑进去。他在大堂里见到楚天阔,迟乐跟水脉也在。管家顾不上行礼,对着楚天阔声音嘶哑道:“少庄主,烟香姑娘被几个蒙面人掳走了。都怪在下功夫太差,不能保护好她。”管家掏出怀里的信,递给楚天阔继续道:“对方留下了这封信。”
水脉跟迟乐脸上露出惊慌之色。
楚天阔一听到烟香被掳,面色凝重,眉头拧成一团,伸手接过信,急不可耐打开来。迟乐也凑了过来看。
“怀扇公子楚天阔:
你的师妹烟香已经落在我手上了。要想你师妹好好活着,就以你的命来换你师妹的命。我限你一天之内到相府来。否则,你师妹这么如花似玉的小美人,要是被糟蹋了就可惜了。”
楚天阔表面平静,水脉却看见他拿着信的手在发抖。
“王八蛋,掳走烟香逼你就范。对付不了你就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呸。”迟乐气得鼓起腮帮子,两道浓眉拧成了一个大疙瘩。脸像阴了的天,灰蒙蒙、黑沉沉的。
看完,楚天阔把手里的信揉成一团,握紧拳头,身体紧绷,浑身散发出一股寒气。从未见过他如此失容。他一向温文尔雅,喜怒不形于色。从来淡定的脸上浮现恍惚之色,只不过一会功夫,脸色就恢复了温和,只是双眉紧锁。
管家不由得额上冒出一层冷汗。
沉默了一会,楚天阔从怀里拿出来一堆银票给管家,吩咐管家:“碧香山庄现在不安全。把大家都遣散了吧。这些银票你们分了。”
管家接过银票,眼眶湿润道:“在下誓死跟随少庄主。”
楚天阔心乱如麻,声音却出奇的平静:“你现在不宜跟在我身边。你先找个地方避一避,等我把这一切处理好,你再回碧香山庄。”
楚天阔打发走了管家后,步履匆匆往外赶。迟乐堵在门口,伸出双手拦住了他的去路,“他们抓走烟香,就是要你前去送死,你若去了,不是自投罗网吗?”
“她是我小师妹,我不能不管她。不管怎么样,我必须去。”楚天阔忧心忡忡道。
水脉面色苍白如豆腐,大脑却极冷静:“相府那么大,谁知道他们把烟香妹妹关在哪里?”
“相爷的目标是我。我情愿以我的命换烟香的命。”楚天阔立场坚定。
迟乐了解楚天阔一向固执己见。见劝他不住,便默默让开。
看着楚天阔离开,水脉的心揪成一团,她伤未全好,本就虚弱,此时面上一丝血色全无。她脸转向迟乐道:“师兄,不用管我。你去帮帮他。”
“你伤还没好,我得留下来替你疗伤。”迟乐又是担忧又是无奈,看着水脉面如死灰,他安抚道:“怀扇公子可不是等闲人。他敢去就有把握。你就别担心他了。先照顾好自己吧。”
相府里,烟香被关在一个密室里。她醒来后,看着四周陌生的一切,阴暗的室内除了一张桌子外,空无一物。桌上点着一根蜡烛,一缕柔和的亮光浸入了她的视线,她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闭着眼睛大喊大叫。任凭她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搭理她。
闹了一会,她渐渐平静下来。这时她才感觉到浑身到处酸疼,脸也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脸都肿了。她慢慢的回想起来,她是被装进麻袋里掳来的。这帮人真该死,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把她磕得到处是伤。
就在她心潮起伏时,密室的门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