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梅一听就急眼了,站出来作证:“口谕是真的,是凤大人亲口跟我们说的。当时,我也在场,我可以证明。”
对于面前这个女子,不分尊卑,直言不讳跟自己说话,皇后面上的愠色非常明显。因为被皇帝压着,她没有把自己的愤怒泄出来。
她轻蔑地看了沈梅一眼,很是不屑的态度,阴阳怪气开口:“你又是哪个乡野丫头?若你所言属实,那本宫问你,凤大人今在何处?”
皇后的口气,满是瞧不起人。
像沈梅这样的大小姐,虽说比不上宫廷权贵,但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她在沈家庄也是呼风唤雨的角色。在这里,却如此被皇后看轻。她心里极其不舒服,却是咬紧了唇,没有做声。
虽然皇后的傲慢态度让她不爽,她却也无可奈何。谁让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呢。她又不傻,怎么听不出来,皇后是在套她的话。她才不会说出,凤大人的住处。
见沈梅被欺负,李爽可咽不下这口气。欺负他可以,欺负他的爱人那可不行。他替沈梅抱不平,冷笑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统领后宫,位高权重,自然眼高于顶。在皇后娘娘眼中,看谁都都是乡野丫头。但不知,皇后娘娘出生有多高贵?”
‘皇后娘娘出生有多高贵?’这话,令犹如一巴掌拍在皇后脸上,令顿觉脸上火辣辣一片。她的出生确实卑微,要不是当初与皇帝共同打下这江山,哪里有今日的荣华富贵。她自身出自寒门,却口口称别人乡野丫头,确实难听。
李爽继续道:“民如水,君如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若没有天下臣民,又哪来皇后的高高在上之位?”
他这一番话吗,说得在情在理。虽然话中之意在辱骂皇后,然而,从措辞上来说,却是无可挑剔。
沈梅以无比崇拜的眼神,望向李爽。她觉得,她这未来夫君真是好,又有内才又有口才,武功好对她又温柔体贴。
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大胆!你又是什么身份?敢这么跟本宫说话!”皇后扬起了手,要掌掴李爽,扬起的手却是迟迟没有落下。
在皇帝面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敢打人,更是下不来台。
李爽骂她的话,没有带丝毫脏字,她没有理由打骂人。
她被气得不轻,肩膀颤抖得厉害。
皇帝心情大好,想不到强中自有强中手,飞扬跋扈的皇后今日被这些人修理了一顿。不过,为了维护皇家脸面,也怕激怒夏家人,他不再落井下石。
凡事适可而止。皇帝讪笑一声,尽量柔和地说:“皇后又何必动怒!依皇后之意,要如何才信口谕的真实性?”
烟香就有点看不懂了,这皇帝到底是哪边的?
皇后抓住皇帝抛出的橄榄枝,顺着台阶而下:“皇上,只要有人出面作证,臣妾就相信口谕真实性。”
烟香情绪激动,趁着大师兄不注意,掰开了他的手,扬眉笑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沈姐姐不是人?”
我的天啊!当场有几人憋不住,笑出了声。
东方红愣了两秒,居然也是噗嗤一声笑了。
楚天阔的嘴角抽了抽,想笑不敢笑。
沈梅和李爽,同时瞪向烟香,脸色不太对。他们心里想法出奇一致。这烟香说的什么话?
楚傲飞的表情始终很稳重,他眉头紧锁,严厉地冲烟香喝道:“烟香,注意分寸!”
烟香撇了撇嘴,她又没说错。
楚傲飞走上前,赔礼道歉:“烟香徒儿从小顽劣,是我这个做师父的疏于管教。请勿跟她一小女孩一般见识。”
师父在说什么?怎可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烟香不悦,低着头,拉了拉大师兄的手。往日里,她心情不好,或是受了委屈,就是有这动作。
楚天阔朝她翻了个白眼。
皇后点了点头,对着楚傲飞刻薄地说:“真是有自知之明。本宫在想什么样的人,才能教出这样的徒弟。女徒弟毫无教养,男徒弟违法犯罪。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楚天阔怒了,欺负他,欺负烟香也就算了。欺负他师父算是怎么回事?
他敛起了眉,用嘲弄的语气说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却是说话如此尖酸刻薄,与那市井小民又有何异?我是我,我犯之事,与我师父何干?何必把我师父牵扯进来?”
皇后唇边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哦?这么说来,你倒是承认你所犯之事,乃是属实?你若是爽快承认,也省得旁人跟着你遭殃。”
“承认?让我大师兄承认什么?他又没有做错事,让他如何承认?”烟香不禁反驳。
“私逃天牢,私闯皇宫,乃是事实!”
皇帝一人站在那里,思考着皇后的问题。思忖良久,决定请出人证。不然皇后这样揪着不放,也是头疼。
他决心已下,板着脸说道:“皇后,你要人证,朕倒是有个人证。本来不想让他参与此事,既然皇后坚持,朕只得依你。”
皇后心中涌起一阵不好预感。
皇帝看向司空华,命令道:“司空华,你去把永安王请来!”
听到永安王三个字,皇后的脸色,瞬间变了。她的皇儿永安王和夏文萱,被她关在天凤殿,她自然心知肚明。她实在不想让他参与此事。
皇帝一亮出王牌,皇后当即认怂了。
“慢着,司空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