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大门口,只见空落落的马车,哪还有人影子呢。
烟香急得跺了跺脚:“糟了,师父他们怎么不等我们就走了呢?”她语气一转,饱含歉意:“对不起啊,大师兄。我一激动,忘了正事了。”
楚天阔啼笑皆非。
似乎哪里不对劲?想了想,烟香意味深长地笑了:“大师兄,我孩子心性,一见到碧香山庄就想进来看看。你呢?你为什么跟着我?”
楚天阔刮了下她的鼻子,无奈地耸了耸肩:“你现在长本事了,我已经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
“真的?”烟香笑得花枝招展。
“好了。我们快点追上他们吧。”楚天阔言归正传:“怕是迟乐兄会想跟我拼命了。”
“迟乐大哥为什么要找你拼命?”烟香一头雾水:“现在上哪找他们?”
楚天阔很自信:“跟着我走就对了。”
他拉着烟香往后山而去。这碧香山庄他住了十二年,对周围环境自然熟悉。
还好,两人追上师父楚傲飞时,他们正走到半山坡。
青山绿水,景色宜人。
楚傲飞领着众人,来到一座坟墓前。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土堆,上面盖着厚厚的植被,开着洁白的小花。
“是这里?”烟香问。
楚傲飞默默点了点头。
他自然不会认错。因为当初怕泄露了迟祥的身份惹上麻烦,怕对方顺藤摸瓜对太子不利。所以他只立了一块石碑,没有刻字。
为了便于辨认,他在坟墓边上种了一棵小松树。过了二十四年,当年种下的那棵小松树,如今已长成了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太子和忠勇王迟乐,也已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而迟祥将军却长眠地下,无法看到这一切了。这二十多年来,都不曾有人来祭拜过他,陪伴他的只是坟堆边密密麻麻缠缠绕绕的荆棘。
众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尤其是迟乐和楚天阔。自从两人知道自己身世后,都挂念着来祭拜。
迟乐望着坟墓,以为自己会嚎嚎大哭。可是,他并没有。他爹是为救太子,为了国家大义而亡,他为他爹感到骄傲。
见到坟墓那一刻,楚天阔如坠冰窟。他眼眶湿润,望着这个埋葬着救命恩人的坟墓,心里泛起一股难言的悲伤。若没有迟祥,就没有今日的自己。是迟祥舍弃自己,舍弃亲儿的命,换得他的平安。
他不由自主屈了双膝跪下。
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是他二十几年来第一次下跪。之前面对他父皇时,他都不曾下跪。
迟乐连忙上前扶起他,却扶他不动:”天阔,你这是何苦呢?快起来。“
“让他跪着吧。”楚傲飞并没有阻止。
天阔徒儿是他一手带大的,再没人比他更了解他徒儿的秉性。他知道天阔徒儿重感情,平生最怕亏欠别人,还善于伪装自己的情绪。如此下跪,可以把他内心的悲伤、愧疚、无奈发泄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
见只有楚天阔一人跪着,水脉悄无声息走过去,跪在他身旁。她只是想替他分担一些愧疚与痛苦。
“水脉。你身体不好,快起来。”
烟香听大师兄轻声对水脉姐姐劝道,口气满含心疼。
水脉神色坚定:“我陪着你。”
兰绫玉走上前,想扶起水脉,水脉却怎么也不愿意起来。
这一波操作,烟香看得眼睛都直了。凭心而论,她也敬佩迟祥将军,万分感激迟祥将军。是迟祥将军保住了大师兄的命。但是,她把这份恩情这份尊崇这份感动放在心里。
烟香没有陪大师兄跪下,或许是自己反应太迟钝了。
让她此刻过去与大师兄跪在一起,算怎么回事?那不就等于承认了大师兄左拥右抱吗?
楚天阔眼中的泪水无声低落下来,滚落在衣襟上:“迟叔叔,这么多年,你一直躺在这,就在我身边,我竟一次都不曾来祭拜过你。”
这话,令楚傲飞和李愁容莫名其妙了。
烟香便将大师兄是碧香山庄少庄主的事告诉师父和师娘。师父和师娘连连称奇,好似冥冥中有股力量指引,才有如此机缘巧合。
迟乐轻轻抚着青色的石碑出神。
烟香见大师兄情绪低落,便想安慰他:“大师兄,你就别再伤心自责了。这里离碧香山庄那么近,今后你若想来祭拜,随时都可以来。”
楚天阔神色落寞,呆愣望着石碑,仿佛没有听见烟香的话。
下人扛了一大箱子的东西来,里面都是祭祀用的香案、果品,香烛,纸钱等物品。
水脉神色坚定:“我陪着你。”
兰绫玉走上前,想扶起水脉,水脉却怎么也不愿意起来。
这一波操作,烟香看得眼睛都直了。凭心而论,她也敬佩迟祥将军,万分感激迟祥将军。是迟祥将军保住了大师兄的命。但是,她把这份恩情这份尊崇这份感动放在心里。
烟香没有陪大师兄跪下,或许是自己反应太迟钝了。
让她此刻过去与大师兄跪在一起,算怎么回事?那不就等于承认了大师兄左拥右抱吗?
楚天阔眼中的泪水无声低落下来,滚落在衣襟上:“迟叔叔,这么多年,你一直躺在这,就在我身边,我竟一次都不曾来祭拜过你。”
这话,令楚傲飞和李愁容莫名其妙了。
烟香便将大师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