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香好心好意提醒他:“知道里面还有谁吗?只怕你进去更不方便。”
楚天阔无奈,只得让她进去,自己站在门口把风。
尽管心里有了预感,当烟香亲眼所见水脉和东方红平躺在床~上时,她还是怔得不行。她看得无比真切,两人满面红潮,特别是床~上那血迹无比显眼。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烟香也说不上来此时的情绪是什么,一时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按理,她是该高兴的,水脉不会再跟她争大师兄了。可她怎么有些心痛呢?
水脉没有避讳,直截了当:“烟香,帮我把好门。一会儿再跟你解释。”现在,她唯有求助烟香了。
“我去外面给你们守着。”
手忙脚乱穿好衣裳,由于身上酸痛,两人用极其不自然的姿势走到门口。
“水脉,怎么会是你?”楚天阔浑身一僵,俊美的脸颊微微颤动。
“楚天阔,昨夜我们两人可能中了春~药,所以……”东方红深深吸了一口气:“木已成舟,希望你能成全我们。”
楚天阔的脸瞬间像刷了一层漆,目光视远,看向皇宫方向,未发一言。
“大师兄,都怪我。昨日是我将东方大哥约我见面的字条,拿给水脉姐姐看。若不是我,她也不会……”
东方红傻眼了:“什么字条?我没有给你写过字条。”
圈套!分明就是圈套!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溢满楚天阔心间,他的父皇为了拆散他和烟香,不惜破坏烟香的名节。
这是他的亲父皇吗?最是无情帝王家!如果,当皇帝就必须要如此狠心绝情,连自己爱的人都不能娶,那他还当什么皇帝?
生平第一次,他感到如此心寒,好不容易才下定进宫的决心,全被破坏殆尽。
烟香心情复杂,之前谣言传她和东方红有染,这次分明是要坐实此事。是她的粗心大意坑了水脉,她万分愧疚,悔恨的泪水滴落下来。
“水脉姐姐,你打我骂我吧。是我害了你。”
东方红斜眼一挑,带着似有似无的笑:“烟香,别自责了。我和水脉能在一起,说来还得感谢你这个大媒人呢。”
东方红的话,让楚天阔内心得到一丝慰藉。听东方红的话中之意,好似还爱着水脉?
就在前两日,东方红还和她走得近,两人还闹出流言蜚语。烟香以为,东方红是爱她的,她还想着退而求其次,选择东方红。
这才过了一夜,怎么东方红心思全转移到水脉身上了?
烟香觉得被甩,面子上有些兜不住。她脱口而出:“东方红,你不是爱我吗?”
话一出口,她就懊悔了。她又任性了。
现在,东方红和水脉两人已有夫妻之实,他转而爱水脉,也很正常。这是好事啊!
东方红为博心上人一笑,竟实诚地说:“我至始至终,只爱水脉一人。与你不过是演戏,一时入戏太深,真假难辨罢了。”
“什么?你说你从没有爱过我?”这句话,烟香是故意这么说的,并非她真的介怀。
大概是她不爱吧,听到东方红没有爱过她,她并不难过。她特意给东方红表白的机会。若是东方红一直以来爱水脉,那是最好不过了。希望东方红是水脉最好的归宿。
“我昨晚才发现,我一直爱她。”
这话,烟香信了。因为那些曾真心爱过她的男人,都死了。除了大师兄福大命大,还好好活着。
她命带灾星,会克死爱她的男人。而东方红有一段时间一直跟她在一起,却没有事。分明,他心里并没有真正爱过她。
水脉平静的眉梢微颤,声音有些不自然:“天阔,对不起,是我负了你。”
这话,让楚天阔无比汗颜。这样的事,发生在碧香山庄,他身为一庄之主,难辞其咎。这是他父皇为了对付他而出的损招,水脉深受其害。
“水脉,我……”楚天阔也不知道该什么了。
烟香生怕大师兄又说出什么伤她心的话,索性不听为妙,未吱声就跑了。
水脉和东方红异口同声:“还不快去追!”
对于春~药一事,水脉和东方红表示不愿追究。楚天阔选择息事宁人,毕竟,这样的事传扬出去,对水脉的名声不好。
而皇帝知道事情搞砸了,只怪派出去的人办事不利。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不再干涉碧香山庄办喜事。只要不是皇儿楚天阔成亲就行,其他人成亲,他无暇过问。
于是,碧香山庄接连下来的几日,都沉浸在办喜事的欢庆热闹中,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
这天傍晚,碧香山庄门前高挂大红灯笼,宾客往来络绎不绝。街上的人都在围观办喜事,到处一片热闹欢腾。
这一天,同时成亲的有五对新人,分别是迟乐和兰绫玉,李爽和沈梅,东方红和水脉,梅儿和胡立。
另一对新人比较特殊,是上了年纪的楚傲飞与李愁容。原本是要请他们两位长辈来主持大局,后来烟香从中撺掇,提议让两位老人家一起拜堂成亲。
对于这个提议,两位长辈竟欣然同意了。
喜乐声响彻整个碧香山庄,满堂都是喜笑的人群。五对新人在一片庆贺声里夫妻对拜。
前来喝喜酒的宾客中,有一位神色忧郁,脸上并无半点笑影,与满堂欢喜的人形成强烈反差。
烟香瞧见了陆采儿失魂落魄的模样,便拉着她到一旁小声开导她。
“陆姐姐,你是不是还没放下迟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