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张丽华缓缓的给张百仁梳理着发丝,手中梳子划过乌黑亮丽的头发,瞧着眼前面如冠玉的小郎君,张丽华轻笑:“郎君可真是好看。”
张百仁虽然粉嫩正太,但顶多算得上是五官精致、协调罢了,说是好看却有些过了。
记得皱济讽齐王纳谏曰:“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
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过如此。
“小郎君当真要去战场?”张丽华将张百仁的发丝用木簪扎好,古时候男子未成年之前,一般都不带冠。
张百仁笑了笑:“对我来说,这是一次机会。”
契丹与突厥的关系很好,但韦云起出使突厥,一定可以说得启民可汗发兵。
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同盟。
突厥与契丹暗中相互窥视,此次契丹胆敢与大隋做对,突厥有大隋支持,岂能不动作?
按照史书记载,突厥确实是出兵了,而起还将契丹打的落花流水,背信弃义趁机偷袭,契丹人根本就没有半点防备。
也不知道是说契丹人傻,还是说突厥人太过于狠辣。
瞧着张丽华眼泪汪汪的眼神,张百仁笑了笑转身向着庄园外走去:“又不是生离死别,有什么好伤心的,我去去就来罢了。”
张百仁孤身一人,出了边关,不紧不慢的吊在韦云起马车的后面。
张百仁不知道韦云起和突厥说了什么,启民可汗只是调兵给韦云起两万铁骑。
站在远处一处荒山山顶,遥遥的看着韦云起练兵,张百仁点点头:“这小子确实是有两下子。”
只见韦云起将突厥铁骑分为二十营,四道俱引,营相去一里,不得交杂,闻鼓声而行,闻角声而止,自非公使,勿得走马,三令五申,击鼓而发。有纥干犯约,斩之,持首以徇。
一番杀鸡儆猴之后,但见突厥将帅入谒,皆膝行股栗,莫敢仰视。
“这是什么阵法?”瞧着韦云起折服了突厥将士,在地上不断的演练着大阵,张百仁露出了好奇之色。
大阵演练了月余,韦云起方才起兵,向着向着柳城而去。
契丹本与突厥关系莫逆,就像是以前的中国与俄罗斯,但随后说翻脸就翻脸,说和好就和好,国与国之间本来就没有真正的同盟。
契丹人也不知道灌了什么mí_hún汤,居然放任突厥人进入自家领地。
张百仁瞧着虚空,气氛此时微妙变换。
眼见着契丹人没有防备,在距离契丹人大营五十里的时候,韦云起忽然发难,率领骑兵冲入了契丹大营,一场屠杀就此开始,片刻契丹血流成河。
“大胆。尔等突厥居然胆敢冒犯我契丹,不顾两国交好,莫非是想要与我契丹开战吗”虚空中风云汇聚,但见契丹上空神光四射,有神祗出手,卷起无尽风云,天空变了颜色,向着两万铁骑杀了过去。
“我等尊奉大隋天子诏书,讨伐契丹。尔等胆敢作乱大隋边境,大隋天子诏书,我突厥岂敢违逆?”突厥方向有神祗横空而来,铺天盖地的神光与契丹神祗撞击在一起。
如今不单单是下界凡人的争斗,更是神祗的争斗。
神祗本无形状,下界凡人不可得见,众人只见到空中电闪雷鸣,乌云密布仿佛大海一般,翻滚不止。
张百仁瞧着上方的争斗,眼中露出好奇之色,神祗的争斗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神国大战,无数神祗在交锋,瞧着空中交错的雷电神光,张百仁逐渐露出了然之色。
“有些意思!神祗其实是能量,阳神真人也是能量,不过双方不是一种能量”张百仁皱眉思考。
看着众位神祗碰撞,此时契丹与突厥边境乱成一锅粥,上方神祗征战,下方突厥铁骑肆无忌惮的屠戮着契丹的大军。
若是能趁机将契丹消灭,那再好不过了,自此之后塞外突厥一家独大,在吞噬了契丹人的地盘,收拢契丹人部落,突厥或许可以窥视中原了。
“杀!”韦云起站在大营最后方,但见两万铁骑步履相同,音调一致,落下去后犹若是卷起阵阵惊雷,地面尘土飞扬,形成了烟波,骇人至极。
张百仁瞧着心神震动,看着不断紊乱的气流将战场封锁,所有的魂魄刚刚离体,便被天空中的神祗交手余波剿灭,化为了残魂漂浮在战场上。
血流成河,真正的血流成河。
突厥人两万铁骑指挥如臂,勇不可挡,契丹人节节败退。
“杀!”韦云起眼中杀机纵横,意气风发,根本就没有往日里半点窝囊废的样子,整个人似乎换了个人一样。
“报!”契丹大营,瞧着契丹士兵在攻城,契丹一位将军面无表情的站在城门下。
“长城确实是天险,想要攻克长城难上加难,尤其是本将军听闻鱼俱罗这贼子就在涿郡,咱们想要攻下涿郡,怕是……机会渺茫”一位契丹偏将瞧着不断坠落的尸体,面色难看。
大将军一双眼睛冷光闪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中原人胆敢劫掠我契丹,那我契丹就将关外的中原百姓都带走,男子全部杀掉,女子赏赐下去。”
正说着,听到传令兵禀告,将军一眼看去,接过加急信件,顿时呲目欲裂,气的口中喷出一口逆血:“突厥狗贼,胆敢背信弃义,暗中偷袭我契丹大营,当真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传令下去,立即回援。”
契丹大本营遭受袭击,后院起火,前面正在寇边的契丹人吃不住劲,迅速挥兵回援。
张百仁瞧着战场,两万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