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去了丹阳?”张百仁眉头皱起,眼中露出了一抹难看之色。
“都督!”
左丘无忌道:“密探传来消息,骁果卫似乎要发生兵变,还请都督断绝!”
张百仁面色沉默,过了一会方才道:“求仁得仁,这是陛下的选择,我又能如何?”
说完话,张百仁慢慢叹了一口气:“只要宇文成都不是傻子,就不敢伤害萧皇后,待陛下宾天,我在前往丹阳将萧皇后接出来。”
普天之下,就没有人不知道自己与萧皇后之间关系的,自己受到萧皇后赏识,方才能一飞冲天,最初若非朝廷庇佑自己,只怕自己早就已经遭了劫数。
投桃报李,更何况自己与萧皇后之间的关系暧昧不清,其中诸般种种,实在是难以一一叙说。
丹阳城
赵行枢与将作少监宇文智及素来交情深厚厚。
宇文智及府邸内
瞧着杨士览太阳赵行枢,宇文智及端着茶水道:“你们怎么有空来此?”
杨士览,乃是宇文智及之外甥。
瞧着宇文智及,杨士览道:“舅舅,骁果卫要造反了!”
一边说着,二人将骁果卫谋划告知宇文智及。
“此言当真?”宇文智及大喜。
“断然做不得假!”杨士览道。
“好!好!好!我宇文家若能成事,必然记你等一大功!”宇文智及脸上满是喜色,前去寻找宇文化及商议。
却说司马德戡等期以三月望日结党西遁,此时忽然听闻宇文智及召见。
宇文家权势深重,众人敢得罪日落西山的杨广,但却不敢得罪四大门阀中的宇文家。
走入大帐,众人俱都是面色一变,只见宇文化及、宇文智及端坐主位,宇文成都周身气机内敛,虎视眈眈的坐在那里。
瞧着这阵势,众人俱都是心中一突。
众人落座,才听宇文智及不紧不慢道:“主上虽无道,威令尚行,卿等亡去,正如窦贤取死耳。今天实丧隋,英雄并起,同心叛者已数万人,因行大事,此帝王之业也。”
司马德戡等闻言陷入沉默,自家造反的消息暴漏出去,在众人的预料之中。
瞧着杀机毕露的宇文成都,众人苦笑。若敢不应,只怕今日休想活着出去。
赵行枢、薛世良等人此时站起身,纷纷跪拜在地:“我等愿为主公效劳!”
“诸位速速请起,日后大家一起共事,倒不必如此客套!”宇文化及将众人一一扶起:“大业之事,还需诸位助我一臂之力。”
“主公勿忧,我等早有谋划”杨士览低声道。
第二日
司马德戡派遣许弘仁、张恺入备身府,告诉所有认识的人道:“陛下闻骁果欲叛,多醖毒酒,欲因享会,尽鸩杀之,独与南人留此。”
骁果卫皆惧,不断相互转告,造反谋划越加急切。
乙卯,司马德戡悉召骁果军吏,瞧着大帐内的众位将士,心中暗自冷笑。果真,经过一番流言,如今骁果卫人人自危,瞧着众将士脸上的惊惶,此事却是成了。
“诸位,本将军欲要行造反大业,杀出一条生路,免得遭了天子毒手,诸位以为如何?”
“唯将军命!”众将士齐齐一礼。
是日,风霾昼昏。晡后,德戡盗御厩马,潜厉兵刃。
是夕,元礼、裴虔通直阁下,专主殿内;唐奉义主闭城门,与裴虔通相知,诸门皆不下键。
至三更,德戡于东城集兵得数万人,举火与城外相应。
城头
杨广看着城内外的火光,目光冰冷至极,但却没有丝毫的胆怯。
神位亡国之君,他早就预料到了今日之事。
“城外为何如此喧嚣?”杨广问了一声。
裴虔通闻言悄悄的看着那道背影,眼中露出了一抹胆怯,生怕杨广察觉到异样,所以低垂着脑袋道:“草坊失火,外面之人正在救火。”
“哦?”杨广忽然转过身打量着裴虔通,眼中露出了一抹冷笑。
不知为何,这目光落在裴虔通身上似乎有千万斤的重量,叫其腿肚子都在不断哆嗦。
好在杨广更快就收回目光,并未继续理会裴虔通,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城外,眼中露出了一抹冷笑:“好戏还在后头呢。”
不知为何,听着杨广的冷笑,裴虔通忽然身子一个哆嗦,一股不好的预感自心中升起。
且说宇文智及与孟秉于城外集千于人,劫候卫虎贲冯普乐布兵分守衢巷。
“外面喊杀声阵阵冲霄,情况似乎有些不妙啊!”杨燕王一双眼睛看向城中的火把,伴随着喊杀声,忽然心中一突:“不好,似乎有人造反!”
燕王杨倓查觉有变,连夜,穿芳林门侧水窦而入,至玄武门。
“何事?禁宫之中,深夜不得擅闯!”裴虔通站在城门前高声呵斥。
燕王声音急切道:“臣猝中风,命悬俄顷,请得面辞。”
裴虔通站在城头俯视着燕王,对着左右道:“将其拿下!关入大牢中等候发落。”
如今造反之事已经到了紧要关头,怎么可以随便叫人进入皇宫?
尤其是想到今日天子眼中那一抹淡淡、不易察觉的嘲讽之色,裴虔通就觉得一阵心惊胆颤。似乎所有事情都瞒不过那双眼睛,所有的一切已经尽数被那双眼睛收之于眼底。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我乃是燕王,你等居然敢对我无礼,莫非是想要造反不成?”燕王眼中杀机流转,猛然攥住了手中长刀。
“拿下!”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