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三,北方小年。
穷苦人家的小年,没有丝毫欢乐,穷苦依旧。草根树皮,你要人有什么快乐?
小年与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罢了!
对于富贵人家来说,过年与不过年也是同样这般道理。过年如何?不过年如何?还不是顿顿有酒有肉,过年与不过年并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对于琅琊诸葛氏来说,这个小年绝对不好过。普天之下,任你门阀也好,世家也罢,没有人能无视张百仁的帖子。
虚空中朵朵雪花飘落,南阳诸葛氏此时一片紧张,虽然有酒席铺就,但却没有半点喜庆的意思。
“琅琊王家到!”
“河东崔家到!”
“……”
“北天师到!”
“南天师到!”
“……”
“连山道到!”
“法华道观到!”
“上将军尉迟敬德、程咬金到!”
本来紧张、空旷的院子,随着陆续有人到来,开始有了烟火之气,多了些许人气。
“见过上将军!”琅琊诸葛家的家主将程咬金与尉迟敬德请入座位,扫过眼下的大厅,端起了酒杯:“诸位,今日是小年,咱们且痛饮一杯。”
大厅中此时已经是人声鼎沸,各大世家、门阀、道观算起来将近有百人汇聚一堂,中土叫得上名号的势力都已经汇聚此地。
天下门阀世家虽然未必会一条心,但面对着张百仁这件事,可绝对是一条心的。
众人饮了一杯酒水,纷纷看向堂上诸葛家家主,等候其开口。
诸葛家家主面带忧愁之色:“诸位今日来此,缘由已经在帖子上说明,我诸葛家感谢各位同仁来我诸葛家撑腰,这一杯酒水老夫干了!”
说完话一杯酒水一饮而尽,然后落下酒杯,面色凝重道:“大都督张百仁担在下也就不多说了,诸位都是有目共睹,亦或者亲身经历。我等门阀世家传承靠的是什么?其一乃是数辈人苦心经营的人脉、财富,其二乃永不断绝的传承。但是如今张百仁欲要谋夺我诸葛家祖传的七星之术,这是要灭亡我诸葛家血统,诸位以为我诸葛家该如何?”
今日是诸葛家,明日便有可能是下一家,亦或者是自己。
是以诸葛家主的话语落下,场中群雄俱都是心有戚戚感同身受,琅琊王家家主面色凝重道:“这世道规矩是我门阀世家定的,没有人能打破我门阀世家的规矩,抛弃我门阀世家独自玩耍!大都督就算武力超群,也要按照规矩办事。”
“就是,咱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坐着,岂能叫张百仁夺了你家传承秘术?兄台放心吧,你尽管放心就是!”陈家家主眼中露出一抹不忿:“诸位,我等不可叫大都督逐个击破,理应兄弟齐心合力断金!”
“就是,在这般下去,日后大都督若逐个找上门来,我等岂不是早晚要灭族?失去了传承之术,我等门阀世家如何立足于世?”孙家家主眼中满是冷光。
“张百仁再嚣张,涿郡再厉害,岂能以一己之力对抗天下?”孙家的一位老祖眼中满是冷光。
“就是,我等倒要看看那张百仁来了之后,有什么要说的!巧取豪夺咱们决不答应!”钱家老祖阴沉着一张脸,眼中满是暴雨乌云在酝酿。
“就是,唇亡齿寒,这般无礼的要求,咱们是绝对没有答应的道理!”
大厅内叫叫吵吵的一片嘈杂,各大门阀世家俱都是义愤填膺,今日张百仁能要诸葛家的秘术,明日便可要自家的秘术,此风决不可长。
“啪!”
“啪!”
“啪!”
一阵阵拍手的声音自大厅外传来,众人循着声音看去,俱都是刹那间一个哆嗦,噤若寒蝉。
一道紫衣人影不知何时站在了大厅台阶上,此时扫过群雄,面无喜悲的拍着手掌:“好!果然是好得很!好得很!”
张百仁慢慢的走入了大厅,扫过诸位群雄,嘴角居然露出了一抹笑容。
“大都督,你若来我诸葛家喝一杯酒水,我诸葛家欢迎,你若是想夺我诸葛家传承秘术,绝对不可能!”诸葛家主眼中满是果决、坚毅,直接点破了话题,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哦?”张百仁一双眼睛看向了上方的诸葛家家主:“尚未请教阁下名号。”
“老夫乃诸葛家当代家主诸葛流风”中年男子面色决然,一双眼睛里透漏着坚硬似铁的意志。
“哦?不说你诸葛家秘术,就说你诸葛家老祖诸葛亮前些日子差点为了陈后主伤我性命,这笔账今日当着诸位群雄的面,本都督要与诸葛家算清楚”张百仁慢慢的登临主位,背负双手道:“诸位,陈后主害我妻妾,使得我妻妾魂飞魄散,本都督杀他有错吗?”
大堂中一片寂静,之前叫叫吵吵的群雄,此时俱都是陷入了沉默。
背后放狠话谁都可以,但是当面放狠话就是二愣子。眼下诸葛家尚未开口做出断绝,众人岂会先出头?
至于说张百仁的话,众人更是不敢回答。
有错吗?
自然是没错,但谁都不敢轻易开口,正是因为没错,所以张百仁定有下文在等着大家呢。
此时若开口,一个跟头栽进去,可是不妙了。
见到没人说话配和自己,张百仁一双眼睛看向了诸葛流风:“你说,陈后主叫我爱人魂飞魄散,我要将其抽魂炼魄,过分吗?”
诸葛流风沉默,这话不好回答,怎么回答都不对。
“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