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清的消息,就像落入水中的小石子,除了最初的那点信息之外,无论温婉怎么努力,都再找不到一点信息。
在家中的容白,越来越怅惘。
她不知道什么是怅惘,心里的感觉,从最初的担心,变成了现在的空落落的。要是,要是没有撺掇衡清跟着自己一起出门,是不是就没有这些事情了。
越这么想,容白越是失落。
看着容白失落,温婉毫无办法。如今温婉生意虽然做得大,但是正如她之前所说的,商人的地位确实低。
而且,不是电视电影里表现出来的那种,而是更低。因为就是那些常常吃不饱饭的农民,在不谈钱的时候,也几乎不愿意与做生意的人交流。
还有一个看着容白失落的人,就是小衡。
小衡的不会这个时代的医术,但是那种不牵扯内脏的外科手术,小衡的技术还是相当不错的。他身上的伤好得很快,没到十天便开始结痂,等一个月之后,身上的伤口,便只剩下红色的印子。
大概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
容白实在不明白,小衡的美容刀的技术可是非常高的,为什么,他的身上,还有那么多的疤痕。
深夜,等所有人都睡着了之后,容白家院子里翻出一道影子,飞快的往最热闹的巷子跑去。
夜色中的文萃馆,依旧热闹非凡。十多岁的少年单独出现在文萃馆的时候,没引起任何注意。
甚至他登上文萃馆二楼,也没有人阻拦。文萃馆二楼的包厢里,少年坐在一张椅子上,身体微侧,下巴架在拳头上,胳膊肘顶在扶手上。
“确定是她?公子的身份和行动,被人发现了,公子还受伤了?”少年皱着眉问道。
对面的地板上,跪着一个姑娘,穿着极其暴露,显然,是这文萃馆服务别人的花娘。女人抬头,只看到对面男孩子稚气的脸上,带着的是与年龄不符的表情。
“正是。”一边站着的几个男人回道。
“好,你们下去吧。”少年站起身,挥退众人之后,才缓缓走到那位姑娘面前。
“多谢公子饶命之恩。”姑娘带着泪花的眼睛怯怯的看着少年,要是一般男人,在这一双眼睛的注视下,是绝对不会忍心对她痛下杀手的。
文萃馆中花无数资源训练出来的姑娘,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信心的。
少年不答话,只是冷笑。之后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姑娘:“你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吧。”
“奴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是冤枉奴的。”
“我不太喜欢听假话。”少年低下头,缓缓开口:“你是不是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是谁?我叫卫玄。”
姑娘依旧茫然。
少年低着头,略微苍白的嘴唇缓缓开启:“若是卫玄这个名字,你如果不熟悉,那武侯世子这身份,你应该熟悉了吧。”
包间外面,两个大汉笔直的站在门边,忽然,从里面传来女人凄厉的喊声,可是声音没传多远,就淹没在嘈杂的乐曲之中。
两个守卫颤了颤。
“那个人称鹰公子的武侯世子,真的只是里面的少年?”一个守卫压着颤抖的声音问道。听到那凄厉的声音之后,他的双腿都在抖。
“还能不、不是么?”另一个守卫牙都在打颤:“听说,鹰公子什么都会,最擅长的就是审问了,什么消息,他都能问出来。”
“你们在聊什么?”忽然,身后传来变声期的男音。
两个守卫瞬间站直身子,但是下摆抖动的幅度告诉他们身后的少年,这两个人已经到快吓尿的地步了。
“你们如果不背叛的话,我是不会对你们出手的。”少年从两个人中间走过丢下一张染着红色的手绢。
“里面的东西处理一下吧,有用的东西我已经问出来了。”少年说完,便往楼下走去。
两个守卫听话的转身进屋。刚一进屋,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接着,便看到红木椅子旁边一坨的“东西”。
没错,就是一坨。
那个背叛的女人,早就没有人的样子了,软趴趴的趴在地上,鲜血早就流不出来了。其中一个守卫忽然抬脚往后猛地退一步。
旁边的人低头,原来是血液,已经流到门边了。
恶。
忍不住了,两个汉子直接呕吐出声,因为他们看到,血泊之中,有一块地方堆着骨头。没错,是骨头。
那完整的手指骨头,手臂骨头,甚至还有腿骨,脚骨,全都按照原本应该摆放的位置,摆放在女人的身边。
这处理,根本下不了手啊!
两个汉子还在愣神的时候,另一帮人出现了。全身上下都穿着黑色的衣衫,那些人根本不管里面四处流淌的血液,拎着大口袋,直接将那一地的东西收进口袋中。
提着口袋,其中一个人走到依旧还在呕吐的守卫身边:“以后这样的事情还多着,还是习惯一点好。”
说完,拍拍守卫的肩膀,便离开了。
留下的两个守卫,根本不敢在这个满是血液的房间多待,抖着腿逃走了。
得到自己需要的消息,小衡,不现在应该称呼他为卫玄的少年慢悠悠的走在热闹的街道上。
太子殿下,被刺杀之后,便失踪了。只在前几天来了消息,现在已经带着云霁离开通州了。还好几天前离开通州,不然说不得就遇上那群追杀自己的刺客。
卫玄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跟着他一起的,还有十几个黑衣的汉子。
卫玄一推开门,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