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六艺的排序,第二局为乐。
乐的内容比礼要少很多,说白了,就是歌赋作曲什么的。不够,作曲这种,得在这一行上浸淫很久才能有所建树。
白鹭书院出战的人,是个二十六岁的青年。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是这人,在京城名声不错。
“有些欺负你了。”青年低着头看着不到自己腰间的孩子。
“我是来认输的。”小孩子也不生气,抬着头眯着眼回道。
临江集团也不是没有擅长音律的,比如衡清,作为渠芳先生的得意弟子,衡清的音律成就,已经傲视不少人了。
可是,临江集团真正管理学校的几个,却没有将音乐列为必修科目,说白了,就是孩子们感兴趣就学,不感兴趣就不学的东西。
要知道,容白温婉的填鸭式教育下,基本上没有孩子能有时间去研究什么音乐。
认输......
青年不可置信的看着笑眯眯的小孩子,他怎么觉得,这比赛成了笑话。
云闲扭头,看着身边的容白,见她没有任何压力,忍不住问道:“你们这怎么还没开始就认输了?”
虽然两家书院出的评委裁判各不一样,其中礼乐的裁判是白鹭书院出的,但是,这裁判也不是什么不公正的啊!
“他们没上过音乐课啊。”容白扭头。
临江对孩子的培养计划,目前还止步于生存阶段,研究礼乐,那得到达生活阶段。孩子们哪里有那么好的机会学习什么多的东西。
云闲无语。
雅间里,众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表情,唯一两个表情不对的,一个是游昂,另一个就是贺庭先生了。
贺庭先生看到刚上场的两个人又下场了,连乐器都没拿出来,忍不住有些不开心:“衡清,还好渠芳先生没来,不然看到这一幕,肯定得生气。”
渠芳先生的音律,在大雍十分有名。能入眼的弟子,却只有衡清一个,书院的孩子,都是衡清教导的,结果,比拼的时候,连比都没比就认输?
“孩子们没几个喜欢音律的。”衡清苦笑着。
他已经尽力了,本来,在容白的带领下,孩子们彻底长歪了。容白是个实力至上的人,她眼中的实力,约等于武力值。可以想象,若是没有衡清,孩子们完全都可以是容琪的翻版。
第三局,书,松下书院又输了。
没办法,松下书院的孩子们年纪太小,想要书写得好,那自然要不轻的笔力,孩子们练字时间太短,能写出不是毛毛虫的字迹,就已经不容易了,更别说,跟那些写了十多年字的人比。
“如今已经是第三局了。”云闲对容白说道。
三局,除了第一次的礼孩子挺亮眼之外,剩下的,云闲根本看不上。难道这次的比斗他们是打算用整个书院的名声来成全一个孩子?
“还有四局。”容白回道。
楼上的雅间,游昂紧张兮兮的趴在窗户边,临江书院的人却回到位置上,该吃吃该喝喝,改嗑瓜子的嗑瓜子。
“你们都不紧张么?剩下四场,只要白鹭书院再赢一场,你们就输了!”游昂实在看不下那些完全没有危机感的人。
“剩下四场是什么?”贺庭先生打了个哈欠,问道。
“射、御、数、策论。”唐瑜回道。
“哦。”贺庭先生拈起瓜子,继续嗑瓜子。
“你们别这样啊!这是被人连下三城啊!你们时时刻刻都在输的边缘!”游昂忍不住了。知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胜利的概率是多少啊?
“你别担心。”温婉抬头,笑着开口:“对于你来说,是十六分之一的胜率,但是,对我们来说,只要没有能参加会试级别的人才出现,咱们的胜率是百分之百啊。”
拿白鹭书院做筏子,温婉怎么可能不考校一下白鹭书院的战斗力呢?这个时代,学识最高的人,要么做先生,要么做官去了。在书院学习的人,基本上都是考不上官员的那些。
当然,如果白鹭书院不要脸的派出教书先生出战,那就别怪京城分院不客气了。无论唐瑜、无音还是衡清,都能方方面面吊打那些先生。更别说,她们还有渠芳先生这样的大杀器的存在。
“你们接下来四场,若是能赢一场,在下代表白鹭书院,对京城分院表示敬佩。”云闲看着容白,低声说道。
“我们还没输呢,你这么说,不怕等会打脸?”容白瞥了云闲一眼。
“不怕,若是我们输了,只怪我们的学生,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云闲摇着扇子,嘴角扬着,眼中却没有笑意。
没错,就是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别怪云闲爆粗口,之前对方上来找茬的时候,云闲还以为,对方带着孩子们上门是刺激自己,真比赛的时候,上的都是书院最好的一批。
结果呢。
云闲从头到尾,看到出现的人都是当初跟着容白去白鹭书院的,甚至,这些孩子,脸上还有淤青。
好吧,其实云闲带来的这批,也是脸上有伤的。
“也不是,说不定是你们的教育有问题。”容白瞥了一眼云闲:“你想象,你们研究了那么多的礼仪,怎么就不知道尊老爱幼?”
尊老爱幼?
云闲一愣,字面理解,便是尊重长者,爱护晚辈。京城书院的孩子,还真可以做白鹭书院学生的晚辈了。
云闲尴尬,但是,他到现在都没意识到,自己一直叫错人家书院的名字,人家书院根本不是京城书院。
“接下来三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