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现在的衡清,正享受着跟容白的二人世界。
他做了手术,贴身照顾的自然是容白,旁人也不会在这个时间来打扰衡清,所以,衡清的日子,过得悠哉悠哉的。之前,买的那些胭脂水粉,现在也派上用场了。
容白其实是不喜欢这种东西的。
总觉得,这种东西抹在身上有股子娘们兮兮的感觉。可是,这个时代的男人,不少都是这种娘们兮兮的,所以衡清就算要用这种东西,容白也只能忍了。
可是这东西,衡清是买给自己的么?
显然不是啊。
所以,初五早上,武侯爷带人进书院容白的小院子的时候,容百正端坐在梳妆桌前面,衡清拿着各种胭脂水粉在给她化妆。
越化,衡清就越高兴。旁人秀恩爱的极限,就是给娘子画眉了,自己这是从上画到下。
衡清的化妆技术,是跟温婉学的。作为未来的高管精英,温婉的社交技能,也几乎点了满分。化妆什么的,虽然比不上专业人士,可也是业余人士中的翘楚。
而衡清,学了技术之后,融合了自己本身的绘画技艺,用心给容白画上的妆容,任谁也挑不出来刺。
所以站在门口的卫侯爷,一脸懵逼的看着来开门的陌生女子。穿着简单,是自家闺女的衣衫,脸上却是另一幅模样,看着好看,可卫侯爷一点也不开心。
从自家闺女房里出来,穿着自家闺女的衣衫,戴着自家闺女的饰品,霸占着自家闺女的男人!
想到这个,卫侯爷炸了。
不过,他不会跟女人一般见识,他直接将怒气发到了衡清身上。伸手,粗鲁的推开容白,卫侯爷嚷嚷着就进了房间。
“李嘉,你这个瘪犊子,敢对不起小白!”
坐在房间里的衡清,手上的化妆用品还没放下来,就见眼前多了一个人。
武侯爷人高马大,力气也十分大。眼看着就要碰到衡清,容白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武侯爷就差一点点就够上衡清了,可是,这一点点的距离,武侯爷却突破不了。容白的力气确实有限,可是,她第力气使用的技巧,武侯爷拍马不及。
“义父,衡清受着伤。”容白好不容易将武侯爷拉回来。
“你是小白?”武侯爷被拉了过去,然后被停下脚步,后退好几歩之后,被两位副将接住,才明白自己认错人了。
没办法,平时素面朝天的容白,武侯爷见得多了。他还是喜欢西北地区的风格,小姑娘剽悍一些。可是,现在,容白可不是那副模样。
衡清的化妆技术很好,在他的手中,容白整个人的气质都被突显出来。英气勃勃,却也精致秀丽。每一处,都像精雕细琢过的。
“当然。”容白回道。
武侯爷闭了嘴。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的义女,可是,往常连胭脂都不涂的小白,今天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两个粗人大眼瞪小眼,衡清忍不住乐了。
“义父,小白,还是先坐下吧。”不知什么时候,衡清已经摇着轮椅到了桌边。桌子上,是一个小火炉,衡清已经点燃里面的炭块了。
冬天,水冷的都很快,家境一般的人家,都会准备这些东西。
武侯爷多看了容白一眼,然后乖乖坐在桌子边。之前不知道,这人是容白,武侯爷还有点纠结。现在确定这人是容白之后,武侯爷只剩下欣赏了。不得不说,容白这样子,还真是让人喜欢呢。
“义父,请。”衡清烫了一杯茶水,递到武侯爷面前。
武侯爷握着水杯,一口闷了下去。温度刚好,既不烫嘴喝下去还暖心暖肺的。
“你们这过年也不回家,大年初一,初二、初三、初四都没来侯府,是不是已经忘了侯府也是小白的娘家了?”武侯爷喝完水,开始倒豆子。
“不是啊义父!”容白马上反应过来:“我们可没忘记您啊,只是衡清正在修养,别的地方,去不了。”
“修养?”武侯爷疑惑的看着衡清。
这人确实有些不一样,看着比上次见到的时候,要虚弱一些。不过,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难道,这大过年的,李嘉还生了病?
想到这里,对这个女婿武侯爷又不满意了。残废也就算了,这隔三差五的生病,还会拖累闺女一辈子,那也太操蛋了。
“我们给衡清治腿了。”容白点头,伸手指着衡清的左腿:“这条腿治好了,以后只要复健,就跟正常人一样了。还有右腿,下回有时间,接着治。”
“以后能站起来?”武侯爷不可置信的问道。
衡清的腿是什么情况,武侯爷知道个七七八八,所有人都说衡清的腿好不了了,可是现在听容白的意思,她还真找到了治腿的办法。
“能站起来,能跑能跳。”容白看着衡清,脸上都是笑容。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武侯爷一连说了三遍。衡清唯一一点不好,就是那双残了的腿,等他腿治好了,恐怕,真没什么能限制这夫妻两个了。
这一刻,武侯爷连自己之前受的委屈都感觉不到了。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衡清的腿是怎么治的,能不能将这种治疗方式,推广给所有人。
大雍每年,因为战争伤的士卒比死的要多不少。那些人,虽然拿了一点军饷回了老家,可残疾却一直跟着他们,不少人,甚至连回家的第二个年头都活不到。
战场的袍泽,最后以这样的方式等死,武侯爷其实是绝望的。可是,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