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和日丽的天气里外出游玩,是一个会让人的心情变得格外舒畅的非常好的事。萨里夫人弗朗西丝·霍华德与贴身女仆贝丝乘坐马车离开庄园,一路向南行进来到温克菲尔德地区。很快,马车沿着道路行进到一段右侧有着木制围栏的区域来到一个入口。
两名守门军士在询问了车夫后,立即放行让马车进入到庄园内。弗朗西丝笑容满面地欣赏着马车外的风景,“贝丝,你看,殿下的庄园也修建出了跑马场。”
贝丝瞅了瞅道路左右的两片空旷的草地,“夫人,每位贵族的庄园都有跑马场。难道,殿下的庄园以前没有?”
“也许吧。”弗朗西丝望着空旷开阔的草地,心里盘算着可以在这里练习一下骑术。毕竟,明天她就要启程与里士满公爵的女伴去南面的郡游玩了。
旅行马车沿着用碎石铺满路面的硬路进入到一片小树林,又从道路左侧的一些房舍外快经过行进到一幢哥特式建筑前的空地上。马车刚一停稳,一名身着仆役制服的男仆迅打开左侧的车门,对坐在车内的弗朗西丝行礼问候,“日安,萨里夫人。”
弗朗西丝朝马车外望去,当她看到自己的女性好伙伴与管家、卫从站立在建筑前时,脸上绽放出了花朵一般的笑容。走出马车,带着女仆径直走到对方面前,“伊莎贝尔,你还好吗?我们又见面了。”
“日安,萨里夫人。”伊莎贝尔及身后的管家,卫从们纷纷行礼问候。
“日安,伊莎贝尔小姐。”弗朗西丝还礼时的动作显得非常优雅、高贵,从骨子里向外显现出一种与生俱来的上等贵族女性气质。
伊莎贝尔礼节性地问了句:“夫人,您是去会客厅休息还是去草地上休息?”
“嗯……”弗朗西丝朝建筑的南面望去,当她看到远处的那个无比巨大的鱼塘时笑着说了句:“今天天气非常好,伊莎贝尔,我们去草地上休息吧。”
随后,两人来到距离鱼塘十来步远的一片休息区。伊莎贝尔请萨里夫人入坐后,又让仆役为她送来了酒水、新鲜水果和水果馅饼摆在小桌上。弗朗西丝欣赏着面前的鱼塘,侧目瞅了眼好伙伴,“怎么,你邀请的宫廷画家还没有来吗?”
“还没有。不过,我想他肯定会来的。”
“如果宫廷画家今天要为哪位贵族绘画呢?”
伊莎贝尔从盛满水果的餐盘内轻轻拿起一颗葡萄,拈在手中笑了笑,“我想,除了国王陛下的邀请,其他任何一位贵族此刻在画家看来都不如殿下重要。”
弗朗西丝稍稍一思忖,笑着端起一杯葡萄酒,“你说的没错。如同一位真正的王子那样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殿下,的确比其他贵族还要重要。”
“还有你的丈夫,萨里勋爵。”
“伊莎贝尔,快别说了。我想,拥有王室血统是很好的一件事。但是,很多时候却要为他带来一些麻烦。”
“麻烦?弗朗西丝,你的丈夫现在是一位受国王陛下宠信的贵族,你要为他感到高兴。”伊莎贝尔吃完葡萄后,和声细语着说道。
“我知道。不过,他总是站在离大臣、贵族们很远的一个地方默默地注视着他们。”弗朗西丝喝了口葡萄酒,看上去显得有些忧心重重。
萨里夫人的意思很明显,她是在为丈夫萨里伯爵与其他大臣、贵族们的关系担忧。从每年屈指可数的几位来庄园拜访丈夫的贵族、骑士和乡绅就可以看出,萨里伯爵与宫廷内外的人相处得并不是十分愉快。
除了丈夫常常自居自己是王室后裔外,她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可以造成这样的局面。即便丈夫的父亲诺福克公爵三世此时是宫廷内最有权势的大臣,那些世袭贵族、大臣们看待丈夫还是恭敬多于友好及愉悦的相处。
从今后的时局来看,只要里士满公爵与萨里伯爵不会感染瘟疫去世的话,两位有着显赫身分的贵族势必会成为亨利八世执政晚期及爱德华六世继承王位后的重要廷臣。假设两人可以结成政治同盟的话,没什么可说的。但是,两位年轻的贵族一旦成为政敌,后果就有些不堪设想了。
目前,伊莎贝尔还不愿意想得太多,她只是希望两个人继续维持好伙伴的关系。望着被夏季的风吹拂起来的鱼塘的水面,轻轻一笑,“弗朗西丝,不要想太多了。不然,你会很快就变老的。”
“变老……咯咯咯,伊莎贝尔,今年你多大了?你肯定比我的岁数要大。”
“是吗?我记得你和萨里勋爵是在1532年完成的结婚仪式,现在是154o年,你不会不知道自己多少岁吧。”
“我不知道,我想我是昨天才结的婚。”
两人相视一眼咯咯笑了起来。随后,弗朗西丝拿起了一颗欧洲李子文雅地吃了起来。吃完后,用餐布仔细地擦了擦手和嘴部,“伊莎贝尔,等会儿你陪我练习一下骑术。”
伊莎贝尔看了她一眼,“你真的想骑马去萨塞克斯郡?”
“我只是…想练习一下。假如路上的心情很好和你一起骑马同行,也是有可能的。”
“好吧。不过,我还是打算先和宫廷画家谈好绘画一事。”
两人又愉快地谈论了一会儿后,弗朗西丝站起身走到鱼塘边回头望着对方,“伊莎贝尔,今天在我来之前,你在干什么呢?”
伊莎贝尔端着一杯葡萄酒走到她的身边,望着鱼塘后面的那一大片原生态树林,“嗯,昨天萨里勋爵将一柄刺剑赠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