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公爵的卫从们的一时疏忽,又或许是需要杀掉的男性叛乱分子太多,又因为己方人手不够以及在黑夜中无法辨认出暗杀对象等诸多原因,首领马修·比斯尔的茅舍竟然会没有人去搜寻一番。不管怎么样,首领的副手埃德蒙趁着营地内的一片混乱狼狈不堪地逃跑了。 地面上的卫从们按照指挥官的命令对营地内的每一间茅舍逐一搜寻,凡是见到熟睡中的男性一律砍瓜切菜似的将其暗杀在睡梦中。至于在茅舍内遇到的女人及儿童,也遵照指挥官的命令放其一条生路。这样一来,被惊醒的女人及儿童一边发出惊恐的叫声,一边冲出茅舍跑到了营地中央的空地上。 随着营地内出现了惊扰夜晚的阵阵哭喊声和叫声,一些还未被搜寻到男性盗贼纷纷从床铺上跳下来,抓起手边的武器冲出茅舍。还没等他们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时,便接二连三地中箭倒地。跑得快的就近躲藏在了茅舍或树木的侧面,惊魂未定地注视着突如其来的这场不知名的混乱。 不断射出冷箭的伊莎贝尔单腿跪在树杈上,拉弓搭箭不慌不忙地搜寻着出现在营地内的,躲藏在茅舍旁或大树背面的残存的盗贼。搜寻到一个时,一箭射去,对方中箭倒地。再搜寻到一个时,又是一箭终结掉对方的生命。 此时的伊莎贝尔感觉自己就像一名海豹小队的狙击手在执行非常规战争、直接行动和反恐行动等任务时一样,手持12.7毫米或点50口径狙击步枪逐一清除掉远距离高倍率光学瞄准镜、热成像瞄准镜、夜视瞄准镜和利奥波德-马克瞄准镜中的敌人。当然,不管她把自己想像成什么样,她也只能把手中的弓箭当作一支狙击步枪来使用。 就这样,那些没有死在睡梦中的盗贼们继而死在她的箭下后,最终有人发现了她藏匿在树上的位置。即使他们发现了伊莎贝尔又能怎么样呢,手里没有盾牌可以抵挡箭矢,地面上还有不断追杀自己及同伴的不明身分的敌人。 当整个营地内的男性盗贼们还剩下十来个人时,这些人选择了躲藏在伊莎贝尔始终无法精确瞄准的地方。有些决心拼死抵抗到底的家伙,干脆抓住几个女人作为人体盾牌来抵挡箭矢。不过,这些人在慌乱中却遗忘了一件事,就是藏匿在树上的伊莎贝尔是居高临下地瞄准他们。他们再怎么拼命躲藏在女性的身后,头部总是首先中箭的身体部位。 这场在夜间发生的突然袭击,还是非常成功的。敌人除了女性和儿童外,无一幸免。伊莎贝尔率领的卫从小队方面,则有1/3的人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刺伤、划伤或砍伤。值得庆幸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在这场战斗中死亡。 战斗进入到尾声时,伊莎贝尔从树上下到了地面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幅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地狱景象。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迎面扑来时,让伊莎贝尔不由地皱了皱眉头。死在空地上的大都是被她一箭射死的,也有一些是被战斧劈开脑袋和身体或是被手半剑、匕首刺死的。 伊莎贝尔从营地北面进入空地时一边走,一边拔起射入盗贼身体的箭矢以便回收再次使用。当她斜眼朝东面的一间茅舍看去时,还能隐约看到黑洞洞的茅舍内的尸体。不用猜,那是在睡梦中就被卫从们杀死的盗贼。 这时,威廉倒提着粘有大量的黑红色鲜血的手半剑兴奋地走到她的面前,“阁下,现在,所有的人都已经被我们清除掉了。” 伊莎贝尔踩着一具盗贼的尸体,用力将射入其头部的箭矢拔了出来,“嗯,有没有遗漏掉的或是逃跑的?” “阁下,我和兄弟们一时还不知道有没有人逃跑。您知道,这个营地四面都有进出的路,况且天色还这么黑。” “好吧,逃跑的人可以先不用理会。到现在为止,我们一共清除了多少敌人?” “阁下,刚才我已清点过,加上您射杀的长弓手及地面上的岗哨一共是65名男性盗贼。呃,不包括逃跑的。” 伊莎贝尔继续往空地中央的篝火堆走去时,仍旧回收着敌人身上的箭矢时问着他,“我们的人呢?有没有受伤或死亡的。” 走在她身旁的威廉在替她拔出一支箭矢,交给她时回忆着诉说道:“阁下,我们的人有6个或是7个受了伤。不过,都是一些不太严重的轻伤。还有,没有人死亡。” “嗯,很好,立刻让人回去拿一些救治伤势的东西来,给受伤的兄弟们治伤。” 威廉·帕尔答应着转身刚去离去时,伊莎贝尔冲他又问了句,“他们的首领马修在哪儿?” 威廉笑了起来,“阁下,那个马修在战斗开始前就被您用了两箭给射死了。” “是吗?”伊莎贝尔不敢相信地点了点头,立即回忆起之前有一个被射死的家伙看上去是挺像马修的。 这时,约翰·内维尔大步走了过来,意犹未尽地正视着她,“教母,这场战斗我杀得太过瘾了。您瞧,我的这柄战斧的斧刃大概都卷了。”说完,把手中的那柄粘满人血、碎肉或碎骨的战斧举在手中。 威廉离开后,伊莎贝尔朝他手中的战斧瞥了眼,“干得不错,约翰。假如这场战斗发生在白天,你可以保证你不会受伤或是死亡?” 约翰慢慢放下手中的战斧,凝视着她眨了眨眼,“如果是白天,也许我会受伤。” 由于伊莎贝尔身负教导约翰成长的教母职责,只好不厌其烦的对他讲述,“你要记住,在任何一场战斗中能够让自己存活下来就是最大的胜利。” “是的,教母。” “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