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旗卫从鲍德温与那名商人策马离开私斗现场后,一边打马飞奔疾行在道路上一边把头扭向身旁,焦急地瞪着商人,“先生,霍金斯先生到底住在什么地方?”
当商人远远地看到前方道路左侧的一道约两人高的石制院墙时,用手指着院墙看向鲍德温,“侍从,看那儿,那道用石头彻成的院墙内就是霍金斯家族的私人领地。”
鲍德温顺着对方的手势立即把目光转向正前方,果然看到一小段院墙及修建在院墙内的一幢白色三层楼高的房舍。接着,又表情严肃的冲商人点了下头,“我看到了,我们快走吧。”
实际上,从伊莎贝尔所在的位置到霍金斯家族住宅的所在地只有一条街的长度。十来个从北方远道而来的人再走上一条街就可以见到想见的人了,结果却被两个醉酒的水手不讲道理地纠缠不放。
此刻,霍金斯家族的族长外出办事,只有家族的次子理查德·霍金斯在家族领地内与一些商人洽谈商业贸易上的一些事。众人围坐在绿林成荫的后花园内品尝着来自西班牙种植园出产的葡萄酒时,家族的管家迈着沉稳的脚步来到花园内。
理查德端着威尼斯出产的玻璃酒杯,优雅地呷着葡萄酒时看到管家走到了自己的面前。放下酒杯,平静地看着对自己点头行礼的管家,“有什么事吗?”
管家行礼后挺直上半身,礼貌地看向理查德,“先生,船长的两名水手在北面那条街上挡了一支来自北方的贵族侍从队伍。”
“北方贵族?”理查德感到非常诧异,把酒杯放在身旁的小桌上,迟疑地看着管家,“是谁向你报告的?”
“多德先生。现在,他正与北方贵族的一名侍从在门外等候。”
理查德站起身时朝身旁的几个商人看了眼,“我去处理一下事务。”说完,阴沉着脸,背着双手从家族房舍的东北面径直朝着西面的入口处走去。
当理查德的贴身男仆及家族管家跟着他亦步亦趋地走在家族领地内时,理查德朝身旁的管家看去,“乔治·多德有没有说,兄长的水手为什么要拦住这支贵族的队伍?”
管家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喜怒哀乐,非常平静地回复着他,“那名侍从说,大概是船长的水手想劫掠他们的队伍。”
“什么?浑蛋,这两个浑蛋!”理查德狠狠地骂着,“等我的兄长回来后,一定要把这两个浑蛋扔进海里去。”
“先生,侍从还说…船长的水手已经喝醉了酒。”
“呃,就算是喝醉了酒也不能在普利茅斯胡来,我一定要替兄长教训一下这些水手。”
说话间,理查德带着两人加快脚步来到领地西面设立在街边的铁制栅栏门附近。与商人站在门内的鲍德温看见一个留着少许胡须的年轻人朝自己走来,他估计这个人就是霍金斯船长。心急如焚,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焦急之色地注视着来人,“先生,您是霍金斯船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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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腮胡水手斜着眼,梗着脖子看向同伴,大张着嘴好半天才吐出一名话,“我们…我们…珍宝箱。”
八字胡水手踉跄了一下,坚持住没有倒下去,回应着,“什么…什么珍宝箱?”
伊莎贝尔实在不想和两个醉鬼纠缠下去,回头看了眼离自己最近的卫从法斯特,冲对方点了下头。当法斯特手持佩剑跨步来到她身边时,伊莎贝尔一边平端着护手刺剑指向两个醉鬼,一边把头朝左侧偏了偏,低声吩咐着,“你绕到他们的后面去,我一吹口哨你就打晕他们。”
胸口憋着一股怒气的法斯特也用剑指着对方,声调中明显带着怒气回答着,“阁下,这两个浑蛋竟敢劫掠我们,让我一剑杀了他们!”
“不行,我们是为了劫掠西班牙人的财宝才来到普利茅斯的。快去,执行命令。”
“是的,阁下。”
法斯特发狠地瞪了眼两、三步之外的两个醉鬼,收回剑身转身走出了包围圈。很快,当他阴着脸出现在两个醉鬼的身后时,伊莎贝尔悄然拔出右侧腰间的短剑。接着,挑衅似地用右手的佩剑指着络腮胡水手,“你想劫掠我们的货物,很好,过来吧。”
两个站在原地,身形不断来回摇晃的水手在听见她的话后相互看了一眼对方,又用发直的眼神瞪着伊莎贝尔。突然,不约而同地平端着手中的佩剑上前两步,对准伊莎贝尔的上半身便凶狠地刺了过来……
刹那间,伊莎贝尔用左手的短剑向外格挡住了左边朝自己刺来的一柄佩剑。与此同时,在用右手的刺剑将右边朝自己刺来的佩剑向外侧撞击时,忽地嘟起嘴巴形成小圆形,“咻……”一声清脆、尖利的口哨声刺得在场的人耳膜鸣鸣直响……
听见她的口哨声的人不止是在场的人,还是数名打马狂奔而来的男人。当鲍德温听见口哨声时,心里一惊连忙看向左侧策马急驰的理查德·霍金斯,“先生,这个口哨是阁下吹的,我想大概是动手的暗号。”
“动手?你的指挥官要杀了我的兄长的水手?”理查德的眼神里充满了迷惑。或许,他更想早一点见到鲍德温的指挥官,看看对方究竟是一位怎样的贵族小姐。
这时,街道两侧已聚集了不少路过的行人观看这场因醉酒引起的武力纠纷。站在包围圈内的伊莎贝尔放下两柄剑,看了眼已被法斯特打晕倒地的两名水手后把目光对准其他卫从,“好了,法斯特,找几个人把这两个家伙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