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最深处,从左向右,数十丈的距离之间有十个幽深石阶,石阶上,上万盏烛灯在闪烁着暗绿色灯光,石阶前方数丈内范围披上一层暗绿的沙。
绿光范围之外,两个身穿狱卒服饰的男子正在划拳喝酒,手中不断变换着酒令,你一碗,我一碗的喝着。
在最底层石阶靠左的位置上,五个相连烛灯上的火焰突然熄灭了,紧接着,五声哀鸣声想起,引得其他烛火不断的跳动。
两个狱卒见状,脸色大变,急忙冲向石阶。
其中一个狱卒国字脸,右眼皮上又一道伤疤;另外一人,身材臃肿,是个瘸子。
”坏了,昨日你我不慎之下,逃走的那五个癸字号囚犯死了,这……这可如何是好啊,如果被老大知道了……老七!”国字脸狱卒露出恼怒、恐慌、无助的表情。
老三脸色也很难看,不过此时表现的十分沉稳,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道:“老五,这五个囚犯虽然只是哀牢山中最低等的囚犯,可也不是附近几个土著部落的人能够对付的,而且,五个囚犯几乎是同一时间死去的,这说明,出手之人的修为要远在五个囚犯之上才能做到这一步,能够做到这一步的,普通的祭祀恐怕没有这个实力,再说此界中的几个大型氏族部落可是我们有了约定的,不得轻易踏足牢山的……”
说到这,不知老七想到了什么,脸色勃然大变,失声道:“难道此地已经被他们给找到了?”
老五闻言,脸色再一次大变,眼皮不断的跳着,上面的刀疤时隐时现,如果说,五个囚犯的死去会让他们受到责罚,那么,老七口中的那些人如果找到此地来,等待着他们的就是死刑!
”不对!“老五隐隐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说道。。
“此地,极为偏僻的同时,又是界中界,他们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找到这里来,更何况,百年来,我们十个兄弟,从未与上面联系过,他们如何找到我们?”
老七脸上的惊容缓缓收敛,思衬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道:“说的确实有道理,不过,此事也不是小事,还是跟老大说一声吧。”
“可是……”老五眼皮又跳了跳。
“五哥,这件事不是小事,更何况我们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啊!”老七看到老五仍旧有些犹豫,大声说道。
老五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端起碗,把碗中酒一饮而尽。
“好吧!”
……
“雷,冷月,你们在哪?”
“冷月,雷,天快黑了,要回家了。”
……
哀牢山下,数十人分散开来,在呼唤着雷与冷月。
大祭司拄着拐杖,身后站着两个大汉,雷与冷月与这两位大汉有八成相似。
大祭司看向哀牢山的双眸目光十分幽深,表面平静,看不出他内心在想些什么。
布托脸上露出急切,道:“大祭司,看来雷、冷月这两个孩子已经进入到哀牢山中了,您看我们是不是该与那些家伙沟通一下。”
“是啊,大祭司,布托大哥说的对,虽然雷火夜刚过去,可哀牢山上依旧是危险重重的,晚了,我怕……”冷夜脸上同样十分急切与忐忑。
大祭司收回目光,住着拐杖转过身来,道:“乾与普陀是怎么死的?”
布托与冷夜闻言脸上表情凝固住了,脸上露出悲痛之色,布托手无力的握了握,声音颤抖道:“大祭司,就真的……真的,没救了妈?”
一旁的冷夜全身爆发出强烈的杀戮之一,灰暗的煞气从体内扩散出来,一字一句的说道:“大祭司,如果您不愿意出手,我现在立马上山去寻找两个孩子。”
“对,我也去!”布托闻言,双眼中放出寒光,“就算是死,我也要找回雷的尸体。”
大祭司微微摇头,示意让他们稍安勿躁,看了一眼远方的大地,眼中露出留恋的目光,久久,轻叹了一口,声音此刻显得苍老无比,道:“还是我去吧,反正也没几年可活了……我走后,就让坎良继承祭祀之位。”
说完,步履蹒跚的向着哀牢山上走去。
“祭祀不可!”
“不可啊,祭祀!”
布托与冷夜紧忙上前拦住祭祀。
祭祀脸上古井无波,手中的拐杖轻轻挥舞,仿佛有无形大力凭空生成,布托与冷夜向两旁飞了出去。
“祭祀,您不能去啊。”
“祭祀,大家快来阻止祭祀!”
布托与冷夜的惊呼声终于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其他人见到祭祀走上哀牢山,纷纷脸色大变,向着此地急匆匆的跑来。
“祭祀,您是我们青豹部落的顶梁柱啊,您不能上哀牢山!”
“祭祀,快快留步!”
……
正在此时,雷惊喜的声音从哀牢山上传出。
“阿爹,哈哈,阿爹。”
祭祀昏暗的双眼中顿时间大亮,一眼便看到了树林边缘出现的雷,以及……背负这冷月的方寸。
祭祀双眼猛然间亮起精光,这道精光来得快消失的也快,除了方寸谁都没有看到。
方寸看着山脚下,已经耄耋之年的老者,眼中光芒闪动。
他在这老者身上感受暮气的同时,更感受到一股致命的危险,方才祭祀眼中的目光给他带了一种仿佛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让他头皮一寒,浑身发麻。
“雷,竟然是雷,哈哈。”布托,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从地面上爬起来,冲向雷,在另一旁的冷夜见到一个陌生的男子背负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