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桓携着斌燕,带领二十校刀手径直往南门方向赶去,一路上巡街的士兵集结了阻挡了去路。芈桓不由分说,挥动剑、鞭便横冲直撞了过去,二十校刀手紧随其后,一路掩杀了过去。
此时,街道之上人烟稀少,因为很多人都往河畔观赏龙舟去了,还有很多人已然得到了龙治的信息,提前预知了这辰阳城中的大战,于是尽皆紧锁房门,不敢出门,亦或者早已投到了城外安全之所。
大街之上空空荡荡,故而芈桓等一行人就显得尤为突出,守城军士反应迅速,他们很快的集结在了一起,沿途阻击芈桓等人。
芈桓毫无掩藏的意思,他就这么带着一行人,大摇大摆的往南门走去。沿途阻击他们的士兵,摆开阵势与芈桓等人展开了激烈的巷战,然而,他们所有的抵抗都是徒劳的,他们无一例外,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死于剑、鞭之下,要么撒腿逃跑,绝无第三种选择。
不多时,这条大街的地面已被胆敢反击的士兵的鲜血染红了。
芈桓等人踏着这条殷红的血路,仍然步履沉稳的一步一步往南门走去。幸存的甲士,没有勇气再次发起冲锋,但又不能逃跑了。辰阳城就那么点大,芈桓等人已经逼近了南门,他们已经退无可退,于是只得举着长枪,伴随着芈桓等人的脚步,一步一步往后退着。
行至南门,芈桓停住了脚步,他见周卫正提着大刀在士兵们身后压阵,一副后退着斩立决的架势。
“芈桓,你已然成了瓮中之鳖,还不放下武器受缚,何苦做此困兽犹斗?”周卫仗着人多势众,有恃无恐的以刀指芈桓道。
“周卫,今日缴械投降的应该是你,你已中我十面埋伏之计,尚不自知!”芈桓也不与其多费唇舌,倒提了剑、鞭继续往前走去。
芈桓的从容不迫,令周卫吃了一惊,他的心中全然没了底,他猜不透芈桓到底意欲何为。
周卫刚燃起的一丝勇气瞬间消失殆尽,他开始着慌。
“刀盾手上前,弓手准备!”
周卫装着胆子喊出了这道命令,但那不过是外强中干的装腔作势而已,他在心中早就盘算好了,这波攻击如果抵不住芈桓,他将从哪里逃脱。
城门前的刀盾甲士迅速顶了上去,弓手搭弓在弦,瞬时,万千箭矢,铺天盖地,向芈桓等人袭去。
芈桓并没有后退或者躲避,实际上他也没有寻找掩体的想法。芈桓迅速舞动剑、鞭还其周身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将迎面而来的箭矢尽皆跳落于地。他本身就是身后的斌燕以及二十校刀手的掩体。
芈桓逼近刀盾手,暴喝一声,挥起赤血烈焰剑向前霸气一扫,最前排的刀盾手被连人带盾削去半边,尽皆躺倒于血泊之中。左边的刀盾手从侧翼又冲了过来,芈桓一转身,挥动玄铁鞭横扫而去,只打得那大盾碎裂一地,那几个持盾的甲士竟被生生弹出丈许开外,重重的摔落在地,死于非命。
被芈桓这么一阵剑挥鞭打,前面的刀盾手阵脚大乱,后方的弓手便立时暴露在芈桓的剑、鞭之下。
芈桓怒喝一声,跳至近前,又是一阵猛力挥扫,环其周生掀起一股血雨腥风。
“动手!”
芈桓深知,单凭自己的一己之勇,在对方阵中制造的骚乱只是暂时的,对方立刻便会重新列队集结起来。他们要抓住这一稍纵即逝的机会,赶快行动起来。
二十校刀手立时会意,齐齐放下手中长枪,取出腰间早已准备好的火折子,对着它猛吹一口气,那火折子径自燃烧了起来。继而又拿出别在腰间的火炬,这火炬末端捆绑了浸油的麻布,一挨着明火,便熊熊燃烧了起来。
二十校刀手一系列动作绝无半分土泥带水,一如他们这几日以来无数次的训练的那般一气呵成,就连斌燕都娴熟快速的加入到了他们的队列中来。
校刀手们一手持枪,一手举着火把,发一声喊,跟着芈桓便往城门之下冲锋。
“快点,挡住他们,挡住他们!”
周卫瞬时明白了对方的意图,慌忙下令道。
守城甲士感觉到了周卫的慌张,一股莫名的恐惧瞬间涌入心头,刚刚集结的队形立时又混乱了起来。于是便盲目的向芈桓等人一哄而上冲了过去。
芈桓挡在校刀手身后,一剑一鞭挥舞如风,宛若环其周身翻飞一黑一红的两条苍龙。
那围拢来的甲士挨着即死,却哪里还近身得分毫。
二十校刀手毫无阻力的冲到了城门之下,点燃了城门的木质大门。瞬时,那大门噼里啪啦的燃起了熊熊大火,滚滚的烟尘径冲云霄,遮蔽了东边天际升起的那一轮骄阳。
完了,周卫见着南门败乱狼藉的一幕,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尽力了,对方凶悍难挡,而这里可供他调遣的士兵本来就不多,大部分士兵都被周宏调取北门防守了。这得归功于在城北驻扎的沙摩柯,性急如烈火的他不折不扣的执行了芈桓分派的任务,甚至于前一天晚上便已开始在北门闹腾。以至于周宏也中了他的圈套,重兵防守北门。
南门若是洞开,贼兵必然鱼贯而入,这要是和城中的芈桓里应外合,周卫是绝难逃脱的。
周卫正自心中发慌,果然,城外喊声大作,马嘶人吼之声不绝于耳。
周卫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城中精锐尽在北门,自己现在与兄长回合,退守北门,或可一战。
思及此处,周卫忙率众往北门逃窜。
南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