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布尘坐在床边长叹了口气。
只见他脸色苍白,好似失血过多了一般。
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
房间内遍地都是他流出来的鲜血,桌子、椅子、甚至是一旁本来损毁的夜壶,都沾满了他的血液。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体内的血液到底有什么作用。
看到房间内的器物,除了金属制品外就没有一件是完好的,而只要是铁铜一类的物品,此刻都完好无缺,就连墙角那把夜壶也是一样。
而由此布尘也可以断定,他的血液只对金属物有反应,不管是什么器物只要是铁铸的他凭借血液就能够修复。
而其他材质的东西,可就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看着被自己砸烂的椅子与破了一个大洞的桌子,布尘扶着额正在想怎么办,去哪里领新的?
而像之前那两柄剑一样收进体内的能力,也在这段时间内被自己弄明白了。
要让器物收入道自己身体里一共要满足三个条件。
第一条就是这个金属器物要沾上自己的血,第二条这个器物必须要拿在自己手中,而最为关键的第三个条件便是,这个金属器物必须能够与自己有所感应。
前面两条还好,自己很容易做到。但这第三条嘛……到此刻为止布尘也只成功了两次。
布尘右手拿着一面铜盆,心中百无聊奈。
而这面铜盆便是他两次成果中的其中一个,只见这面铜盆,两尺见方表面光滑无比,隐隐的有些发亮。
而另一个却是不知被谁放在角落里的一根大铁棍。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布尘一手转着铜盆一手捏着下巴,坐在床上沉思。
只不过他思来想去,也终究不明白其中原因,干脆躺在床上倒头而睡……
就在他准备合眼入睡时,他一下子惊醒了。
布尘睁开双眼,眼中倒映着一丝惧怕……
“不好,自己体内鲜血如此神奇,决不能让他人知晓!”
他必须堵住孙辰那两人的嘴!
他从床上蹿了起来,穿戴好衣物后便向东区孙辰的房间赶去……
…………
“我说,孙兄弟,你今天可把我给害惨了。”
在山上的草丛中,孙辰与姓朱的两人鬼鬼祟祟的正蹲在里面,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得了吧朱师兄,你也就丢了把剑,我前前后后可是损失了十多枚补灵丹。”孙辰坐在地上愁眉苦脸的絮叨。
这两人在布尘那里失了手,此刻也不敢回房休息,生怕布尘会杀过来。
不过也不得不说他们想法很聪明,此刻布尘正往他们房间赶去,若是他们俩袭击完布尘后直接回了自己房间,那便又是一场一边倒的残杀。
“我也不知道这小子这么邪门,若是早知道,我哪里会跑来找他的麻烦?”孙辰撇了撇嘴满脸的不忿。
但也如他所说,若是他早知道布尘的能力,他也不会花大价钱请来身旁这位与他一起去对付布尘。他本是认为两个人对付一个刚刚上山的新人,应该十拿九稳的,哪知现在会落到如此境地……
“不知道那小子是怎么做到的,剑本来还在我的手里,一转眼就被夺去了,最让我不解的是最后剑在那小子手里直接变成粉末了。”姓朱的歪着头对着孙辰道。
孙辰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模样,片刻后他眼前一亮说道:“朱文兄,不知你发现了没有,我们的剑被那小子夺走之前发生了什么?”
朱文听了孙辰的话也沉思起来,突然他抬头恍然大悟道:“是他的血!”
“不错,就是他的左手被你的剑划破后才出现了这些异象。”孙辰低沉着声音,突然他脸上一阵诡笑:“你说这小子的血那么神奇,我们若取一些来,以后对付其他人也像他那样,我们不就……”
这样说着就连他身旁的朱文也跟着笑了起来。
然而他们俩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大树的树枝上正挂着几只猴子……
…………
天色蒙蒙亮,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小鸟儿飞上了枝头正愉悦的欢叫。
啪!
瞬时间枝头上一只小鸟应声栽了下来。
“他爷爷的,那两个家伙跑哪里去了?”布尘走到掉落在地的小鸟旁,弯下腰捡了起来。
早饭有着落了……
布尘无聊的坐在石墩上,揉了揉有些泛红的双眼轻叹了一口气。
他已经待在这里一晚上了,又翻遍了整个东区,可就是没见到孙辰二人的影子。
“难道他们躲到山上了?”布尘皱着眉头想到。
若是真的如他所想,那便麻烦了。整个炼锋山有多大?在那里要找一个人如大海捞针一般,布尘一个人怎么可能办得到?
就在布尘思考怎么样才能找到孙辰时,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喂!你小子是谁啊?一大早上的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布尘回过头去,只见一大汉正站在身后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
他赶忙站起身子向这人抱了一拳道:“这位师兄,在下北区的布尘,在此等候孙辰孙师兄有要事。”
大眉眼一抬走到布尘面前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原来是你小子啊,怎么?昨天那两个孙子把你削了?怎么一大早就跑来找他?”大汉话语中带着一丝轻蔑,好似对孙辰二人很是不屑。
这该怎么回答?
他过来是想要找到办法堵住两人的嘴,但这话哪里能和这大汉说?那不是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