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凌风冷哼一声:“缚白蛇恨不得离你远远的,又如何会来找你?是鲤樽现世了。”
缚蛇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不乐意,“还以为我不见了一千年,他会过来看我,他可真够狠心的。”
“……”
“啊,你说引鲤樽现世了对吧?”缚蛇继续不以为意的道:“怎么,你还想得到那种庸俗东西不成?没想到你也是俗人一个……”
看他说的,好像有人会不想要那可以呼风唤雨的宝贝一样。
赤凌风最为头疼的就是这一点,固然缚蛇很厉害,但因为他对争斗没什么兴趣,能吃饱喝足就是最大的愿望,想要让他出手的条件着实些困难。
“这八荒上下谁人不想得到引鲤樽?恐怕也只有你这种怪人,不,是怪妖才对。”
“所以呢?你让我出来是想帮你做什么?我可先说好,若是再给我准备像三头冥鳄这种不够塞牙缝的祭品,难保我干劲不足……”
“不论想要什么,只要助本尊得到鲤樽,全部便都依了你。”赤凌风并无玩笑,而这话也是缚蛇想要听得。
笑了笑,惨白的脸色并未染上一丝红晕,“还是看我心情吧!啊,碎的消息么?自一千年前我下山后见过他一回,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有点担心他是不是死在哪里了?”
“以缚白蛇的修为,自然不会把比你先死,何况,以他的脾气,恐怕多半还是戴在幻境山上。咳咳,本尊现在不想要你说缚白蛇的事,你若是没事,就赶紧起身前往惊阙山。”赤凌风不打算提缚白蛇也是有原因的。
想当年,其实他打算收缚白蛇为灵使来着,结果为缚蛇阻拦,误打误撞的反倒跟他缔结了血契。
若是当年可以跟缚白蛇缔结契约,可能他现在早就带着罗生门杀回八荒腹地了。
缚蛇不乐意的挥了挥手,“不用催我也知道。真是,呵呵……”
说罢,一转身就消失不见。空气中残留这那雾状的黑气的冰冷气息。
赤凌风无奈的摇摇头,想想缚蛇便要头大几分:“这个缚蛇,若是认真起来就没几人能防得住他,就怕他……”能干却不干,反倒还要节外添乱啊!
侧脸看了看残留在河岸上的三头冥鳄的残肢,愈发可惜的厉害。
“若是可以像对付食物一样下得了手,本尊又何须担心……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赤凌风的眼神多了一份敞亮:“食物……?怎么一开始没想到这点呢?”
既然缚蛇喜欢吃,且对待吃的从来不会心慈手软,只要让洛爵一伙人于他而言全都变成‘食物’,那不就行了?
***
来到苦学殿的第二晚。
明月当空,然而鲤笙无心赏月,坐在临近窗前的桌前,随意的翻阅着桌上的书籍。
一页一页的翻,眸光略过,但内容却丝毫不入心。
浅玉儿在另一边坐,看她这个样子已过一炷香时间,都要看直眼了。
啪嗒!
终于忍受不了,一把合上那本书,瞪圆了眼睛看着鲤笙:“姐姐!”
鲤笙茫然的抬头,在听到那声姐姐时,心头一抽:“干、干嘛?”
就算是她让浅玉儿搞清楚辈分,但这一声姐姐可真让人受不起。
浅玉儿夺过书,“这无上灵法你看了半天,都没有发现书放反了,你还不承认跟爵爷发生了什么吗?”
鲤笙愣了愣,听她提到洛爵的事,却立马又强颜欢笑:“没有啊。我们一如既往啊!”
“我们都是女人,你就不用连我也要隐瞒了。说吧,你跟爵爷到底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好好的么?”
“真的没事。你就不要多想了。明日还要上课训练,还是早些休息吧!”说着,鲤笙起身就要往床前走,这么淡定而又镇静的样子,还真不让人习惯。
以往的话,她生洛爵的气都会搞得鸡飞狗跳,绝不至于这般看透了一样的镇定。
浅玉儿心中嘟囔,但看鲤笙的样子,估计就算给她把牙撬开她也不打算说一个字,索性只好听话的回自己房间。
走到门口,突然又想起来什么,转身提醒道:“你胳膊上的伤明天之内不能碰水,知道吧?”
鲤笙已经爬上了床,不解的皱眉:“为什么?”
“因为施术者特意加了一道逆水符,固然我已经破了逆生咒,但这逆水符还未到生效时间,因此一并解除不了。等你挨过了明天,我自会给你解咒。在那之前,绝对不能碰水。”
对于治疗术,鲤笙不是很懂,看浅玉儿一脸认真的警告她,问道:“碰了会怎样?”
“不会怎样,只是能去半条命罢了……”
“呃……我知道了。”
“那就好。”浅玉儿笑了笑,不管看了多少次,还是很喜欢鲤笙一脸懵逼的反应:“还有一事。鬼夜明让我告诉你,千万不要招惹你们组中一个叫上鸿秋的人,他很麻烦。你尽量离他远点。”
提到上鸿秋,鲤笙还能说什么?
不是她找他的麻烦,而是麻烦自动找上门了。
但为了不让浅玉儿担心,她赶紧点头:“嗯!知道!”呵呵,怎么可能说她已经被上鸿秋明着暗着找了三回的茬呢?
浅玉儿该是安心了,这才关上门离开。
鲤笙随后轻呼了口气,可心情却压抑到极致,“我要打起精神,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