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雷眯起眼睛,倒是对天羽月的愤怒视而不见,转头看向莫惊云:“师弟,他谁啊?”
莫惊云真是一头暴汗,刚把鲤笙收拾了一顿,差点就和平收场,这怎么又蹦出一些净能找事的主啊?
“他是……”
“啊,我记得他也是你同意入门的弟子之一,名字叫天羽月。看他人不人,妖不妖,云师弟,你还真是眼光独到,招进来的全都是些能人。”
“……”
这赤果果的讽刺,莫惊云呵呵一笑,却反倒不承让的回了一句:“想必他们日后定能有一番大作为……”
“大作为?那可真让人拭目以待!”
罗雷一甩袖,对上天羽月愤怒的眸眼,却不在意的一笑:“就凭你想教训我?还想弄死我?呵呵,真是大言不惭!”
“我……!”
“天羽月,跪下!”
天羽月刚想跟罗雷一较高下,可身后突然传来洛爵的声音。不等反应,只感觉膝盖一沉,竟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庆幸他反应够快,这才没有将怀中的鲤笙脱手,但刚跪下,扭头就冲洛爵怒吼一句:“你疯了啊!弄错人了吧!”
众人还是第一次看到洛爵使用灵主之力,不由得同时一愣。且看洛爵,明眸皓目,一身淡紫长袍更衬得那身姿修长挺拔。
不愧是灵主,竟然能瞬间将暴怒的天羽月制服……
罗雷冷哼了声:“洛九,你想做什么?”
纵然洛爵拦下了天羽月,但却步步向罗雷紧逼,眼神从一开始就无半分人情,清冷而又决绝,一脸与世无争的表情却更是让人心中发寒。
洛爵并未说话,在经过天羽月身边时,侧脸看了下鲤笙,乌瞳一眯,皱紧的眉头告示着他心中正烦乱,而眼神与天羽月对上时,却无比高傲的扬起了下巴。
“照顾好她。”
四个字,清凌如霜。
而他冰冷的声音却像一寸尖冰落在天羽月心头,让他的视线无法从洛爵身上离开。
他看似毫无反应,其实已经忍到了极限,让他照顾鲤笙的意思,就是他要亲自给鲤笙求个公道吧?
天羽月愣了下,但很快眼神被一抹欣喜占满,“亏得他还能装出一副淡定样,结果还不是心急如焚?”
“……”鲤笙并未昏过去,而是从一开始就醒着。
没有阻拦天羽月,也是与她想要大闹一场有关系,而看到洛爵后,她更想确认一下,在洛爵心中,自己到底有没有让他风云变色的可能。
若是他真的毫无波澜与瓜葛,那她死心也算死的彻底了。
结果……
“洛九,你赶紧带着鲤笙回去查看一下伤势,其他事以后再说。”莫惊云一看洛爵的神情就不妙,在他开口前,急忙道。
边说,又冲折桂二人使眼色:“你们两个还不快带着他们离开这里!还在发什么呆?”
再不走可能要出大事啊!
奚生倒是还好说,听了赶紧应是,倒是折桂,却站在原地,在这种时候越发的硬气:“私自让学生们出苦学殿是我失职,我愿意受罚。但仅是一炷香时间,我的学生却变成这样,两位掌座想这么打发我离开,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折桂!都说了详情之后再说,你赶紧把人……!!”
“咚!”
还未说完,已经走到罗雷身边的洛爵,淡漠如水的看着罗雷却一拳砸在了旁边的立柱之上!
明明不见他愤怒,但足有人宽的立柱却随后“咔嚓”一声,拦腰截断!
断掉的柱体像是泥石流般倾泄而下,正往两人面前滑落。
洛爵分文不动,倒是罗雷怕被那乱石波及,急忙制防御结界。
“轰隆隆!”
石柱残垣在洛爵身侧停下,形成一道鲜明的直线,残响不绝于耳。
众人皆是被洛爵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势惊到,面露钦佩,倒是忘了把石柱弄毁的也是他来着。
山门处的石柱的年龄要比结界还要长,被洛爵弄毁,罗雷自然是要追究的。
“洛九,这可是山门青石,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从声音可以听出,罗雷已经愤怒到了极致,从各个方面。
洛爵却一挥袖,面不改色的笑道:“知道。”
“知道你还敢这么做?放肆!”
“放肆?呵呵……”洛爵轻笑,“那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什么?!”
罗雷不知道洛爵会为会突然笑什么,但总感觉这个男人在盘算着什么,不可小觑:“不管我做了什么,都是为了惊阙山!”
“你是为了惊阙山是吧?”洛爵还是笑,让人不明其意。
连莫惊云都看不透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你不用跟我在这打哑谜,有话直说!”罗雷表示不服,要求摊牌。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洛爵笑着看向鲤笙,声音陡然洪亮:“我不会后悔从现在开始所做的每一件事。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她。”
一个她字,露出要愿与天下为敌的气魄。
鲤笙禁不住要笑出声。
看,洛爵就是喜欢她。
话说,也没可能不喜欢上这样的他吧!
且,为什么这个人总是在她准备放弃的彻底的时候,又再一次给予她继续下去的理由呢?
既然话说到这,罗雷也算搞清楚了洛爵想要干嘛。
笼统而又简单的说,他想为鲤笙出头。
“啊,这样啊……”罗雷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