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笙面不改色,忍住惊讶与动摇,挤出一句话:“你觉得你面前的这个东西……正常吗?”
“啪!”
话音刚落,滕蛇一挥袖,打断了旁边的一根立柱,吼道:“它是我的孩子,可不是什么东西!是我的孩子!我跟夫君的孩子!”
提到他的男人,本就愤怒的面色一变,竟然褪掉了人皮,整个人脸不停的变幻蛇面,极为恐怖:“我不过想与我夫君安稳的过日子,可神界那帮人非要以忤逆之罪定我和夫君的罪!”
“那你就可以吞噬千百人心?”鲤笙冷眼问道。
“我有什么办法?怀了孩子以后一直很饿,想吃东西,不,想吃肉,想喝血……”滕蛇捂着脑袋,言语有些失控,“我极力的抵抗过那种**,但我也是为了我的孩子,我最后还是没有办法遏制!要说原因,这全都是因为神界那帮人加在我身上的诅咒!我变成这样完全是他们的错!”
“现在并不是追究对错的时候,已经发生的事我们谁也无法让其重来。而唯一能改变的是未来。”鲤笙安静的说,波澜不惊,这模样,还真别说,颇有几番真正的“小鲤鱼”的韵味。
藏在她袖口里的云图,默默的点点头,没来由的安心。
鲤笙又拍了拍滕蛇的肩膀,像是旧友般,语满是沧桑感,那么厚重:“现在停止的话,你还可以拥有以后。”
“怎么,你又要来当年那一套说辞?”螣蛇嘲讽一笑,拍开鲤笙,走向一旁,看着塔下拥挤在一处的魑魅魍魉,嘴角的笑意冷漠:“夫君为神界所杀,此仇不能不报!鲤生,你若是敢拦我,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鲤笙一愣,再愣,一时间语噎。
原来螣蛇并不知道她的老公被神界打入了地狱,而她口中的鲤生是那个‘她’吗?
“她也叫鲤生?”
因为困惑,竟然情不自禁问出声。
这个问题,其实困扰了她好久,‘她’叫什么名字?
鲤笙是她的名字,可不管是第五瞳也好,云图也罢,似乎都没有觉得这个名字违和。而小鲤鱼什么的不可能是‘她’的真名,但鲤笙又问不出口,她到底叫什么。
现在听螣蛇喊她鲤生,自然吃惊。
可螣蛇就纳闷了,“她,是谁?”
鲤笙惊觉说漏了嘴,急忙摇头:“没有。只是从你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倍感陌生罢了。”
“你何以惊慌?”
“!!”
她惊慌了吗?
鲤笙暗地里吸口气,让自己恢复冷静,继续摇头:“我哪里惊慌了?你何时见过我惊慌?”
“虽然十几万年不见,但你给我的感觉变了好多。多了几分柔和,倒是丝毫都没有在神界之时的肃然……”突然,螣蛇皱起眉头,好像刚想起什么来似的,眼神骤然清冽:“我听说神界从八荒消失的干净,可你……作为天道最器重的女战神,怎么还在这里?难道说,这又是神界的阴谋?!”
啊,完蛋了……
从来没想过这种问题,这可要鲤笙怎么应对?
螣蛇像是找到了进攻点,漠然上前,突然一把扯住鲤笙的手腕,指间迸发出绿色的毒雾,眼神冰冷至极:“若是不然,你到底是谁!竟然敢假装鲤生骗我,你好大的胆子!”
“咚--!”
在螣蛇释放灵压的同时,鲤笙急忙往后退,可因为手被她抓住,这退也没有退多少,只能急忙施法抵抗螣蛇的毒气,而因为不能反击,只能硬生生的挨下螣蛇一掌,胸口像是被千斤巨石砸中,砸的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憋过去。
“美女,你不要冲动!听我说!”
“什么美女?我叫梅侣!竟然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还敢说你是鲤生!看我不杀了了你!”
螣蛇本就怀疑鲤笙是假,结果听到她连自己的名字都搞错,顿时暴怒,连番展开了强烈的攻势。
而她一怒,塔下的妖魔鬼怪跟着一片鬼哭狼嚎,空气之中传来冰冷的颤栗。
而与此同时,雷区之外,连续异常激烈的雷鸣,让刚抵达附近的百步琅等人纷纷皱起眉头。
莫非辞隔着老远见百步琅回来,急忙上前:“师尊!”
莫惊云跟着过来,冲百步琅点头头,看向一旁眉目清秀的须弥月,心中暗暗惊叹时光不曾在她脸上留下痕迹,竟然一如五百年前貌美如花:“见过须掌门。”
莫非辞这才注意到须弥月,赶忙跟着作揖,“弟子拜见掌门前辈!”
须弥月并不在意他的失礼,盯着雷鸣闪烁的雷区,冲表情严峻的百步琅道:“看这样子,雷云之下定然发生了什么。看来你我得赶紧送人进去了。”
百步琅点点头,“来吧,在那股力量冲破雷区之前。”
说着,冲莫惊云使了使眼神:“一会儿你负责在外围维持灵压平衡,由我跟弥月掌门将四个人送进雷区,查看雷区逆龙塔的情况,若是条件允许,也可以直接在雷区内清除威胁。”
莫惊云点点头:“那就辛苦掌门和须掌门了。非辞,你跟稻凉师叔一起前往雷区。记住掌门师尊的话,万事小心,切莫着急,一切以在雷区之内消灭对手为先。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放里面的东西出来!你可明白?”
莫非辞看了稻凉一眼,作揖点头:“弟子明白!弟子誓死完成掌门嘱托!”
这种时候,百步琅点名要他去,除了信任自然也因为事态紧急,能得此重任,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