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踉跄着到了二人面前,看着鲤笙抱着洛爵一个劲的‘哭’,却怎么也没有眼泪,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噗通’一声就半跪在了二人身边。
“他、他怎么了?”
“救他,快救他,九哀死了的话,我也不活了。溪叠,快救救九哀!”
鲤笙只知道看到洛爵倒在雪地里,那一幕鲜红怎么也无法阿聪脑海中退出。
突然的好怕,因为,是她把九哀气到吐血,是她将所有的错都归咎于左右为难的九哀身上,是她……刻意拿着溪叠来试探了九哀……
“我错了!是我错了!犬火!玉儿!第五瞳!云图!”
声嘶力竭的大喊,在暴风雪中被掩埋的深沉。
溪叠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沉到了哪里,看着衣衫黑发纠缠在一起的二人,更加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挥袖间,停了风雪。
从未有过的大好晴天一照万里,积雪更在顷刻间升腾成雾气,将周围笼罩成一片仙境……
“真是……”
“爵爷!”
“小鲤鱼!”
“鲤笙!”
风雪刚停,众人便从各处飞奔而来。
在骚乱中,又快速的归于平静……
重筑,花砾和血祭也过来了,看着正看着地上的血迹而发呆的溪叠,谁也没敢问发生了什么。
直到过了好久,好像要变成化石了一样,溪叠仰天长叹了口气。
“若是受伤的是我,她也会那般伤心么……”
挥袖,不见了身形。
剩下的重筑三人,面面相觑的看这对方,自然丈二和尚,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地上的血迹,那是洛爵的味道。
“莫不是主子对洛爵动手了?”重筑发挥了想象,比如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花砾却无奈的摇头:“不是。明显,洛爵是自己昏倒的。再说,如果真是主子动的手,两方早就打起来了……”
“你方才不是说洛爵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为什么会昏倒?”
“呃……那就不知道了。”
“先不管这个,我跟云图抓了好多虾,我们今晚吃虾吧!”
血祭抖着手里串成一串的白色大虾,完全不顾两人的白眼,流着口水……
“……”
半夜时分。
北流冰的晚上很沉,夜空中的星星好像要坠落在地似的,好像伸手就能够着。
冷风呼呼的吹,即使宫中燃着暖炉,也不觉得有丝毫暖意。
鲤笙靠在洛爵的床头,身上披着薄薄的线毯,正对面就是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洛爵。
方才,浅玉儿给洛爵制成一个延续血气的治疗结界就出去了。
至于洛爵为什么会吐血昏倒,浅玉儿好像故意不想跟鲤笙说,而是把犬火第五瞳他们叫了出去。
鲤笙对原因并不感兴趣,反正只要洛爵没事就好。
可看着面色惨白,即使变成了半妖状态也丝毫不见好转的伤口,鲤笙又有些害怕。
是她伤害了洛爵,伤害了那个钢铁般顽固而又坚强的男人。
鲤笙伸手摸着洛爵冰凉的手背,想要哭,可眼睛干涸像缺水一样:“九哀,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但我又觉得伤害了你很开心。因为你终于知道我看到你跟挽虞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了。呵呵,都怪你,我才变得这么扭曲。”
明明想说对不起,可说出口又成了埋怨。
鲤笙突然意识到两人可能真的回不去了。颤抖的声音戛然而止。
手依然覆盖在洛爵手背上,却停止了打转。
鲤笙抬头看着门外人影晃动在,知道是浅玉儿他们讨论完了,正在门口犹豫要不要进来。
轻呼口气,鲤笙调整好表情,起身到门边,将门推开。
他们几个正环在门口,一个比一个要焦躁的面色。
看到鲤笙出来,顿时又慌张的站成一排,简直让鲤笙看不下去。
第五瞳还好,依然拿着扇子不停的晃,眉眼带笑,不甚明朗:“小鲤鱼,我知道这跟你没关系,你也不要太自责了……”
见他还在替自己说话,鲤笙虽然欣慰,可却并不好受:“不,是我伤害了九哀。他会吐血完全是我的错,我难逃其咎。”
“鲤笙,你到底做了什么,爵爷能气到吐血?你难道不知道他为了帮你拿到斩碧空,身体险些被掏空?你还那么气他?”犬火护主心切,说话也是没经大脑。
刚说完,就被几人一起拿眼刀横了几下。
犬火还要张嘴,结果,有别浅玉儿推到了一旁。
“鲤笙,想必是爵爷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吧?他那脾气我们都清楚……”
“不,这一次真的是我不好,九哀什么都没做。”鲤笙不想让自己好受,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而从她的语气,表情,众人看出她没有说谎。
这一次,真的是她..
云图可就不明白了:“那你可真厉害,竟然能让洛爵气成这样,怎么,莫不是跟别人打情骂俏被抓包了?”
“……”
鲤笙沉默不说,竟然还转移了视线……
众人:“……”
这竟然是真的!
而若是真的,那跟鲤笙打情骂俏的人是..
不仅第五瞳默然瞪圆了眼睛,就连犬火他们也意识到了什么。
犬火的声音立马拔高了几度,带着些不可置信的尖锐:“不会是你跟溪叠吧?!”
“你怎么能跟溪叠扯上关系?!”浅玉儿也厉声起来。
第五瞳瞄了鲤笙一眼,却不说话,可手中的羽扇,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