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陆青与陆凤凤的确不见了踪迹,但据我所知,他们消失前可是跟你在一起的?现在,二人消失,你却将责任怪到洛爵头上,我敢问你,你们又是在什么地方遇到的洛爵?为什么只有你一人活了下来?”
“……”
“比起是谁杀了二人,独自活下来的你,嫌疑才更大吧?”
“你简直是在胡说八道!!!”
陆离一下子就给激怒了,当即亮出了武器,表情气到扭曲:“我与大哥三妹感情深厚,又何以会伤害二人?溪叠,你可不要在这乱说!”
溪叠可就抓到了关键词,即刻又不抗不愤,落地却是有声的回了一句:“乱说的是你吧!”
“我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大哥跟凤凤就是被鲤笙给……!”
鲤笙的名字一冒出来,陆离有些语短,急忙改口:“他们是被洛爵给杀死的,我亲眼所见!”
溪叠本来就对鲤笙的名字敏感,自然鲤笙二字听的清楚明白。
“你说谎!他们根本就不是洛爵所杀!你根本什么都没看到,就在这里胡说!”
“不是!是被洛爵!”
“既然是你亲眼所见,你倒是说说看,他们二人是怎么死的?”溪叠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很明显,陆离因为这个问题,精神涣散了一瞬。
很明显,这一瞬,没有逃过在场任何一个眼神好使的人。
看来,陆离真可能是在胡说……
溪叠冷冷一笑,像是早就料到会是这种结果,转头看向表情凝重的仓律与丹声,如同看穿二人的心思,“信口开河谁不会?但纸包不住火,这道理谁都懂。你们,明明没有任何实际证据,就在那胡说八道,还下什么通缉令捉拿猾欠……”
将不屑宣泄的那么清楚,溪叠为了替猾欠伸冤,真的连他身为北流冰一国之主的身份都忘记了。
洛世奇吃惊之处,便在于此。
想他溪叠可不是这种会明着跟人开战的人。
再者,若是再让他辩解下去,对于他的大计可能不妙。
急忙道:“溪叠,纵然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你可知道现在的你,身为北流冰的国主,你现在是做什么吗?”
溪叠迎上洛世奇看笑话的视线,点点头,“当然是在做你明知道却不愿做之事。”
“……”
这话说的,好像洛世奇又成了坏人一样。
虽然事实如此。
洛世奇冷哼了一声,便看向被怼的脸色铁青的仓律与丹声,简直要给这两人搞笑死。
声势浩大的来讨债,结果被人三言两语就给磨平了棱角……
轻呼口气,“溪叠,这可是我们三方之间的事情,跟你一个外人无关。纵然我很感情你替家弟说话,但这趟浑水你还是不要沾身的好……”
溪叠卿然一笑:“如何?怕坏了你的计划?”
“你这样说话很容易被打的。”被他戳中心思,洛世奇果然越加的讨厌溪叠了。
话锋一转,又看向莫惊云:“你们惊阙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猾欠人已经现身了,还傻站着?玩来了?”
莫惊云并不打算接下这个话茬:“惊阙山与猾欠在他离开惊阙山之日,已无瓜葛。今日我们来到这里,一是为了确认洛爵身在何处,二是为了阻止你们两帮人胡闹……”
“猾欠的生死你们并不打算管,是这个意思?”洛世奇懒得听他多说,边说边看向猾欠。
猾欠从出现到众人众口不平的提到他的事情,一直都保持沉默,好像溪叠成了他的代言人似的,看来是两人商量好了。
也对,猾欠现在说的话,说好了还好,不然,可能会落入对方手里成为把柄。
这个溪叠,简直猴精的要死。
洛世奇在心中又暗暗吐槽了一句,便看向猾欠,质问起来“猾欠,你今天来不是专程当哑巴的吧?你也听到他们怎么说的你,是不是该就着当日之事,稍稍向我们这些不知情的人解释一下?你要是一直不开口,这事岂不是没完没了?”
就知道洛世奇会咬着猾欠下手,溪叠他们早就有所准备。
黎生接过话去:“现在洛爵不在,猾欠有权保持沉默。”
黎生虽然是风月楼的头牌,但只要没去过风月楼,加上褪去了那身浮华靓丽的外衣,在场的人还真不一定能认出她来。
明明问的是猾欠,却是一个女人站出来回答。这何尝不是一大亮点?
不禁洛世奇,在场所有人都看向黎生,一边暗暗感叹她那倾国的颜容,一边又重新将她与溪叠的关系猜测了几百遍。
黎生眉眼传情的看了溪叠一眼,似乎是故意的,“想要猾欠回答问题,不妨先将洛爵找出来?到时候,这件事情的相关人员都到齐了,这件事再公开处理。”
“你说的倒是轻巧,若是洛爵一直不出现呢?!”陆离大喊一声:“你这摆明了就是给猾欠拖延时间!”
黎生笑着耸肩,“没错。我是在拖延时间,可谁让你们没有证人又在那信口胡说呢?总不能什么都不问,就把猾欠交给你们把?若猾欠是无辜的,而你们这些高举着正义大旗的人却是凶手,那岂不是杀错了人?”
借着玩笑话,却直接将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
除去陆离,仓律与丹声的脸色在瞬间苍白无色,怎么看都是作贼心虚。
溪叠固然相信猾欠,而他故意让黎生这么说的理由终究还是想要当面确认一下真假。
如此一看,果然仓律与丹声很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