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说那帮怂货!说什么天宫不可侵犯,看着鬼样子也不过而而……”
“嘶嘶嘶---”
说话间,铜门上的巨型水银球突然发出奇怪的响声。
颌猿抬头往上看,都没看出怎么回事,只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到了脸上……
伴随着并不常见的痛感,颌猿瞬间感觉到了危险,身上的汗漫顿时直立起来!
“这是……!!”
然而,就好像被什么控制了一样,颌猿动弹不得不说,他甚至能感觉到刚才滴到脸上的东西在他脸上慢慢的游移扩散……
“诛九天!有本事你出来!老子不怕你!!”
颌猿还是动弹不了,然而,在他刚喊完,脸上东西停止了游动,却又在瞬间啃噬起他的脸来!
“啊啊啊!!”
颌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脸被什么东西吸食,骨头不一会就显露出来,然后是脖子,胸口直到整个身体……
根本就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颌猿已经变成了一具白骨!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颌猿却能看到自己的尸体,在地上呈现仰望天空的动作,那双瞪得不能再大的眼睛却完好无损的挂在空空的眼眶内,别提有多诡异。
“到底怎么回事?我死了?”怎么死的?
颌猿根本不能接受!
“啊啊啊!诛九天!是你干的吧!你到底把我怎么了?!你粗来!”
然而,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任凭颌猿吼破了喉咙也没用。
而在视线的尽头,诛九天坐在白绒铺满的长榻上,一边啄饮手中酒,一边笑盈盈的看着面前置放着的银球。
“傲狠呐傲狠,你又调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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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梦都。
一望无际的灰色深林,像是被火山灰洗礼过一样,每每走动,即使再小心也依然能惊起片片灰烬。
洛爵在前,千山末在中间,天羽月在最后。
因为洛爵与千山末的话不多,没了鲤笙在,天羽月自然也没话说,一路上倒是难得的安静。
千里梦都里的景象一直在变化,因此不可能有时间观念,更分不清楚到底是白天还能晚上。好处大概就是,洛爵可以一直维持半妖状态,战斗力倒是没什么担忧。
“我说,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天羽月看着四周的景象总是一样,而从刚才开始,就总觉得哪里有什么声音在响,感觉很大,但听着又很小,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搅得人心神不宁。
千山末停住脚,回头看,给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我们都不认得路,哪里来的迷路?”
洛爵也停下了,看看四周,面色不容和缓:“我们进来差不多该有一个时辰了,光是地图就变化了不止十次,在没有方向的前提下,要找到正确的路径,的确很有难度。”
“你怎么知道我们进来多久了?”天羽月习惯性的开始找茬。
洛爵挥袖,随即出现一盏明灯。
千山末惊讶起来:“这不是计明灯吗?你竟然拿它计时……?”
计明灯,就是用来照明之物,然而这灯有个使用规律。一盏灯只能使用一个时辰,若是不用灵法继续维护,便会自动熄灭。
所以,洛爵知道他们进来了多久,完全是从计明灯看出来的。
“呵呵,真聪明!”千山末不由得称赞。
天羽月也知道计明灯是什么的东西,但比起赞美,当然只会讽刺:“这里又不见天黑,开着个灯,显摆自己有力气是吧?”
“天羽月,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顺眼……”洛爵终于搭腔,而这一搭腔,倒是让天羽月分外的吃惊。
“亏你知道还能装作不知道。”
洛爵紧锁着眉头:“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是因为鲤笙的关系。”
“哎呦?从你嘴里听到小鲤的名字还真是奇怪,你能闭上嘴吗?”
“我对鲤笙……”
“你该解释的对象不是我吧?”天羽月明摆着抗拒,几句话把洛爵下面的话全部堵死。
千山末暗暗无语了一把,即使眼神再不好使,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看看洛爵,再看看黑着脸的天羽月,明着无语的叹了口气:“我们现在正迷着路呢,你们有话说的话,不妨挪到出去以后可好?”
“哼!”天羽月冷哼一声。掉过头去,不再搭理二人。
洛爵的脸色倒是没什么变化,千山末十分同情的看着他,“其实我也很好奇,你跟鲤笙到底什么关系……”
话说到一半,突然又赶紧闭上了嘴。
洛爵的脸色明显不好看了,铁青而又乌沉:“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千山末翻了个白眼,懒得再问。
转个话题,又道:“话说,跟我们分到一起,你是不是很无语?”
“……”
“……好吧,我知道了。”
千山末识趣的闭上嘴,不想再跟洛爵说话了。
转过身,直接跟上了前面的天羽月。
周围景色依然茫茫,犹如洛爵满腹心思,灰蒙而又无边无际的空旷。
也难怪他会摆脸色给千山末看,想跟鲤笙解释清楚,结果,误会没解开,两人的关系倒是更差了。
固然没想过能恢复到开始时,鲤笙对他那般痴迷,就连一般相处都不行吗?
“唉……”洛爵愁的也只剩下叹气了。
“洛爵,快过来!这里有条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