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爵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吗?他不是与那妖女渊源颇深么?”
“就是。如果他临时转移阵脚,那要置我们这些人与何地?”
“果然不能相信他,免得到时候死的不明不白...”
种种猜测传到洛爵耳中,若不是他压制着御子柴他们不许动手,方才话的人早就脑袋搬家了。
人家会这么想也情有可原,外人可能不知道他与鲤笙到底怎么回事,但仅凭他为了鲤笙而与挽虞悔婚,且之后宁愿搭上落火城与东雷音开战也绝不交出鲤笙...
种种迹象看来,如何能不让人怀疑。
洛爵不想解释什么,随他们议论便是。
当然,到了这个时候,洛爵也不会再真了。
而他也做好了结束一切的准备,并为此而想好了输赢不同的结局。
当然,他事先没有与犬火商量,也算是他最后的偏执。
“嗖---”
随着一声划破际的长鸣,雾气像蒸发了一样,慢慢从众人面前消失。
方才还看不到彼此面容,不消片刻,周围景象映入眼帘。
鲤笙带领众妖在正西方一处凸出的高坡上,而正道则在平原上。
看鲤笙手势,应是她用什么法子消散了浓雾。
而她竟然简单一个动作就能改变气...众人因鲤笙的修为而心中暗暗抽冷气。
这是强大到了何等地步。
随着浓雾散尽,阳光宣泄而下。
看着下面乌压压的人群,鲤笙心中发苦。
这些人都是来取自己性命的...
视线缓缓聚集到正中间位置,洛爵便在那里站着。
甚至包括这个自己为他死了多次的男人,今也是冲着她的脑袋而来。
“鲤笙...”
看出她在想些什么,青珏色唤她一句。
鲤笙回神,冲众人笑笑:“别忘了你们之前答应我的,不准插手我与九哀之事。”
“...”
众人没有回答。
当然,他们的回答也左右不了鲤笙的决定。
倒是月下樱盯着第五瞳看,似乎有话要。
第五瞳感觉到他的视线,回头冲他做嘘状。
月下樱想了想,什么没。
如果第五瞳在打的算盘是为了鲤笙,他宁愿自己什么没发现。
也只能逼着自己这么想了。
鲤笙一已经做好准备,当然,因为方才那一手。倒是让下面的正派没了反应。
大抵也在等着始作俑者先表态吧!
鲤笙阔步往前,站到最前头。看着下面乌压压人群,拂袖便跳了下去。
站在百步琅为首的惊阙山对面,无视四方炙热视线,定睛看着百步琅:“没想到我们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再会。”
百步琅听她此话,心中思绪万千,俨然又不能让人看出心思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现在收手,还不晚矣。”
“你我心知肚明这岸是回不得了,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就不必了。”鲤笙浅笑,在这种情况还能笑得那么灿烂。
百步琅当然知道自己方才多费口舌,礼既毕,也该动手了。
“既你不知悔改,我等也只能奉陪到底。不论如何,人妖两界今日必然要一个法...”
“那你们打算怎么奉陪?”
鲤笙依然笑着,视线哪怕一秒也未在洛爵身上停留,反而更似刻意避开。
洛爵清楚将她看清后,几日不见,发现她竟瘦了不少。
将冲动压了再压,克制再克制,内嘴唇都咬出血,这才没冲过去抱住她。
“洛爵,你有什么看法?”
突然,流冰阁须弥月点名洛爵。
须弥月并没带多少人来,这架势,比起打架更像来看热闹的。
也对,流冰阁向来对尘世不甚在意,讲的便是生死看淡。
对他们而言,今这一战胜负早已经是定数,哪一种结果他们一概接受。
洛爵没想到会被一个不太熟悉的茹名,稍微愣了愣。
“难不成没有任何看法?”须弥月追问。
“百家云集,我的看法根本无所谓吧!”洛爵不想接这话茬,一句话,断了须弥月的下句。
须弥月原本也没有刁难洛爵的意思,见他直接断了这个话题,反倒让人觉得光明磊落,也就不再与他搭话了。
鲤笙听得二人对话,知道洛爵断然不会中了这种试探,想来这也不是她该担心的事。
随即道:“再这么站下去,太阳都要下山了。大家既然肯来,想必也只有一个目的。”指着自己的脑袋,无尽嘲讽的笑着:“至于我这项上人头是不是你们能取的聊,不妨快些拿出真本事看看!动手前该有的忠告还是要给你们几句...”
“轰隆隆---”
鲤笙周身赫然爆发黑蓝色的灵压,厉风般扫过众人。
灵压之高,顿时让在场三分之一的人昏死过去!
这种震慑力的灵压...的确恐怖至极。
即使最前面的百步琅他们,赤果果的接受了这种灵压洗礼,虽面不改色但心下已然打鼓。
鲤笙借助引鲤樽的力量到底强到了什么地步,若她认真,他们真的会有胜算?
若真是,别取她人头,难保不是他们在送人头。
“哇,鲤鱼果然厉害,厉害...”第五瞳看着满地昏死的人,激动的鼓掌:“这才多少恢复了些当年神界第一战神的风采嘛...”
不过,除了他,从未见过鲤笙动真格的众人,不由得咽口水。
这...才是鲤笙冰山一角的灵压...不愧是他们这些怪物们的老大...
百步琅余光瞄过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