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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已经寡然无味了,几人也都是各怀心思,一个不言两个不语的。
粥也喝了,茶也喝了,几人起身就要告辞,白胄却先几人一步,说道:“今天过节,你们又很少一起回来,索性今儿个就别走了,陪我打打牌吧~”
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今天这只老白猫,不摸透了他们的心思,是不会让他们走出白府的大门了。
白胄喜欢打牌,是整个圈里都知道的事,家里还专门准备了一个牌室,管家的耳朵尖,一听白胄说要打牌,就立马上去准备新的茶水和茶点了。
四人上了楼,拐进了右边的走廊,走到走廊的劲头,有一间很宽敞的房间开着灯,管家正在里面忙活着。
夏知了看了眼这个牌室的格局,东南两面是墙,西面是一扇小窗,房门冲着北开。
只要把这道门封死,里面的人。一个也出不去。
因为西面的那扇小窗外,就是鳄鱼池,里面十几条饥饿的扬子鳄,正等着那个不要命的跳下去,给他们当点心呢。
四人先后进了牌室,白胄习惯坐东面,三人让出了东面的位子,依次坐在了南西北三个座位。
每个座位的右手边都有一个小的可移动茶几,上面放着这个茶杯,一盒烟,一只打火机,一个烟灰缸。
牌桌的抽屉里,放着筹码。
哗啦啦的掷筛子声响起,牌局正式开了。
与此同时,市的另一个高档别墅区里,余冰川站在阳台上,身前一个高倍天文望远镜,正对着那扇不大不小的窗户。
透过那扇窗户,余冰川刚好看见了他心心念念的姑娘。
而背对着他的,是杨远。
另外能看到反光的,就是阴寒脸上那副茶色眼镜了。
余冰川耳中的微型耳麦传来声音,请示道:“黄雀,现在要动手吗?”
余冰川平静的说道,“不急,继续隐蔽。”
如果白胄能在细心一点,他就会发现鳄鱼塘里,有一只鳄鱼,安静的有些过分。
绿植园的角落里,有一棵芭蕉,芭蕉叶子上,蹲着一只蜥蜴,那并不是他自己的杰作。
保镖队里,也有那么几个面孔,与平日里有些区别。
牌室里挺安静的,除了打牌和洗牌的声音,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不止是牌室,整个白府都很安静,安静的有些诡异。
余冰川就在红河谷大桥另一边的别墅里,一瞬不瞬的盯着牌室。
从他接到那个电话,知道对他最重要的两个人,都进了白府的大门时,他就一刻都没放松过。
他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最后的决战,他只知道,他绝对不能让他们有危险。
他一下子就调动了五个,艾斯放在白胄身边的人,这五人原本都由螳螂指挥,唐安返回帝都之后,便由他接手,可是,他还没找到机会见一见他们,就不得不动用了他们。
余冰川心里还在想着,如果让螳螂知道,他苦心安插在白胄身边多年的人,今天晚上就都要暴露了,不知道会不会直接飞回来,一脚就把他从这阳台上踢下去。
余冰川也在祈祷着,再给他们一点时间,余光明才刚刚开始动作,真正的老狐狸还没露出尾巴,夏志邦还没有清醒,那张sd卡还没有解开,当年那个关键的泄密电话,应该就在那张sd卡中,可卡被加了密,必须一次输入正确的密码,否则卡中的内容就会被加密系统吃掉,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就算它不能成为指正老狐狸的铁证,那也是他们手里唯一可以证明夏志邦清白的东西。
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等!
等白猫放松警惕,等余光明失去耐心,等老狐狸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而余冰川和夏知了所期待的局面,已经在慢慢形成。
市红灯区酒吧小街的一间酒吧里,余光明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眼睛里冒着贼光。
他看着餐巾纸上的地址,本就不小的嘴,咧得更大了。
余光明把餐巾纸揣进内侧口袋里,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举到女人面前,阴测测的说道:“辛娜小姐,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辛娜看着眼前的老淫棍,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总往她的身上瞄,如果不是他还有用,她真想立刻挖了他那双眼珠子去喂狗。
辛娜缓缓的端起酒杯,勉强扯出一个笑脸,说道:“那就预祝余总马到功成。”
余光明最喜欢别人称呼他余总了,从小到大,别人都只知道余家有个余光耀,不知还有个余光明。
余光耀天资聪慧,从小学到中学,都是一等一的尖子生。
他的的大学是英国剑桥大学,学习的是如何去管理一个大企业。
可他呢?
余光明天生愚笨,从小学到中学,都只会调皮捣蛋。
他的大学就是四年暗无天日的军校生活,每天除了训练还是训练,永无休止的训练。
可结果又怎么样?
他不还是成了余总!
余光耀呢?
葬身山谷,尸骨无存!
原本他一直以为,那些都本就应该是哥哥的,谁叫他是哥哥呢。
他调皮捣蛋,都只是为了能让爸爸看他一眼,跟他多说两句话,可是,他根本就不管他,就连骂他一句都不“舍得”。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儿子,他一直以为的父母哥哥,其实都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不对!
还有有点关系的,是仇人!
是余军行亲手打死了他的父亲,而他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