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欣的娘亲见相公还执意要喝,劝道:“石哥,听蛙公子的吧?”
颜石点头道:“蛙公子,这大恩永生不忘,我不善说话,一切感激的话便在酒里,还望蛙公子莫介意,喝一口罢!”
各饮一口酒。
蛙狱吃了一筷子鱼肉,双眼发亮道:“嗯,好吃!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鱼。”
颜欣的娘亲笑道:“一家子,没甚本事,全靠相公一人捕鱼维持生计,家里什么也没有,除了鱼,剩下的还是鱼,所以只会做这些鱼菜,上不了台面,若还能吃,蛙公子就多吃些。”
“嗯嗯!好吃!真的好吃!”蛙狱又夹两筷鱼肉入口。说实在的,他平常很喜欢酒,但现在更喜欢的却是桌上这些美味的鱼肉,说不出的美妙,吃一口还想再吃一口。
颜欣她娘亲见蛙狱狼吞虎咽的,心里高兴,轻叫一声道:“欣儿!”
“嗯!”
颜欣会意,红着脸蛋,小心翼翼夹一筷鱼肉放到蛙狱的碗里道:“公子,多吃点!”见蛙狱笑着朝她点头,更是羞得垂下头去,不敢再看他。
颜石酒量不行,半碗酒下去,醉意便上到脸上来了。一脸忧伤道:“蛙公子,你有所不知,我原本有两个女儿,大女儿颜芝比欣儿她长三岁,因长得漂亮。前年随我出去捕鱼,遇上了今天那一伙人,遭他们围住要行坏,我们当时斗他们不过。
芝儿她不从那伙人的话,就当场咬舌自尽了。
我一直将那几人恨之入骨,不想今天,又与他们逢上。
他们想要我的鱼和毁我的网,我忍无可忍,骂他们几句,他们气恼,一心要将我淹死江边,之后被你救下。”
“那些人,这等蛮横,就没人管管么?”蛙狱听了心中不平。
颜欣一家人想起颜芝,均垂下脑袋,喑自流泪伤心。
颜石长叹一声道:“像我这等贫穷家庭,城主他可不管,他管的是那些富丽人家,毕竟人家有好处给他,我们这等低下人,只能自生自灭。”说间眼中也浮出雾水来。
蛙狱道:“过去的事已经过去,大家莫要太伤心难过,相信以后会好起来的。”
颜石滴下泪,泣声道:“我没有作好一个父亲,连自己的女儿都保不住,也不配作一个丈夫,无能让妻儿过上好的日子,除了捕鱼还是捕鱼,渺小得像一只小蚂蚁,任人踩踏,却无能挣脱。
就前些日子,欣儿她在城中找了一份工作,却受人欺负到头上来,我们却不敢说一句。如今恐欣儿她走上她姐姐的路,便只能让她藏在家里。我感觉自己实在太窝囊,活着一点用也没有。”
蛙狱知道颜石喝醉了,要不然一个男人是不会哭哭啼啼向别人诉苦的。
颜欣的娘亲流泪道:“石哥,你别太自责,芝儿她走得早是她的命,而我们过得还行,你可别想不开,现在咱们欣儿也十五岁了,明年给她选个好的人家嫁了,相信日子就会好起来的。”
本还垂头轻声哭泣的颜欣,听了母亲的话,便抬起头,两眼泪汪汪的看着蛙狱。
蛙狱猛吓一跳。妈妈丫!这姑娘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嫁给我么?蛙狱心里害怕,不敢与她直视,毕竟他自己已经有妻子蓝思了。急忙提起酒碗喝一口,掩饰自己的紧张。
紧张半天没听颜欣开口。蛙狱才喑暗松了口气,他真担心颜欣提出要嫁给他,那可不知如何回答了。
颜石吐一阵苦,便醉趴桌上不知事。
桌上的鱼肉都被吃光光,一半多都进了蛙狱的肚子里。蛙狱也知道自己吃多了,尴尬得脸红。
收拾好碗筷,夜色已深。
颜欣的娘亲道:“欣儿,今晚你跟我睡,蛙公子睡你房间。”
蛙狱一看,这里只有两个房间,自己若是睡了一个,另一个颜欣母女睡,那颜石只能呆在客厅了,想到此便道:“梅姨!不劳烦了,我呆会就走。”
颜欣的娘亲道:“蛙公子,你是嫌家里落破么?”
蛙狱摆手道:“不不不!我没这个意思?”
颜欣轻声道:“公子是担心我爹爹吗?呆会我们会在客厅里铺一张床给他睡的,爹爹他捕鱼经常在外熬夜惯了,是不会在意这些的,公子就放心在我家睡一宿吧!”
蛙狱被小姑娘看透肉心,有些不好意思,只点点头。
颜欣的娘亲开始在客厅给相公铺床。
颜欣却烧水给蛙狱洗脚。
颜欣将蛙狱引进房间时,匆匆从床上拿走一件旧衣服。
虽然颜欣动作很快,但蛙狱眼力非凡,看了个遍,那是一件中年男人衣服,想是颜石的,上面有针线。蛙狱心里震惊,颜欣既然能将那些破洞补得跟新的一样。要不是衣服内面还留下线头,还真看不出是用针缝过的。
将房门关上,开始欣赏少女的闺房。
空间不大,装饰简单,一张床,几张被子,两双摆齐的旧鞋,一个柜子,一张桌子。就这些,很简单。房间没有难闻的异味,只有一丝少女幽香,令人痴醉。
蛙狱躺在床上,闻着幽香,很是舒畅,抚摸着胸前的空间戒指,不知何时睡去,醒来天已亮,而颜欣一家人都起了。
刚出房门。颜欣道:“公子,你起啦!我已经给你烧了热水,来洗脸罢!”
蛙狱洗完脸道:“小欣,你要是想找工作,又信得过我的话,可以到高城,找一个叫雪薇的女孩。”
“公子认识雪薇姐姐?”
“蛙公子认识雪薇姑娘?”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