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斑脸闻听管事之名,像是耗子见了猫,态度顷刻而变,接过盒子谗笑着说道:“公子稍候,小的进去通报一声。”
功夫不大,雀斑脸连跑带颠儿的窜回来:“张管事说,今日府上有要事,不便见客,改日定当登门拜访。”柳旭也不废话,转身就走,耳边传来雀斑脸尖细的叫声:“公子您若是得空,常来玩啊。”
柳旭心中敬仰“这张管事也是个法力无边的人物,只听了管事之名,就叫这小子前倨后恭。”正在这时,只听身方传来“轰隆”一声巨响,连忙回头观瞧,只见一股黑雾快似闪电,瞬间钻入雀斑脸体内。紧接着又一道虹光,瞬息而至,好像他原本就立于此地,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归云子!
原来,今日归云子按照约定来降服邪祟,原本以他金丹境修为,必定手到擒来。哪知这恶鬼竟有些气运,不知从何处得了件将要圆满的法器,《勾魂玉珪》。经过好一通恶战,最后关头,恶鬼舍了法器就往外逃。
此勾魂玉珪,若再温养百年,得些许造化,也许就能化成法宝。到那时,连归云子都将折于此地。还好他修炼有成,玄机道宗的根本大法《高上神宵玉枢五雷大法》,至阳至刚,专克邪魅。
归云子身为正宗玄门宗师,亦有一件威力强横的法器,《阴阳神雷鑑》。等他暂且压制法器自爆余波,追至门前,适见恶鬼又伤一命。
只见雀斑脸身体不停抖动,面目扭曲变幻,一会儿是其本人,须臾又化作一白面道士。如此这般,只持续了几息,即尽作白面道士模样。
柳旭心下了然,“看来此鬼已夺舍了雀斑脸,据见闻录记载,气虚体弱之人,神魂亦萎靡不振,稍一攻伐,即败下阵来。还好我自幼练武,若那贼人要取我躯壳,只需运转周身气血,怎么也得费番功夫。”
此时只听白脸道士声音嘶哑:“兀那泼道,为何要穷追不舍?非要赶尽杀绝不可?”
归云子面露冷笑:“天下万事万物,皆有向道之心,本无可厚非。你既已脱困,理应离此潜心修炼,而非徘徊不去,连伤数人性命,这是何道理。今日撞到我手中,还怎可放你离去?”
白面道士放生大笑:“你们这些家伙,满口仁义道德,暗地里却尽做些偷鸡摸狗之事。况且凡人愚昧,整日里浑浑噩噩,还不如让道爷我给他一个解脱,免去轮回之苦。”
说罢身子一抖,重新化为一团黑雾,扑向归云子。天地间即刻充满鬼哭狼嚎之音,刺耳异常。柳旭正一旁观战,随着啸音入耳,只觉心中异常难熬,连忙鼓荡气血到耳后翳风穴,以此缓解压力,方才好过一些。
换做寻常人等,见此情景即使不吓个半死,也早已逃之夭夭。可柳旭倒好,不但不逃,反而看的津津有味。只因他久慕仙道,梦里皆是腾云驾雾,如今得见真情实景,只恨爹娘少生了一双眼。
归云子见黑雾袭来,吐出布满雷纹的阴阳神雷鑑,口中念念有词,对着黑雾一指。原本清朗的天空,立刻黑云压顶,平地起惊雷。“轰隆”一声巨响,九天之上降下一道雷霆,正中黑雾。一声凄厉惨呼传出,原本人头大的一团,立刻缩小一倍。此人也是凶厉,速度不减,依然扑向归云子。
归云子不慌不忙,阴阳神雷鑑脱手而出,化为一道流光,钻入黑雾之内。雷纹闪烁间,发出细如毫发的雷霆,劈得其内连连惨叫。
此刻,白脸道士被逼入绝境,逃无可逃,战无可战,黑雾猛的一缩,往阴阳神雷鑑内钻去。看此架势,欲要破釜沉舟,污其法器,坏其根基。
归云子面不改色,咒语更急,雷纹闪烁愈发急促,无数细小雷霆编织成网,当头一兜,就把那黑雾完全包裹,化为一枚雷球,滴溜溜乱转,向其手中落去。
白面道士所有算计具已落空,若是落入归云子手中,那将再无翻身之力,任人拿捏。当下彻底收了侥幸之心,收缩到肉眼不辩之时,突然急剧膨胀,彻底爆开。
又是“轰隆”一声巨响,眼见雷球急速涨大,直到房屋大小,才勉力没有破碎。不过终究漏出一丝缝隙,逃出一缕黑雾。
这团黑雾里人脸隐现,张牙舞爪间,就冲柳旭抓下,还要行那夺舍之事。柳旭正聚精会神的观看,没想到受此无妄之灾,那边归云子正收拢雷球,已来不及救援。
“刚刚看其夺舍雀斑脸,还设想该如何应对,没想到转眼就落到头上。”危急时刻,连忙鼓荡周身气血,只望能多坚持片刻。说是迟那是快,腰间铃铛闪过一抹豪光,直接把黑雾摄入!
柳旭还不知生了何事,连忙体查周身,发现没有异样,这才安心,“难道被小爷的气血之力给杀灭?这老鬼也不怎么样嘛!”
归云子手握雷球,缓步前来,深深看了眼柳旭腰间铃铛:“还需处理些手尾,明日来白云观见我,自会与你分说。”
归于子见那铃铛发威,只觉周身法力沸腾,隐约触到突破气机,不过知府宅内之事更加重要,因此打发走柳旭,叫他明日来见。那他为何不直接夺了柳旭的铃铛?以他的修为,不过是碾死一只蚂蚁而已!
每个修炼之人,因为心性不同R彩谴笙嗑锻ァ9樵谱游人正直大气,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