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能理解我的痛苦了吗?”秦子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看着我,颜艺满分很像一个搞笑明星。
我在想,现在这个年代,尤其是在80、90后眼里,同性之情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了,当然除了秦子霖这种唯物主义直男癌。但是图多达不一样,他毕竟星二代,她的母亲是有超高知名度的老戏骨,不可能没有一点风声。而且,覃煜和白蕊的经纪人竟然能查到她们家的财政问题,不可能查不到他的性取向问题啊?
我说:“我很想理解你的痛苦,但是我猜,他大概不是个gay……”
秦子霖瞪圆了眼睛,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啊准能猜到。我跟着他在gay吧待了几个小时,没见他与男性有过分的亲密接触。后来我撞到一个人。”
秦子霖恢复了专业的神情,省略掉了眼睛看到的让他三观崩溃的场景,还有那些被妖娆复杂的男性勾搭的细节,忍住屡次想吐的动作,直说了重点。他一早跟着图多达进了cd市一家著名的gay吧。见他神色虽然无常,但是能觉察出他绝对是有心事的。而且进那个酒吧也不是为了玩的,像是在等什么人。
图多达只点了一杯啤酒,坐立不安的等了很久,终于接到一个手机短信然后起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秦子霖也悄然跟了上去,因为有些急匆匆的,在狭窄的通道口撞到一个同样急匆匆的人。
他之前并未察觉,直到那时候才发现,那个人神色怪异,绝对是跟着图多达的,而且和他一样,监视他很久了。出于专业素养,他一把揪住那个人堵在洗手间门口,马上表明了身份。
对方一看是警察,马上就吓趴了,忙说自己只是工作需要,并无恶意之类的。经过搜查,确定这个人是个狗仔。
“这狗仔跟踪图多达很久了。据他所说,图多达是个花心公子,爱赌爱玩,料多得很。但是每次要发稿之前,他妈妈图拉扬总会来找总编,花点钱就把事情压下去。所以很多料现在没有爆出来,只有少数内部人知道。”秦子霖说,“而他们持续跟踪图多达也是为了从他妈妈那儿拿点好处。但是现在他妈妈死了,他这回是正儿八百的想爆出来这件事了。”
都是些落井下石的东西。我有点愤慨。
“花心公子?也就是说,这个长期跟踪图多达人可以确认,他并不是gay。”我说。
秦子霖认证了我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他把那狗仔打发了之后,继续去跟踪图多达,发现他似乎在洗手间里待了很长时间,出来的时候脸色完全变了,方才还有些吊儿郎当,而此刻整个人脸上都蒙着一层死气,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
“然后呢?”
秦子霖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肯定不会是好事。我只是先来告诉你一声,现在我会去电信公司查一下他那个时间点的通话情况,看看他到底约了谁。”
我想了一下说:“那么麻烦你顺便也调查一个人。”
“嗯?”
“唐士础。”
而我们兵分两路。我准备叫上苏珉和覃煜一起去一趟山里的小道观,还有很多细节需要求证,需要实地确认。
然而,我刚到他房间门口,就看到厉强立在那里,两个警员驾着惊恐万状的覃煜出来。
“这是做什么?”我赶忙冲了上去。
厉强冷冷的看着我说:“怎么?cq市的警察插手我们的事可以,我们调查案子反倒不行?”
我很急切,却只能压抑自己的情绪,说:“怎么会呢?厉队长。只是他现在是非常重要的证人。您这是要带他去哪儿呢?”
“证人?不管是证人,还是嫌疑人,我都有权带走。况且那女孩的死他难辞其咎,我总有权力问个明白吧?就算cq市的警察保你,可你也别忘了,我才是这个行动队的总负责人。”
覃煜恐惧的看着,眼神向我求助,但是噤若寒蝉。我知道他害怕的不是被警察带走,而是怕那个害死邱星的死神,降临在他的身上。
我扯开一个笑对厉强说:“我明白,厉队长的话我都记着呢。那个,我就跟他说一句话。”我走上前,轻轻拍拍覃煜的头,“你放心,警局怎么也比这里安全。我会尽快查出事情的真相。”
等我去找苏珉的时候,陶羽东告诉我,他好像出去见一个朋友了,一时半会不会回来。贺之玲听说我要去山里调查,也提出要跟我一起去,我拗不过她,于是结伴同行。
那个废弃的小道观,在夜里清皎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的幽森,斑驳的墙壁和剥离的瓦瓷,无一不在诉说着冷寂。
贺之玲有点胆怯,紧紧抓住我的手臂。我告诉她就在外面等候,我进去看看就出来。
推开嘎吱作响的木门,里面是三间颓败的房屋。正殿倒还是有点昔日的风范,只是那供奉的神像都不知去向了,只有一个空空的底座。
侧殿布满了蜘蛛网,轻轻一走过就是灰尘漫天扬起,呛得鼻子疼,一片狼藉。不知道这到底有多少个年头了。
我拿出手机,将这些都拍了下来,联系覃煜告诉我的事情,我终于得出了一个事实。这里并不是废弃的。这里有人!
刚拍了几张,电话响了起来,是秦子霖。他可真有效率。
“我查到了!图多达这小子,的确是很爱赌,在外面欠了不少的债务。他妈妈也给他还了一部分,但是却并不是最主要的部分!”
“什么?你是说,还有别人在替他还债?”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