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落在树上时,树向下一沉,却是没断,果然韧性十足,我心一松,向下看好十米下的一个突出岩石,没再犹豫了向下落去,在落下时顺手出剑把那棵树斩断,到我落到岩石上再向下落到离路面三十多米的那平台时,正好见到那黑衣人向悬崖下探出头来看个究竟。
他见我居然落在了这么高的一个平台上安然无羔,也一下愣住了,我当然不会愣住,两个起落跃过这突出的平台,在才跃起时我就放出灵觉去感知到这次悬崖下的落脚点,第三次跃起跳向悬崖的时候,我听到那人在上面大叫了一声,人却没有像我一样跳下悬崖。
我可没心思去管这人是不是跳下悬崖来追我,我所有精神都集中在我这次跃起的落脚点上,这个悬崖要高得多,我这次跃下时是落在六七米下也是一块突出了一米左右的岩石上,跳上去后我向下再探去找准落脚点,又再次跃下,这样跃了几次,我终于落在了这高达四五十米的悬崖底。
到了这个悬崖底我才有空喘上一口气,空余我把灵觉向上探去,却见那黑衣人从路面上跃下,落在了我第二次落脚的岩石上,他这一跃有二十来米,这样高的距离,他落在上面却是一点事没有。
我吓了一跳,这人太可怕了,这么高不像我这样有落圆也敢一下跃下,如非是有极高的自信,那武功就真的是深不可测了。
我没敢再探那人如何,我灵觉向下,寻找到下一片悬崖的落脚点,这样十米五米地向下落去,间中还见有小石块从上面落下,想来那黑衣人还在跟我一样下落,万幸的是他不像我这样有落圆灵觉,他跃一次要再观察看下一次的落脚点在哪儿,然后再跃下,虽然下落的距离比我长,但速度却不见得比我快,我灵觉探知处,方圆十多米的情形都深印入脑海,我根本不用犹豫就能选择好最佳的落脚点。
我这样落下了有近一百五十米,感觉离谷底也很近了,我灵觉探去,确实,从我站的这落脚点向下,再有五六十米就到谷底了,谷底是条宽有十米左右的河谷,河水虽然平静,却是很深,但里面不时有暗礁时隐时现,落进水里,不小心难说就会被暗礁撞死。
我又向下落了十多米时,忽然心里一动,因为这片悬崖只有一个稍突出的落脚点,在那落脚点上两三米的地方有一个陷落进去的石洞,那个石洞刚好能容一个人藏身,那个黑衣人如果从这跃下,必然是只能落在那块岩石上,而从这儿落到那块岩石又必然要从那石洞前经过,我如果能埋伏在那石洞,等那人跃下去的时候给他来一击,只要他落不到落脚点上,他必然要落到谷底河里,就算他能逃过我的一击,也很可能在这礁石暗布的河里丧生。
想到这,我再没忍住,很久没有这样一招没敢发就被人追着逃命了,就算是逃命,我也要在逃命的时候给他一下印象深刻的重击。
于是我跃到那块岩石上,然后再跃起把身体藏在那石洞里,我深吸一口气,把因逃命有些紊乱的呼吸喘匀,只一会我的呼吸便细不可闻,这人非常恐怖,我不敢保证我稍重些的呼吸声会不会让他察觉,我甚至都不敢用灵觉向上去感知,我只是默默地运行着落圆,然后把落圆不断下行,让丹田气在体内蕴酿着,以便随时能发出致命一击
过了一分钟左右,有细碎的小石块从我头顶落下,他果然是落在了刚才我落的地方,下一步他就会像我设计的那样,只能选择从我头上跃下落到那唯一的落脚点上。
我一下闭住了呼吸,丹田气积蓄到最高,握剑的手我都感觉有些痛了,我才听到头上传来呼的下落声,他终于跃了下来。
我眼睛瞪大了看向外面,声音传来瞬间,我就见到一个人影背对着我向下落去,我丹田气猛地涌向我拿剑的右手,我嗨地大喊一声,右手的剑闪电了向那人劈了出去。
那黑衣人哪想得到在这空无一物的悬崖上还会遇上攻击,在空中他根本没法转身面向我出手,仓促间他只能用手中的刀向后猛地挥出斩向我的剑,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手,就算是比我高出几个等级的高手,也发不出太大的力道。
我这一剑何止千钧!我劈出这剑时是完全没有留力,因为我是从没遇上过像这黑衣人这么恐怖的高手,所以当我一剑劈出的时候,我的丹田空空荡荡地没有一点丹田气,那种空空如也的感觉让我难受得想吐出来。
但这一剑威力极大,那黑衣人又是仓促出手,向后挥出的刀与我的剑一相交,只听“锵”地一声,那人的刀被我劈出的剑反震回去砍在他的背上,这一下就深入背里只见到刀背,我看见他口里“扑”地吐出一口鲜血,人惨叫一声,被震得向前飞出两三米远,再落不到下面的落脚点上,整个人向着悬崖底的河流落去,一会我听到河水扑通的一声,应该是那黑衣人落到了四五十米的河里了。
我劈出那一剑与那人的刀相交后也不好受,我也被这相交的反震力逼得吐出一口血,幸好我是积蓄着力量有准备出手,而那人只是仓促下反手挥刀,就算如此,我还是被逼得吐出一口血。
我勉强跳下落到那落脚点上,我趴在岩石上向下看去,河水平静地向下流着,却见没到那黑衣人的身影,也不知道这黑衣人落到河里是死是活了。不过照这情形,那黑衣人能存活下去的希望很渺茫,就算侥幸能活命,估计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我趴在